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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姑姑答：“回淑妃娘娘，陛下是这样说的。”
潘小蛮继续问：“如果我累了，要睡觉了呢？是不是也要跪在地上睡？”
容姑姑答：“是。淑妃娘娘。”
潘小蛮恨不得立马昏倒过去，偏偏自己又挺坚挺，不是那种随时随地昏倒的弱不禁风女子。无奈，她哭丧着脸，仰天长叹：“天哪，怎么这样残酷？到底还让不让人活啊？”
容姑姑面无表情，声音还是不温不火：“淑妃娘娘，跪三天三夜，是还可以活的。”
潘小蛮长叹了一声：“但已是半死不活了。”她不是不担心的，想了想，又再问：“容姑姑你说，我这样子跪上三天三夜，我这双脚会不会因为血气不流通而给跪残废了？如果给跪残废了怎么办？我才十七岁，离十八一枝花的年龄还差一岁哪，青春年少，貌美如花，如果以后不能走路了那不是冤枉死？”
容姑姑答：“不会。”
潘小蛮不服气：“你怎么知道不会？”
容姑姑说：“陛下小时候被太后罚，曾经在这儿跪上整整一个月，一双脚也不是没事？”
哇靠！赫连墨以前在这儿曾经跪上一个月？太不可思议了，又太令潘小蛮感到太爽了！潘小蛮一下子来了精神，兴致勃勃追问：“陛下为什么会被太后罚跪？还跪了这么长的时间？”
背后说主人是非，是下人最忌讳的事儿，千不该，万不该。容姑姑自觉失言，哪敢再多说？她把话题扯开去，左言他顾：“淑妃娘娘，你再这样没完没了的问下去，再跪上三天三夜，恐怕时间也不够用，不能把《女训》抄满一百遍，到时候如果陛下生气了怎么办？”
潘小蛮悻悻然：“不告诉我拉倒。”
容姑姑讪讪的，没再说话。
潘小蛮又再说：“容姑姑，你怎么不吭声了？不要老板着一张脸呀，真是的，这样多不好，不但会长皱纹的，还会老得快。容姑姑，你有所不知吧，其实说话的好处多多。话说多了，可以分心，不但松弛紧张害怕情绪，减轻内心的沮丧，还可以放松身心，不用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减少变成疯子的几率，对身体大大的有好处。还有还有，容姑姑你不知道吧？一个人老是板着一张脸不说话，会容易得口臭的。”
容姑姑不搭腔，担心搭腔了，潘小蛮又再滔滔不绝说个不停。一旁磨墨的碧香，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潘小蛮像找到了知音，连忙问：“碧香你说是不是？”
容姑姑瞪了一眼碧香。碧香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萝利，哪敢出声？赶紧低下头，又再继续给潘小蛮磨墨。
潘小蛮很是无奈。没人搭理自己，总不能自个儿对自个儿说话吧，就是没成为疯子，别人也当自个儿为疯子了。
她无精打采又再拿起笔，继续抄写《女训》。
一边抄写，腹中一边咒骂，不但咒骂赫连墨，连带他的祖宗十八代也被连累，也跟着被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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