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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躺床上，老爹的电话就打来了，竟然不是问她这两天过得好不好，伤心！
“刚上完两小时小学数学，脑汁榨干了。”
“？”
“连小学都要辅导，要不给你转小学部上？”
“？”
“老爹你这是看不起我！我两个小时就把小学数学基础学完了一半，我是天才知道不，期末考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哦，挂了。”周崇挂了电话。
秦歌愣愣地看着手机，连晚安早点睡都没有是吗，不配是吗，呜呜呜好可怜，天下第一惨了属于是。
突然，手机重新响起。
她接通。
“早点睡别熬夜，晚安。”周崇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好的老爹，你也早点睡，晚安。”她嘿嘿一笑，手机关机，关灯睡觉。
江零夜洗完澡，依旧穿条花裤衩从客厅走过，手里拿着一罐啤酒，一路走到卧室，在秦歌门口停顿了一会，轻手推开门，就看到某个人侧躺在床上，夹着一条长哈士奇玩具呼呼大睡，也不知道梦到啥了，一边睡一边怪笑，还拿手擦了擦嘴角。
他下意识走进去，却突然她说梦话。
“阳哥……”
做了个美梦，笑得开心。
握门把手的手一紧，他快速退出房间。
啤酒被他扔进垃圾桶，砰一声关上卧室门。
秦歌睡梦中被声音吵到皱了一下眉，再度陷入睡梦中。
……
一大早，秦歌从床上爬起来，顶着晕乎乎的脑袋进入洗刷环节，洗完到餐厅吃饭，整个人走路飘荡跟梦游一样。
她坐下时，江零夜已经吃完了，起身就走，“我吃完了，走了。”
老爷子一下没明白他这个走了是什么意思？
等他人都消失在大门口，林伯才说道，“少爷去学校了。”
老爷子看看秦歌，一脸不高兴，“他怎么不等小歌！”
“没事江爷爷，我骑电动车，他只是怕我电动车又没电。”她笑嘻嘻道。
她叼着面包抓起牛奶，往书包塞了几个带包装的小蛋糕，就往门外去，“江爷爷我也去上学了。”
“诶好，路上注意点别骑太快。”老爷子叮嘱。
“知道啦。”秦歌摆摆手，跨上林伯给她提前放到门口的粉电驴。
刚到校门口，她跟下车的楚兮擦身而过。
她对上楚兮轻蔑的视线。
她把车停在指定车棚，锁上就往教室走。
她刚走，楚兮却过来了，恶狠狠一脚踹在粉电驴上，车倒下，车身擦花了。
“让你骑，恶心男！”
楚兮不解气又踹了几脚，给后援群发了句话：把周秦歌的电动车砸了，太恶心了！
这边是电动车棚，没有学生骑电动车上学，只有副校长的旧电动车在一边，平时几乎没人来这边，没人看到楚兮的恶行。
秦歌一碰课桌就哈欠连天，看得班主任额上青筋直跳，拿语文书敲打她的头，“周秦歌，你昨晚又干坏事去了啊，一来就睡觉，还有没有一点羞愧之心，要睡觉回家去谁。”
秦歌摸着头，强打起精神，“老师我不睡，我就是打个哈欠。”
“等会被我抓到睡觉看我怎么收拾你！”关玲走了。
秦歌揉揉眼睛，酸涩，好困啊。
是不是被人下降头了，怎么一到学校就这样？
杨晓慧看她想睡又不能睡，眼角都挂上了痛苦的泪水，实在可怜，便给她献上一计。
“听过悬梁刺股没？我这有几颗图钉借你用用，保证你一整天上课不睡觉。”
“？”
“给你三秒钟，收回这句话。”她掐了一把大腿，疼。
为了保证不睡觉，她只能找人聊天，看了看江零夜，又看了看刚刚想害她屁股开花的杨晓慧，掂量了一番，把桌子往杨晓慧边上挪。
江零夜眉眼一跳，恼火地看着她。
她感受到江零夜莫名其妙的怒火，又把桌子挪回来，身子斜探过去。
“你上次不是说那个什么寺庙拜佛很灵验？明天周末咱俩去拜拜。”她说道。
“你要拜什么？”杨晓慧问。
“我觉得我一到学校就打瞌睡一定是被人下降头了，我得去大师解解。”
杨晓慧一脸难以言喻。
陈蓉扶了下眼镜，“你思维还挺奇特。”
“……”
“去不去？”她再问。
“不去，我明天约了蓉蓉逛街，我给你发地址你自己去，也不远，开车两个小时就到了，不过周末人多。”杨晓慧毫不犹豫拒绝。
“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她问。
“我最好的朋友是蓉蓉。”她答。
她泪目。
她趴在桌上，几秒又起来，撑着下巴哈欠连天。
江零夜放下手中的笔，目光深深的看着她。
她摸了一把脸，问，“我脸上有东西？”
“明天我带你去将军庙。”
“咦，你去过啊！”她立马恢复了一点力气。
“嗯。”
“好同桌。”她一高兴把恢复一点的力气用完了，头一歪倒在桌上睡了过去，速度之快，给杨晓慧震惊得笔都掉了……
江零夜看她这样，脸色很难看，他几次拿出手机又放下。
时间一晃到课间操。
秦歌被班主任拎出教室赶去做操，“给我出去清醒一点，第三四节我的课，你敢睡觉试试！”
班主任很生气，秦歌开始奋力甩臂，昨天她猛甩之后不困了，指不定今天也行。
江零夜没有做课间操，一个人坐在教室，拨通了卫风的电话。
“卫哥，严重嗜睡是不是脑部重创的后遗症？”
“这我哪知道，你问医生。”
“你帮我问问秦医生。”
“不问，你自己想好再来找我，看还是不看，看就给你问，最好把人带过去看，一步到位，不看你就去问医生，随便问个脑科医生就知道。”卫风拒绝帮他，江零夜沉默了。
好一会卫风开口，“其实这事你最好就找她的主治医生，最能了解情况。”
“我不知道他的主治医生是谁。”江零夜揉着太阳穴。
“监护人呢？”
“……”
昏迷两个月，周千帆只让他在医院见过一次面，几分钟。
找他，更不可能。
“卫哥我挂了。”他挂了电话，有些头疼。
想了很久，课间操都做完了，他才拨通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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