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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墨说得斩钉截铁：“要！”
潘小蛮又再想了想，又再很勇敢地说：“人家说——呃，真的是人家说，不是臣妾说，臣妾不过是屙尿听见竹壳响——听来的话。人家说，女人来了那个……那个月信，男人不能接近，要不会倒霉的。”
赫连墨瞥了她一眼：“那是迷信！朕不相信！”
潘小蛮不甘心，又再说：“有些事儿，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信信也不费什么力气。”
赫连墨又再瞥她一眼：“废话还真多！”
潘小蛮气馁，不敢再吭声了。她整个人就像一颗被霜打了的黄花菜，瞬间就老去了许多。
在如此长长的大半个月时间里，冯伦每天晚上都会风雨不改到缈云宫来：“淑妃娘娘，陛下有旨，让淑妃娘娘今晚到重华宫椒房殿侍寝！”
外人眼中，潘小蛮这“侍寝”，就是陪睡。
其实，潘小蛮每天晚上去重华宫椒房殿，任务就是看《周易》，认和写那些笔画多得不能再多的繁体字，而赫连墨在一旁看书。
椒房殿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赫连墨一张俊美的脸孔总是没有表情，看潘小蛮的目光冷冷的，也不大跟她说话。赫连墨不跟潘小蛮说话，潘小蛮自然也不敢跟他说话，往往是赫连墨一问，她一答，赫连墨问得简洁，她回答得更简洁。
赫连墨问：“字写完了？”
潘小蛮答：“是。”
赫连墨说：“念一遍。”
潘小蛮说：“是。”
赫连墨往往让潘小蛮写字到三更天，然后拿着她写的字认真看一遍，让她读。要不，赫连墨念了书中的字，让潘小蛮写出来。如果赫连墨不满意，或潘小蛮写错了，潘小蛮又再得重写，重读。
赫连墨那样子，好像培养潘小蛮去考女状元似的，比潘小蛮以前在二十一世纪读书的时候那班主任还要严格，而她也拿出了以前在二十一世纪高考来临的认真勤奋的干劲，全力以赴地勤学，勤练。
潘小蛮并不是为了讨好赫连墨，而是为了早一日脱离每天晚上要到重华宫椒房殿，跟赫连墨相对的水深火热的日子。
睡觉的时候潘小蛮，睡床，赫连墨主动地拿了被子睡地上。赫连墨不再侵犯潘小蛮，他好像对她的身体没了兴趣。赫连墨对她授受不亲柳下惠的正人君子样子，让潘小蛮略略放下心来。
私底下，小轩子说：“主子，你知道陛下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宣你到重华宫椒房殿侍寝吗？是因为前些天太后对陛下说：如今后宫还没有册立皇后，淑妃是三夫人之首，离六宫之主也不过是一步之遥，陛下要多亲近淑妃，为江山社稷着想，添丁继嗣。陛下向来对太后向来孝敬，因此太后的话不得不听。”
原来如此！
潘小蛮撇撇嘴。
什么玩儿！真是老鸹落到猪身上——只看得见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亏赫连墨还气势如虹般的指责她，说她最擅长的是阳奉阴违，表面上遵从，暗地里违背，其实他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也不是一个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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