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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娘知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娘不阻拦你，她是无辜的，有罪的是那些禽兽，既然她想回家，那咱就送她回去，你什么时候启程，娘去给你收拾东西，石头要不要跟你一起去。”
她真的很心疼，她也是女人，她也有女儿，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或者自己的女儿有了那样的遭遇，她会如何。
她想，她一定会疯。
不，连疯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是自己，那她已经没命了，如果是女儿，那她肯定也会活不下去，跟着女儿一起走了。
柳婉紧紧的抱着季半烟，季半烟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身子都有些颤抖了。
季半烟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把萧灵月的事跟她说。
明明柳婉都答应了，她完全可以不说的。
柳婉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虽然有了两个孩子，可她也不过才二十出头，以前可能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陡然听见，肯定被吓到了。
小手轻轻拍着她，等她缓和了一会儿后，季半烟这才轻声说道：“娘，我明天下午启程吧，至于石头，可能他也会跟着去，这件事千万不要跟别人说，也不要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这是师父说的。”
最后季半烟没忍住叮嘱了一句。
柳婉连连点头：“娘知道，这种事情肯定不能跟别人说。”
“好，那娘你和爹说说话，我都困了，先去休息了。”
季半烟从柳婉身上下来，把空间留给爹娘。
季半烟走后，全程没说话的季山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女儿盖上被子睡觉了，这才附上柳婉的手，温声安抚：“婉婉，别想太多了，那种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柳婉忽然一把甩开他的手，生气的瞪着他：“不能控制，那还不是你们男人管不住自己，全村的男人啊，他们是到底是怎么做得出来的，就不怕遭天谴吗！”
忽然被凶的季山愣怔了，他摸了摸鼻子，赶紧跟着附和：“嗯对，他们都是畜生，肯定会遭天谴的！”
柳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激了，咬了咬唇，顺从的被季山揽在怀里。
“对不起，她爹，我不该凶你。”
季山忙安慰：“没事没事……”
听着两人的对话，被窝里的季半烟有些想笑。
原来她爹还是怕老婆的。
季半烟没听太久，很快就睡着了。
……
第二天，石头知道了季半烟要去府城的事。
昨天萧灵月说的那些话他也听见了，也知道季半烟要去府城，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不过他第一反应就是说自己也想去。
季半烟早就猜到他也要去了，也没多说，让他自己回去跟家人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自己知道，只要他家人同意，那就让那个他一起去。
石头高兴的跑回去了。
柳婉一大早的就开始给季半烟准备东西，什么包子馒头大饼啊，都是留着路上吃的。
因为没有材料，她还专门一大早的就去县里买了回来。
衣服也给她准备了好几身。
季半烟看得有些无奈，不过她没有阻止，能被娘这么挂心，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暖暖的，酥酥的。
还没到中午，已经得知他们要离开几天的王奶奶就过来了。
石头跟她说的是师父要带他们出去历练几天，她来像季半烟确认，当得知确有其事，并且柳婉都答应了的时候，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只能也回家给石头收拾东西。
至于石头的爹娘王铁蛋和赵氏那，因为季半烟没告诉她们可以把拜师的事情说出去，她也没敢说，便随意找了个理由糖筛了过去。
王铁蛋和赵氏都相信婆婆，既然婆婆说没事，那就没事吧。
只是到底是孩子第一次要离开自己身边，还一去就是好几天，赵氏有些依然有些担心。
把石头送到季半烟家的时候，她脸上都是忧愁，没个笑模样。
王奶奶倒是心宽很多，只交代石头要听季半烟和师父的话，要是回来季半烟说他不听话啥的，屁股给他打成八瓣儿。
因为这个点村民们都在地里干活，倒是没人看到来村尾的石头他们。
不然看到赵氏手中的包袱，肯定会问上一二。
季半烟拉着柳婉的手交代：“娘，这几天你就别带着小安去新房那边了，不然他们问起来，我怕你不知道怎么说。”
村里人都是八卦的，新房还没建好，柳婉要是还天天带着季小安过去的话，好几天没见她的那些人肯定会问，柳婉到时肯定又不知道怎么说。
好在有长根和张屠夫在，两人都能帮着看着点，倒也不用担心干活的人偷工减料啥的。
哦对，张屠夫之前因为扭伤了脚，没办法下田插秧了，最后干脆一狠心花钱请了两个人帮忙，他家田也不多，不到两天就插完了。
他脚恢复后就来帮着季半烟家干活了，还不收工钱，最后是柳婉坚持给，他才收的。
听到闺女的交代，柳婉点头答应：“好，娘知道的，这几天就带着小安在家，不出去了。”
“嗯嗯，娘，那我走了。”
季半烟背着一个小包袱，里面除了三套衣服外，就是一堆吃的。
柳婉本来还想塞很多，被季半烟阻止了，说在路上也可以买，不用带太多。
柳婉想了想也是，而且闺女小身板一个，也背不动。
母女俩走出院子，刚好石头被王奶奶和赵氏送了过来。
又是一番不放心的交代后，季半烟和石头杯子自己的小包袱朝山里走去。
因为要去跟“师父”汇合。
看着两人小小的背影，柳婉和王奶奶还好，赵氏是真的满脸担心，紧紧拽着手。
“娘，这……他们还这么小，真的没没事吗？”
“能有啥事，别瞎担心了，男孩子本来就该出去历练历练，不然以后啥也不敢啥也不会。”王奶奶说道。
赵氏抿抿唇，不好再说了。
这边，季半烟走了一半才发现团子也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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