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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王夫人恍然大悟。
季半烟所说的用活人陪葬，她们最是清楚不过。
大户人家谁还没点那些事，尤其是有些人害怕自己死了后在下面孤单，就想让平时伺候的贴身丫鬟或者嬷嬷陪葬，跟着下去陪她。
还有尤其是皇家，这种事更是常见。
哪个皇帝死了没拉着几个妃嫔宫女一起殉葬？
但是这种事其实是很残忍的，除非忠心耿耿，主子死了自己也觉得活不下去的那些下人，不然人家不想死，却硬逼着人陪葬。
试问这如何能不残忍。
可是现在听季半烟这么一说，也就是说以后想要人陪葬的话，都可以用纸人代替。
就连一旁的季辽和石头等人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他们虽然知道卖的这些是烧给先人的，可是为什么烧并不知道，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季半烟详细的解释。
“那这纸人该如何烧，跟烧纸钱一样吗？”王夫人有些迟疑的问。
季半烟点头：“嗯，在烧之前要点睛，在写上某某某之仆，跟写有生辰八字的纸包一起烧就好了。”
“烧的纸钱要写生辰八字吗？”王夫人惊诧的问。
这个她是真没想到过。
“是的，这样那人才能收到，无论的烧纸钱还是烧什么，除非那人的鬼魂就在你面前，不然都是要写上生辰八字的，不然烧了也是白烧，只会被孤魂野鬼捡去。”
“原来是这样。”王夫人这才明白。
难怪她在第一次梦见祖母的时候，就叫下人给祖母烧了纸钱，可都没用，后面还是头疼，还是会做梦。
她以为不是这个原因。
在听季半烟这么一说，她这才明白，原来是她没写生辰八字。
也就是说她让下人烧的那些纸钱都白烧了，全给孤魂野鬼捡走了。
“那行，小半仙，你给我来几打纸钱，再来些香烛，那个是金元宝吧，也给我来一些，然后这个纸人是可以定制的对吗，那我可以定制吗？”
王夫人当即就开始下起了单。
季半烟笑颜如花，“嗯嗯，当然可以，夫人想要定个什么样的，你把要求说出来，到时候会按照你的要求来扎。”
王夫人闻言，凝眉想了下，视线落在那两个纸人上，有不忍直视的别开。
“那就扎个十几岁的丫鬟，正常一点，有个人样就行。”
季半烟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好，夫人放心，两天内就能扎出来，您后天派人来取就行。”
王夫人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和蔼的说道：“好的，那麻烦小半仙先给我把刚才要的那些香烛纸钱包起来吧。”
“好。”季半烟答应一声。
而季辽在王夫人说要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手脚麻利的开始取东西了。
李夫人见王夫人都下单了，便也要了些香烛纸钱，至于纸人，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再加上也不知道烧给谁，就没要。
季辽把东西全都打包好，因着没东西装，只能把用绳子捆起来，然后递给两位夫人。
“那个，王夫人的是三百五十文钱，加上定制一个纸人是二两银子，一共是二两三百五十文，纸人可以先给定金。”
季辽噼里啪啦一阵打算盘，对于算账这一块，这几天他没日没夜的练习，已经是滚瓜烂熟了。
王夫人接过东西，直接让丫鬟给了三两银子，然后笑道：“无妨，我相信小半仙，剩余的就当是小半仙今日给我相面的辛苦费吧。”
言罢，她便带着丫鬟离开了。
李夫人的是二百三十二两，付了钱后，对季半烟一番道谢，也带着丫鬟离开了。
一直到出了巷子，王夫人那一直不怎么敢说话的丫鬟这才小小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皱眉说道：“夫人，奴婢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王夫人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问：“如何不对劲？”
丫鬟道：“您看，夫人您是因为县令老夫人推荐了这家铺子，才来这里买纸钱的，而您之所以会来买纸钱，则是因为那个小半仙所说的话。”
“但是却没想到这间铺子的东家会是那个小半仙，这么一看的话，奴婢怎么觉得是县令老夫人和那个小半仙联合起来，骗夫人您来她们的店里买东西呢。”
“该不会是骗子吧？”
丫鬟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临了又急忙补充道：“奴婢不是说县令老夫人是骗子，而是觉得那个小半仙可能是骗子，说不定县令老夫人也被她骗了呢。”
王夫人眉头微微皱起，丫鬟说的这些，她也不是没想到，不过是觉得就几两银子的事，若是真的，那自然是好的。
哪怕即使不是真的，所谓的小半仙只是骗子，那花几两银子就能跟县令老夫人打好关系，她也不吃亏。
“行了，别想那些了，回去吧。”王夫人淡声说着，就上了停在路边的马车。
李夫人出来正好看到她们上了马车，便没有再打招呼。
至于王夫人的丫鬟说的那些，她自然也是想到了的，不过她跟王夫人的想法一样。
花点小钱就能得到县令老夫人的好感，何乐而不为呢。
就算不是花钱来买这些东西，那送礼也一样要化银子，说不定还花得更多。
县令老夫人和县令夫人还不一定会收。
……
店里，一下子卖了两单，赚了几两银子，无论是季辽还是石头和小昭，都很是高兴。
倒是季半烟不太满意。
其实这些之前是不赚钱的，哪怕她比其他铺子卖得贵一点，也是不赚钱的。
店里如果想要赚钱的话，主要还是要买纸人纸车纸房这些。
看几人这么高兴，季半烟说道：“你们刚才可都听见我对她们说的话了？”
三人回神，忙点头。
“昂，听见了。”
“既然听见了，那你们就好好记着，尤其是小昭和季辽，以后铺子是由你们来打理的，所以我教你们的话术都要记牢了，至于如何介绍这些纸人纸马，刚才你们也听见了，以后就这样给客人介绍。”
“小昭还要好好练习纸扎，尽量能扎出更好看的纸人，这次王夫人定制的就先由我来扎，你就先练习吧，石头也要练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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