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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响了二十秒，对面才接起，响起一道带着几分痞气的声音，“喂。”
“周警官。”江零夜犹豫开口，表情很是不好，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拨通这个电话。
“给你重新叫一遍的机会，叫我什么？”周千帆恶劣的声音刺激着耳膜。
江零夜咬牙，“帆哥……”
“呵，算你小子还有礼貌，说吧又是小歌的什么事？”
他噎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千帆双腿交叉靠在办公桌上，叼着烟一脸痞相，“磨磨唧唧，四年时间你给我打过十一通电话，两通老爷子犯病，九通问小歌，老爷子最近健朗得很。”
……
他讨厌这种被拿捏的死死的感觉，江零夜握手机的手攥紧，想挂电话。
“说话。”
“不说我挂了。”
“你是阿七的监护人，他出院后脑袋有没有留下后遗症……”江零夜憋了半晌才出声。
“你问这个做什么？”周千帆弹了弹烟灰，有几分漫不经心。
正好肖蔷薇走进来，看到一屋子烟雾缭绕，笑骂一句，“抽烟不去无烟区躲在这里抽，再抽警报器就要响了，小心局长过来，我刚刚看到他在跟余队讲话。”
“抽完这根就撤。”周千帆叼着烟活像个痞子，酷酷地走到窗边。
江零夜沉默半晌说道，“阿七白天嗜睡很严重，在学校除了吃饭都在睡觉，看着不正常。”
“哦，就这样？还有其他异常没有？”周千帆接过肖蔷薇递过来的资料，看了一眼就卷起拿在手里。
肖蔷薇习惯他上班不认真的态度，没说啥就走了。
他走到办公椅坐下，一边听电话，一边翻开资料细看。
“没了。”
“那没事，不用担心，如果出现叫不醒或者昏迷及时送医院并且告诉我。”周千帆把烟蒂吐进垃圾桶，等着江零夜挂电话，谁知他没挂，半天才又开口。
“阿七能恢复记忆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我不是医生不知道，”周千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上次提醒过你，别跟小歌讲关于以前的事，我不希望她恢复记忆，你也不要有这种想法，不然我就把她带走。”
“为什么？”江零夜心口抽紧，面色很压抑。
“她为什么跳崖？”周千帆反问。
江零夜突然很生气，压抑不住怒火，“阿七不是跳崖，是孙阳……”
“胡扯，”周千帆把玩着圆珠笔，声音严厉了几分，“你们三人的事我不想管，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如果她因为你恢复记忆做出什么受伤害的事情，我绝不轻饶你。”
周千帆挂了电话，江零夜几欲把手机砸了。
当他平息怒火，转身却看到秦歌站在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秦歌耸耸肩，面色常常，“打完了？可以让位了不？你坐了我位置。”
江零夜欲言又止，起身走了出去。
秦歌往位置上一趴，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竟然比平时晚醒了十分钟，起来后班上都没人了，连杨晓慧都不见了。
她拿出手机正要给杨晓慧打电话，却见微信群几条消息。
陆思齐：“狗七你特么睡醒没有，赶紧来吃饭，都给你盛好了，再不来冷了。”
杨晓慧：陆思齐拿了你一根鸡腿被我看见了,狗头.jpg
陆思齐：我不是我没有……
……
“好你个陆思齐！”秦歌赶紧起身冲饭堂。
她忽略了身边还有个江零夜，以及桌面上保温桶里装着的饭，那是江零夜让小王极速送过来的鸡腿饭。
看着消失在教室的秦歌，江零夜面色很难看。
正准备走又还没走的小王，奇奇怪怪的看着自家少爷，说，“少爷，你为什么不跟周小少爷说你给他买了饭？”
一句话的事，少爷是小哑巴？
江零夜冒火看着他，“要你管！”
他刷一下起身，把保温桶丢给小王，“给你吃。”
小王乐了，“谢谢少爷，那我不客气了。”
小王抱着鸡腿饭美滋滋走了，不枉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买的鸡腿饭，幸好少爷不是直接扔垃圾桶。
江零夜来到食堂的时候，秦歌已经干完了两根大鸡腿，正在吃鸡汁拌饭，整张脸几乎贴在饭粒里。
陆思齐点评：饿狗扑食
陆思齐看到江零夜，惊了个大惊，“哥你咋又来了？”
“我来吃饭。”江零夜往秦歌旁边一坐，陆思齐一副收到冲去排队。
队伍很长，他犹豫了一会，大喊一声，“太子爷来吃饭了！”
女生呼啦一下跑去看太子爷，里面夹杂了几位男生。
队伍快速缩短，陆思齐两分钟打到了饭菜，嘿嘿一笑回到座位，却见他哥，狗七，杨晓慧被人当猴子围在里面，水泄不通。
人傻了。
刚才那声太子爷来吃饭响彻整个一楼，他们三听得清清楚楚！
秦歌推了推江零夜，“你，挪个位，我不是吃播，我不喜欢被人围观吃饭。”
江零夜炸毛了，一声滚把围观的全给轰走。
烦。
江零夜一脚踹翻空椅子，满脸写着我不高兴。
“生啥气，我要有这么多粉丝我做梦都笑醒，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秦歌羡慕了，她天天第一个冲饭堂，坐的位置那么显眼，除了打饭阿姨喜欢她，没有女生尖叫着跑过来看她，唉……
秦歌一句话，江零夜的怒气消了。
陆思齐的鸡腿从嘴里掉出来，又捡起来塞回去。
哥竟然不生气了？
果然克星，能点火能熄火，还能反向克，牛逼！
陆思齐给秦歌竖起一双大拇指。
秦歌莫名其妙。
陆思齐指定有什么大病。
吃完饭回教室，秦歌没睡觉，破天荒拿出数学书看，一本小学数学书。
她看得认真，陆思齐笑得大声，“哈哈哈狗七你为什么看小学数学？！”
“闭嘴，你吵到我学习了。”她指着旁边，“你一边坐着玩，别打扰我。”
陆思齐：……
陆思齐左看右看，总觉得狗七不正常，“狗七，你悟了？”
“对，我窥得了天道。”她一本正经。
“滚吧狗七。”陆思齐坐到江零夜前桌，拿出手机，“哥，来两把。”
“不打。”
江零夜一点兴趣都没有，烦他跟苍蝇一样围着秦歌转，“你回自己班上，不要打扰我。”
陆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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