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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蛮略略放下心来。
这个惩罚，算不了变态，至少比罗才人被打pp，莫美人被禁足三个月好。潘小蛮自地上爬了起来，苦着脸问：“抄满一百遍……这么多？”她一副可怜兮兮，要哭不敢哭的凄惨相，嗫嚅：“陛下，能不能少一点？要知道，《女训》一共有七本这么多，抄满一百遍，也太……太多了吧？抄满十遍行不行？十遍也不少了是不是？”
赫连墨冷“哼”一声：“这也能讨价还价？你再说多两句，就要把《女训》满两百遍。”
唬得潘小蛮赶紧说：“一百遍就一百遍。臣妾……臣妾不讨价还价了还不行吗？”
赫连墨看她一眼：“那现在还不去？”
潘小蛮灰头灰脸：“是，陛下。那臣妾去祠堂去罚跪了，顺便抄写一百遍《女训》。”
赫连墨抬眼，对元聪说：“你吩咐容姑姑去祠堂监督潘淑妃，防止她搞些什么花样。一定要让她把《女训》抄满一百遍，如果不，罚跪一百天也要她跪。”
元聪毕恭毕敬地说：“是，陛下。”
祠堂，就是祭祀祖先的场所。
皇家祠堂极讲究。高大的厅堂，精致的雕饰，太祖的金字匾高挂于正厅，旁边另挂有姓氏渊源，族人荣耀，妇女贞洁等匾额。里面的摆设，几，案，橱，柜，台架，屏风，用材莫不是檀、楠、沉香等上等木料。
潘小蛮跪在那儿，一笔一字的抄着。
不知抄了多久，潘小蛮直累得头晕眼花，腰酸背痛。她探讨那样的问：“容姑姑，我累了，可不可以歇会儿？”
容姑姑忠于职守得很，守在旁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一副公事公办的范儿，她说：“淑妃娘娘，陛下说了，不可以。”
潘小蛮哭丧着脸：“我肚子饿了，怎么办？”
容姑姑说：“淑妃娘娘，还没到开饭时间呢，肚子饿，也只能坚持一会儿了。”
潘小蛮眼珠子一转，又再说：“我口干了，喝口水总可以吧？”
容姑姑说：“淑妃娘娘，茶放在你前面，如果真的口干了，让碧香给你倒吧。”——碧香是重华宫的宫女，也是来监督潘小蛮的。
潘小蛮不但头晕眼花，腰酸背痛，还跪得双膝发麻。想了想，她又再说：“我上茅房行不？人有三急，内急，性急，心急——我忽然肚子痛，属于第一急。这是祠堂，可不能在屏风后面放个木桶，让我把黄金万两拉在里面，这样可不好，会弄臭祠堂的，对祖宗不恭不敬是不是？”
容姑姑很无奈：“老奴陪淑妃娘娘去茅房吧。”
潘小蛮连忙说：“不用不用！容姑姑，我自己去就行，我又不是不识路，难道会走失不成？再说了，你站在那儿看我，我黄金万两可拉不出来。”
容姑姑说：“淑妃娘娘，陛下说了，让老奴时时刻刻看管淑妃娘娘，不得有半刻的放松。陛下的话，老奴不得不从，还望淑妃娘娘见谅。”
潘小蛮很没好气。
这容姑姑，还真是拿了鸡毛当令箭。真是的，她又不是要立即执行的死刑犯，用得着看管这么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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