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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澹批改奏折正烦恼，听到宛如百灵鸟的熟悉声音，他顿时绽放笑容，心里的愁闷消除了很多。
“慕儿来了？神选大会还有三天，到时候肯定带你去，不用催朕。”
周慕儿蹦蹦跳跳来到周澹身后，伸手在肩上按摩。
“我可没催，我只是来看望皇兄。您肯定累了。”
“哈哈，看到你就不累了。听母后说，你又经常易容溜出宫，是不是？”
周慕儿双手停下，嘟着嘴辩解：“哪有，母后在胡说。”
周澹哭笑不得：“不是不让你出去，而是让你光明正大，带着护卫出去。”
“光明正大就不好玩了。对了皇兄，申屠仲和九哥又在文斗，您知道吗？”
周澹黑脸：“我当然知道，等神选大会结束后，我得给他们施加一些压力，不能总是这样……”
话未说完，一张宣纸被摆在桌上。
“他们又比第二场了，这就是。”
“还来？好吧，我看看。咦，这不还是先前那首？”
“你看另一首，很不简单呢！”
周澹很好奇，能让自己十五岁的妹妹称赞，绝对不同凡响。
他细细阅读，初始仅是完成任务的心思，后面发现有些意思。
“堪称绝世好词，谁写的？柳燃？这人是谁？”
“不知道，我想出去看看，帮皇兄探查清楚。”
终于知道周慕儿的意图，周澹伸手刮她的鼻子，道：“不许。”
他随后唤来太监总管，让他派人去速查柳燃的身份。
“哼，不出去也行，但你怎么打分？”
“当然还是各五十分。”
“哇，你也太偏心了吧！明明柳燃写得更好你却不给高分，故意压低分数是吧？”
或许是周澹也觉得周煜和申屠仲很烦，自己没必要特意去迁就。
“给柳燃九十分，傅言十分。”
在以往，周澹给的分数不具备参考性，因为一定会是折中。
正因为如此，国子监和学士院也会折中。
哪怕现在他们明白柳燃这首词好得出奇，给满分都不为过。
但为了zzzz，他们不得不违心，给出尽量平衡的分数。
当两地分数即将汇总报出去时，忽而传来宫里的紧急消息，陛下给柳燃九十分。
顾宗泽吓得满头汗，赶紧把传递分数的官员叫回来。
“所有人改分数。”
陛下没有均衡给分，其他人要是再均衡，会出问题。
学士们疑惑：“请问怎么给？”
“按照陛下的标准给……不，按照你们最初的想法给。觉得好就多给，不好就少给，这次没限制。”
国子监其实还好，学生们爱憎分明，还没有进官场的他们不太会站队。
但夫子们也在均衡给分，他们马上更改，免得被人攻讦。
如此这般，官方和民间给出的分数居然出现前所未有的两极分化。
……
万机楼里，柳燃搂着美女享受柔软，同时思考未来需要做什么。
招募肯定是最主要的任务，得到大量战士才是他的立身之本。
可问题在于，现在是九玄帝国内部，他要是招募太多战士会不会引发皇帝猜忌？
此外，他需要搞清楚九玄的布局，然后规划出北上的道路。
只要有机会，他肯定要离开，然后跨越边境。
问题又来了，边境外面其实比帝国内部更难生存。
倒不是说野外野怪太多，而是沿途会遇到大量帝王，他们对柳燃可不会像今天这些人那么友好。
柳燃以前会对九玄帝国持有歧视态度，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其实九玄帝国是正常的社会形态，倒是四周的帝王成了侵略者。
可也没办法，这便是游戏规则，天命所定。
正惆怅着，申屠仲凑近了身体，询问：“柳兄会写文章不？”
柳燃忙摇头：“你别搞事，这个是真不会。”
诗词能问别人，因为字少好记，可谁会记文章？
申屠仲遗憾道：“如果你能写文章，我们就可以挑战周煜手下的写文高手。”
“别乱想了，写诗词是我的极限。还没有完成吗，我想回去睡觉。”
“回去？柳兄何必扭捏，在这里就能休息。你们两个带柳兄去内室休息，好好服侍。”
一进内室，两位美女立马开脱。
柳燃阻止：“我现在对这事没兴趣，给我按摩就行，轻点，我眯一会儿。”
洁癖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房子隔音效果太差，他要在这里办事，与现场直播没区别。
在他休息没多久，外面传来极为轰动的消息。
“四十分钟过去，民间给了傅言一万二的分数，给了柳燃仅仅四千。”
众皆哗然，不敢置信。
“那些人长眼睛没？好坏分不清楚？”
“平民百姓就是这样，他们与其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不如跟风。”
“也怪不得他们，诗词过于深奥，他们看不懂很正常。但是不应该啊，柳燃的词并不深奥，其实很好懂。”
“如果柳燃这次输了，将是文坛耻辱。”
与楼上楼下的愤怒不一样，周煜的包厢里喜气洋洋。
刘封笑道：“写得好不好是一回事，分数更重要。”
其实，双方在民间的分数是一致的，但刘封做了手脚，让很多人故意投傅言，这才形成了如今的情况。
几人放浪形骸，搂着青楼女子兴致大增，恨不得直接现场表演。
唯有傅言紧皱眉头，他明白，要是这么下去，他可能会成为笑柄。
与其胜利，还不如直接输掉。
可如果他输了，周煜肯定会把罪责怪到他头上。
总之，不管输赢，他里外不是人。
“柳燃，你到底何方神圣，为什么要出来给我难堪。”傅言紧咬牙关。
与这边的欢乐相比，申屠仲那里气氛凝重。
“ctmd，是不是周煜在使绊子？”申屠仲破口大骂。
骂了一通后，秦亮道：“此事不管真假，傅言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可惜了。”
“可惜个屁，他既然选择周煜，那就是敌人。我倒是希望他的心智受到影响，这样的话，你有机会冲击状元之位。”
秦亮沉声道：“就算傅言全力发挥，我也能冲击，不需要他让我。”
现场气氛逐渐压抑，然而过了五分钟，新的消息让人震惊。
“民间分数发生大逆转，有约两万人投了柳燃。”
“现在的情况是，柳燃得分两万四，傅言分数为一万五。”
突然的反超，让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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