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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中，孩子哭的特别凄惨，古怪的是，有时是男声，有时是尖锐的女声。
那哭声就像女童的呼救，诡异的要命。
“没错，这几天一到晚上，牛牛就像个女孩子一样哭。”牛妈心疼孩子，泣不成声，“那声音根本就不是我家牛牛的，是元元那个小贱人的，齐大师，救救我家孩子吧。”
牛妈手一松，我就找不准位置了，头也不抬道：“别动，稳住他，现在哭一会儿，纹身好了之后就不会再哭了。”
狼婴的图案大，整整花了两个小时，我才把图案纹完。
“纹身发挥作用需要时间，你们回去之后慢慢等，最多两天，一定会有好转。”我叮嘱道，“这段时间暂时不要让孩子接近那条河，也不要洗澡，只喝维持生命的水就行了。”
听到还要等几天才能起效果，牛爸牛妈的脸上又多了重疑虑。不过最终，牛荣根还是从真皮公文包里，拿出了六叠钞票，每一叠都是厚厚的，出手十分阔绰。
殷世行说，牛荣根是在青城干包工头的，很是有钱，要不是处理女尸是政府工作，他都舍不得把这单让给我。
送走了牛家一行人，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处理完棘手的两件事，我已经精疲力尽，洗完澡，很快就睡着了，都没有精力想事情。
等到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手机多出了好多个未接来电，全都是何雯的。
我一个激灵爬起来，难道何雯出什么事了吗？
我正要回拨，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就飘了进来。
“齐晟哥，我说你怎么不接我电话，还以为你在工作，原来在这里偷懒啊。”何雯穿着一套时尚的牛仔裙，很是青春洋溢。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昨天忙到太晚，我太累了。”
何雯笑着走到我面前，从包里掏出两张电影票：“晚上没有客人吧，陪我看个电影怎么样？”
怕我尴尬，她还补充了一句：“别多想啊，我室友这个见色忘友的东西，突然要去约会，票就多出来一张，他们都不陪我去，只能找你啦。”
她的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说的话是真是假。
美女邀约，我当然不会拒绝：“暂时没有客人，能和大美女看电影，我很荣幸。”
何雯跺了跺脚：“讨厌！别这样夸我，我会翘尾巴的。”
陪我补吃了中午饭，很快便到了黄昏。
何雯说，我们要去的电影院离这里很远，要提前出发。
这话果然不假，等我们到达，离电影开场就剩十分钟，急匆匆地就座。
这电影是一部艺术片，像我这种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对这种片子一点都不感兴趣，要不是故事背景设置在民国谍战时期，偶尔有几声惊天的枪响，我差点就睡着了。
我跟何雯的生长环境不同，喜欢的东西自然不同。我从小无父无母，跟外公长大，学的都是些老人作派，外公对我要求严格，我自小就比别的孩子老派些。而何雯家，家庭和睦，父母有财更有才，妈妈是个艺术家，何雯自然遗传了她的艺术天分，对文艺很感兴趣。
散场之后，我尴尬地问她：“你很喜欢看艺术片吗？”
何雯“唔”了一声：“没有，我也不怎么感兴趣。比起艺术片，我更喜欢……鬼片。”
不愧是学考古的女人。
“你不怕鬼啊。”我笑着问。
何雯嗤笑：“鬼有什么好怕的，顶多吐个舌头吓吓人，又不能像阴尸那样，咬我一口。”说完，她还斜着吐舌头，模仿鬼吓人的样子。
说得好像她见过鬼似的。
我们聊着诡异的话题，气氛却十分融洽，或许是因为彼此的职业都跟亡灵有些关系。
何雯建议，去附近一家牛排餐厅吃晚饭，就在电影院的对面。
正当我们要穿过马路，耳边就传来一声惊呼……
“救命啊！有人跳楼了！自杀啊！”
只听“砰”的一声，一道黑影从电影院楼顶掉下来，迅速摔在了地上。
暗红色的血从白衣女人的身下蔓延开来，女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这边，嘴角的笑容异常诡异。
“别看！”
我赶紧拉过何雯，将她按在我胸前。
“怎么突然……”何雯像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
当时情况太紧急，我下意识地就做出了那样的动作，一时忘记了男女大防。心跳越来越快，不知道是被女人的死状吓到还是什么。何雯的心跳和我的心跳交织在一起，都是同步的快。
“有人掉下来了，我怕你看到害怕。”我尴尬地放开了她。
何雯垂着头，眼神怪怪的，不像是害怕，更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激动。
那人的状态十分可怖，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肯定是没活头了，不过我还是拨打了急救电话。
医院就在附近，救护车很快赶到，把地上血肉模糊的人抬上了车。
我抚着何雯的肩：“我们走吧，先去喝点东西压压惊。”
何雯还在出神，整个人愣愣的，还止不住往那片血泊望去。
她是不是吓傻了？
最终，我还是拖着她来到了约定好的西餐厅，先点了两杯红酒给她压惊。
“你是不是看到了？”何雯这个样子，让我很担心，恨自己没能快点捂住她的眼睛。
那个腥烈的场面，着实需要点时间才能忘掉。
何雯抿了一小口红酒，眼神很复杂：“其实……我有事情瞒着你。”她先不谈看没看到的事情。
我和何雯小时候很要好，小女孩时期，几乎看着她长大。她瞒着我的事情，大概是我不在的那几年吧。
不知道怎么着，我忽然紧张了起来。
“齐晟哥。”何雯做了一个深呼吸，用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我看，“我说我能看到脏东西，你信吗？”
“你……”我大感震惊。
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通灵的人，只是很少很少，他们被称为“阴阳眼”，可以看到人的第三魂。
也就是俗话说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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