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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阡爱潘小蛮。
是,他爱潘小蛮,很爱,很爱。爱到他常常在梦里,梦到潘小蛮。爱到除了潘小蛮,他装不下别的女子,他也曾试过,要忘记潘小蛮,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可他总是把那些女子,幻想成潘小蛮。
他真的很爱她。
他愿意抽出许多时间,放在潘小蛮身上,愿意陪着潘小蛮,愿意变着法子讨她开心,往往她一句无意中的话,就能成为他的圣旨,他愿意为了她,放低自己,也愿意为了她,迷失自己。
陌上阡觉得,自己吞下了一粒毒药。
又吃了解药。
又吞下了毒药。
潘小蛮,便是陌上阡的毒药。但潘小蛮,终是对陌上阡淡淡的,她有她的世界,而且,她的世界永远是关着门的,陌上阡永远也进不了。
爱上一个人,是一场战争的输家,而被爱者,永远都是趾高气扬,连绝情都可以做得顺理成章。尽管如此,陌上阡还是希望能和潘小蛮在一起,希望他能成为她的夫,她能成为他的妻。
陌上阡说:“小蛮,嫁给我,做我的妻,好不好?”
潘小蛮一口拒绝了:“不好。”
陌上阡问:“为什么?”
潘小蛮回答得很无厘头:“因为,所以,不好。”
陌上阡咧嘴一笑:“还是不喜欢我?”
潘小蛮说:“我名义上,还是他的嫔妃。”
陌上阡忽然严肃起来,他认真地说:“小蛮,我们可以私奔,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我保证,我这辈子,除了你,不会再娶别的女子,只爱你一个。”
潘小蛮好半天后,才喃喃:“我不能生孩子了,你也愿意娶我?”
陌上阡说:“愿意。我不喜欢孩子,我只喜欢你。”
潘小蛮问:“我有什么好?不值得你这样喜欢我。”
陌上阡说:“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值得我这样喜欢你。但,喜欢就是喜欢了,哪里需要找什么理由?”
潘小蛮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她说:“我跟你私奔了,那我娘怎么办?我娘在潘府地位本来就低,这些年来,大哥对她愈发看不顺眼,特别是我出宫后,他对她愈发排挤,那些姨娘也跟着投井下石,愈发不尊重我娘,就是我爹对她甚为冷落。如果我跟你私奔了,我娘会因为我而受到连累,就是没被株连,在潘府更是抬不起头来。”
陌上阡眯起了一双眼睛,盯着潘小蛮看,像是探讨她这话的真假。半晌,她仰起了头,扬声笑了起来,笑声里有一种玻璃碎裂纷纷划过空气的尖利,他边笑边说:“小蛮,别告诉我,这只是你的借口。”
陌上阡倒是聪明,什么也瞒不过他。
潘小蛮不吭声。
也许吧。也许,这是她不愿意跟陌上阡私奔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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