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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太后的生日没办,很低调的过。今年倒是办了,就前年一样,太后的生日宴席设在晚上,在长乐宫后花园,没有大摆酒筵,不过是自家人,还有娘家亲戚。
今年比前年热闹得多。
赫连墨的嫔妃多出了好几个,还多出了一个儿子——林德妃生的儿子已学会走路,正在牙牙学语;赫连吉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娶了一位正妃三位侧妃,上不了台面的小妾不算在内,还带来了两位出生没多久的儿子,直把武太妃看得眉开眼笑的;赫连嘉还没当爹,不过也快了,南宫庄晓已大腹便便,另外一位侧妃也有了三四个月身子;赫连羽也成亲了,左手牵着正妃,右手拉着侧妃,大摇大摆的到来。
赫连秀还没成亲,一个人前来。
南城公主和白玉晨也来了。
白府虽然受白霜儿的事而连累,可白玉晨是太后的女婿那是不容抹杀的事实,驸马爷的身份还在。何况此时南城公主有了身孕,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她和白玉晨恩恩爱爱的出现了。
最春风得意的莫过潘倾城。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话形容在他身上最贴切。去了宁国长公主,换来了妻妾成群,如今虽然继弦钟楚楚肚子还没动静,可已有两位小妾有喜了,没过多久,他就再次喜当爹了,说不定,很快有儿子续香火。
这使潘言初这个潘府大小姐极失落。
她郁郁寡欢,人也瘦了许多,以前的珠圆玉润已没了踪影,一张脸尖尖小小的,苍白得没有血色,眼睛大而无神。别人都以为她还没从丧母的阴影中走出来,只有潘小蛮知道,是因为陌上阡的“化肉散”。
潘小蛮有点于心不忍。
好几次见到潘言初,她都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她真相?但又一想,如果潘言初知道“化肉散”是假的,她会不会反过来咬她一口,把她和陌上阡的事添油加醋说出来?如果这样,吃不了兜着走的是她潘小蛮。
方姨娘也来了。
看到别的女人不是有了孩子,就是正大着肚子,就潘小蛮肚子平平没动静,她就恨铁不成钢,把她拉到一边,低声埋怨:“女儿啊,你进宫也有两年多了,怎么就没能为陛下生下一儿半女出来?你再这样下去,你老娘颜面何在?想当个平妻也没指望了。”她又再说:“女儿你有所不知。自从少夫人过门后,娘在潘府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管家是少夫人管,娘说句话都没人听了,娘心里憋屈呀。女儿啊,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娘着想。”
潘小蛮问:“爹爹呢?他没顾你?”
方姨娘说:“你爹爹那个老鬼,每天不是跟那些年轻貌美的小贱人们鬼混,就是喝得酩酊大醉,顾他自己还来不及呢,还顾我?女儿啊,娘的希望全落到你身上了,你一定要争气呀,趁着年轻,多缠着陛下,要不过几年,年老色衰了,想怀上龙胎更是没希望。”
也难怪方姨娘担心。
后宫最不缺的便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走了西施来了貂蝉,个个都是千娇百媚。一时的得宠,并不代表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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