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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跟那女人昏天黑地的孙绍祖,突然听到外头传来“扑通”一声异响,心里立即警觉,正想起身去看,那女人却一下子翻身上来,重新把孙绍祖的注意力引了回来。
“好人儿,这方圆十里都没有人烟,怕啥?”女人腻声说着,气息喷在孙绍祖的脸上,脸痒心更痒得厉害。
女人身上隐隐有种腻甜的味道,让孙绍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两下,“妹子,我们打算长住这里不走了,你看行不行?!”
那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咯咯”地笑着坐起来,随手把坑沿上放着的水罐拿了起来,自己先喝了两口,然后递给孙绍祖,孙绍祖这回再没迟疑,连着灌了两大口,刚刚干得口干舌燥,这会儿清凉的水进到胃里爽得他连打了两个嗝。
“大哥,这是看上我了,还是看上这地方了?”
女人穿衣下地,趿着鞋走到了屋角的一处麦秸堆前头。
“都看上了!”
孙绍祖笑得淫荡,这女人花样儿会得不少,且背后又有这么座宝山,没想到这次出来打外围,竟然遇到了宝!
“那你来帮我把这麦秸垛搬开,你给看个好东西!”
女人回头朝着孙绍祖抿嘴笑了笑,笑得孙绍祖又一阵火起,立即凑过去一把搂着女人这才去瞧那堆枯黄的麦秸,“看啥好东西?”
“你去搬开就知道了。”女人推了孙绍祖一把,孙绍祖头突然有点晕,踉跄了一下顺势蹲了下去。
孙绍祖依言把一捆捆的麦秸挪开,地面的三合土上竟然盖了块门板。孙绍祖的心思立即转了几个弯,难道这下面竟是什么暗道么?通向哪里?难不成是通向土坡下的那个大墓的?
想到此,孙绍祖伸手就去拉那门板,一股恶臭“扑”地一声从门板下面冲了出来,像有实质一般重重地撞在孙绍祖的脸上。
“尸臭!”
孙绍祖心里一惊,这种味道他们这些“翻咸鱼”的可是再熟悉不过,新埋的尸首两三年内只要再刨出来,连棺材板上都会沾染这种腐烂的味道!
门板下面是一个五尺见方的大坑,里面层层叠叠地堆满了森森的白骨,有些骨头上还挂着丝丝缕缕的腐肉,像是被人剔了肉的猪肋条。
孙绍祖立时想站起来,没想到脚下一软,“扑通”一声就瘫坐在地上。
女人不慌不忙地退了两步,离孙绍祖远了些,伸手打开坑头的木头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杆“汉阳造”,黑洞洞的枪口指了他,脸上依然笑得妩媚,“男人么,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枪,就是前一个想在我这里长住的男人的东西!不过,他上个月就让我吃完了……今天,要不是大哥你们烤肉,我可又错过了一个月的口粮呢!”
“你、你吃人?!”
孙绍祖瞪大了眼,他现在一丝力气都用不出来,身上瘫软得像一滩烂泥一样。
“阿兴!阿兴!!”
他想大声喊,但是声音却小的像女人的呻吟。
“省点力,那小孩儿早就躺倒了。”女人得意洋洋地笑,“第一回递给你们的水里可没东西,大哥,你心思太重,让我不得不给你们下点药了!”
她端了枪,小心翼翼地走到孙绍祖身边,用脚一勾,孙绍祖应声而倒,让女人放心不少,她干脆放下枪,拿了条麻绳结结实实地把孙绍祖捆了起来。
“放心,我不会现在就吃了你……”女人捆完孙绍祖,累得汗流颊背,索性敞了衣领露了半个白??的胸膛扇着风说:“好久没吃过小崽子了,门外头你那个孙子,够我吃十天半个月的,大哥,你可以再多活些日子!”
歇息了一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
女人点起桌上的一盏油灯,捻了捻灯花,这才开门走了出去,把倒在铜鼎前的孙长兴也拎回了屋里。
孙长兴喝水极多,现在已经晕得一个指头都动弹不得,躺在屋地上比死人就多一口气。
女人心情极好,竟然开始搬麦秸点火,开始在灶上烧水。
“一会儿把小崽子洗剥干净,让你也尝尝。”女人嘴里说着话,眼睛却瞅着孙长兴,嘴巴不由得吞了几下口水。
孙绍祖这会儿的药劲也上来了,只觉得脑袋斗一般大,两个嘴片像被蜂子蜇了般没了知觉。
不一会儿,水烧得滚开,女人嘴里哼着小曲拿了把柴刀,就冲着孙长兴过去。
孙长兴心里清楚,但是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嗓子眼儿深处哼唧了几声,引得女人又一阵笑。
正在此时,院门处却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女人脸色陡变,立即抢到床边,端起了枪。
“有人吗?路过的,想讨碗水喝。”门外有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
女人听在耳朵里,脸上竟又出现兴奋之色,嘴里应着,“来了,来了。”
手上把枪重新放回床里,把孙长兴也拎上了床,拿了床粗布单子连人带枪盖了起来,只露了个脑袋在外头。
紧接着,她又把孙绍祖一脚踹进坑里,盖上门板,把剩下的几捆麦秸重新堆了回去,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紧不慢地出了门。
开了形同虚设的院门,女人眼前一亮。
门外站着一个极年轻的男人,穿着一套灰蓝色的夏布衣衫,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的模样,留着时下城里人才会梳的短发,眉眼深邃,脸色在天上皎皎的月光映照下竟然白的发光。
“大姐,行个方便。”
年轻人揖了揖手,脸色却是极冷漠,“这镇子只有你家亮着灯,所以来叨扰,借口水喝。”
“哦……”
女人拉长了声音,又打量了一下年轻人,这才让开了路放年轻人进院子。
“你且在院子里歇歇脚,我去倒水给你。”
女人说着,进了屋,舀了一碗刚烧好的水,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
“喂,这水烫,放着等凉吧。”女人见那年轻人竟也走到墙跟那个当猪食槽的铜鼎边瞧得出神,就出声道,“这位先生,是从哪里来的?要去哪里?”
年轻人回头,淡淡地笑了笑,“我从洛南来,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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