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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快穿:宿主她成了大佬们的白月光 > 第60章 暴君的小宫女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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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语冰提着篮子站在嬷嬷身侧,显然也是一副不见到人就不打算走的模样。

    范笥与她们争辩了两句,哪想这嬷嬷突然就放大了声喊:“陛下,我们要见陛下,陛下。”

    范笥急忙叫了旁边的守卫拦着她们,一边与她们说着:“嬷嬷,陛下真的在忙,你别喊了。”

    另一边周逸尘被门外的嘈杂声吵到,神色不虞,出了殿门,看到是太后身边的人就更加不喜。

    与他一同出来的何盛打趣道:“陛下艳福不浅呐。”

    周逸尘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何盛立马住嘴,退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嬷嬷看见了人,立即行礼:“陛下,太后娘娘特意做的补品,交代了要亲手送给您。”

    “来人,将嬷嬷拿下,杖责二十。”周逸尘继续说道:“既然太后教导不好,那朕就替她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很快有侍从将嬷嬷压下,嬷嬷张口求饶:“陛下,老奴何错之有啊,陛下。”

    周逸尘走下台阶,在他面前站定:“何错,在殿外放肆喧哗,惊扰朕与何大人商讨家国大事,这你可认。”

    嬷嬷张张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侍从很快将她去杖刑。

    不远处,嬷嬷痛苦的声音渐渐传来,方语冰不忍,上前求情:“陛下,嬷嬷她终究不是有意,还请您格外开恩。”

    周逸尘转过头看她,眸光之中,一片冰冷:“何小姐,朕应该警告过你,让你好好陪着太后,不要乱走才对。”

    “臣女,臣女是遵太后命令,来给陛下送补品的。”所以不算乱走。

    “呵,依朕看太后才是那个最需要补品的人,将东西带回去朕不需要。”

    方语冰想要上前,却被范笥拦住,她劝了几句:“方小姐,您还是请回吧。”

    周逸尘已经走回殿中,连头都未回。

    方语冰不是那种大吵大闹的人,之前跟在嬷嬷身后嚷嚷已是逾矩,现下也只看着他渐渐走远。

    远处嬷嬷的杖责二十已经完成,范笥招了个小宫女送两人回去。

    回到太后宫中,淑太后发了一通火,却也只能让方语冰先回去,她会另想办法。

    -

    没过几日朝堂中传出风声,陛下有意取消明年的选秀,更有小道消息传出陛下取消选秀皆是因为某世家贵女。

    淑太后听到流言更是气的不行,砸了好几个花瓶。

    “他这是在与我方家作对,他就是故意的。”

    淑太后贴身婢女扯扯她的衣袖,将殿内众人挥退:“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怎么,没有我方家的帮忙,他能坐上那个位置吗,如今事成就想把我方家一脚踢掉,哀家还说不得了。”淑太后在婢女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陛下这也是刚登基,重心自然是在朝堂上。”婢女又劝道:“陛下也答应了明年选秀许给方家后位,您几次三番将人带到陛下跟前,难免惹到陛下不快。”

    在婢女的劝说下,淑太后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婢女又继续劝道:“依婢子看,不如咱就暂退一步,反正有陛下的承诺在,还怕陛下不应吗。”

    淑太后被说动了,拍拍她的手:“还好有你一直陪在哀家身边。”

    -

    太后这边虽然安静了,但是朝堂之中的风波还未平息。

    他们的陛下依旧还是打算取消明年的选秀。

    众大臣冒死进谏,劝说他们陛下纳妃。

    周逸尘坐在高位上,看着下方一众大臣劝谏,他隐含暴怒说着:“诸位大人自己的家事都未理清,就来管朕后宫之事,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些。”

    “臣等不敢。”

    “不敢,朕看你们可敢的很呢。”周逸尘冷冷道:“朕尚未及冠,选秀之事推迟,此事就这样定了,不许在议。”

    自新帝登基,便以铁血手腕镇压他们,若不是他说起,众臣都要忘记,这位帝王还只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

    众臣应下,又难免对此次罪魁祸首投去怨恨的眼神。

    他们的陛下原本已经答应了明年选秀,若不是方家多此一举,惹到陛下不快,又为何会取消选秀。

    方大人接受到一众同僚的目光问候,心中也是有苦说不清。

    他们方家原本唾手可得的妃位直接被陛下否决,还有谁能比他更难受。

    -

    春去秋来,帝王的生辰就此来到。

    陛下虽吩咐了不操办生辰宴,但皇宫上下还是换上了一片喜庆之色。

    更有不少大臣送上生辰礼。

    范笥身为掌事大姑姑,清点礼单这事就全权交给了碧竹,她只需要最后去查看验收就行。

    此时的范笥正忙着替她家陛下做长寿面。

    长寿面的手艺是从春荷姑姑那里学的,姑姑走后每年都是她在做长寿面,这大概也是她最后一次做长寿面了。

    毕竟她明年就能走人了。

    御膳房接到消息,早早就将食材准备好,她只需要去拿即可。

    她并不打算在御膳房做,一是御膳房离这边有些距离,等面送过来不就坨了嘛,二是御乾宫有自己的小厨房,既进又方便,她想什么时候做都可以。

    可是这天,周逸尘分外的忙碌,朝臣的祝贺,太后的相邀,连她自己也忙的没有时间做面。

    这天夜里,周逸尘将所有伺候的宫人都赶了出去,就留了她与小林子在身侧。

    小林子在前面提着宫灯带路,他们三人来到了毓秀宫。

    这是柔妃的住所。

    周逸尘登基后就将柔妃追封为太后,宫殿也被他封了起来。

    这里每隔几天就会有宫人来打扫,倒是没有太多灰尘。

    小林子去点了灯,宫殿内瞬间亮堂起来。

    周逸尘又自顾自闲逛了起来。

    范笥与小林子就在他身后跟着。

    他的手掌轻抚过殿内的一桌一椅,又在殿前的大树下站立了许久。

    他二人就一直站在他身后,小林子在后边与她悄悄解释。

    那颗树原本有个秋千,柔妃还在时,他们母子会经常在树下荡秋千,那里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回忆。

    范笥又看向那个负手而立的背影。

    这是他登基的第一年,朝堂看似听命与他,实则背地里还有不少人不服,与他作对。

    致使他不得不以暴制暴,整个人的脾气也越发的诡异。

    此刻的他,全然没有往日的暴戾,安静又孤寂,像个孩子,在受到委屈,下意识想要寻求母亲庇佑的孩子。

    不知站了多久,周逸尘才哑着嗓子说道:“回去吧。”

    三人回了御乾宫,周逸尘又一头扎进案桌处理奏章。

    真是连些许休息时间都要靠挤出来。

    范笥朝小林子打了招呼,悄悄去小厨房做长寿面。

    材料都一直备着,所以她做的很快,做好就直接端了过去。

    “陛下,奴婢自做主张,做了碗长寿面,您可要用?”面被她放在外间,并没有端进来。

    周逸尘从案桌抬头看了她一眼,才说:“端进来吧。”

    “唉。”她去端了面,放在另一张桌子上。

    怕面坨了,她放了不少汤,此时看起来刚刚好。

    周逸尘抬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着。

    面条与他记忆中的味道不同,却是他这几年常吃的口味。

    一碗下肚,腹中暖洋洋的。

    周逸尘慢条斯理的将最后一点汤喝完,才放下碗筷。

    见状,范笥上前去收拾碗筷。

    这个生辰就这样过去了。

    -

    一年的时间说快也不快,眼见快到时间了,范笥开始规划出宫的生活。

    掌事宫女的身份给了她不少便利,更不要说她还是陛下身边伺候的,因此她很容易就出了宫。

    这些年她存了不少银子,在外生活哪哪都要钱,她自然是需要先把钱存起来,方便之后跑路。

    原主的愿望就是出宫,只要她摆脱婢女的身份出宫,就算完成任务。

    那么之后无论是直接离开位面,还是留下来到原主寿命尽头,都可由她自己决定。

    就目前来看,她还是比较愿意留下来,享受一把难得的古代生活。

    将银票存好后,她又去逛了一圈,宫内有碧竹替她顶班,倒是不用太担心。

    范笥主要去看了一些商铺宅院,她总不能出宫后坐吃山空。

    人还是要吃饭过日子的。

    眼见快到时辰了,她才恋恋不舍的回宫。

    刚换好那身标志性的衣服,碧竹就匆忙来找她:“我的姐姐呦,你快些,陛下那边又发火了,还杖责了好几个宫人。”

    “出什么事了。”范笥与她快步走去前殿。

    路上,碧竹与她解释着:“谁知道呢,陛下下朝回来就那副模样了。”

    那大概是被大臣们气到了。

    范笥心里瞬间就不慌了,还以为是她出宫的事情暴露了呢。

    两人来到殿外,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的瓷器碎裂声,还有桌椅翻倒的声音。

    就连贴身伺候的小林子也不可避免的挨了伤。

    范笥与碧竹对视了一眼,放慢了脚步,这情况貌似挺严重的。

    她忽然就不敢上前去触霉头。

    “我想起小厨房还炖着燕窝,我先去看看。”说着范笥就转身往外走。

    碧竹一把拦住她:“小厨房今日落了锁,哪来的燕窝。”

    范笥讪笑两下:“好碧竹,你也知道陛下正怒着,咱们晚点再来。”

    碧竹不让,拦着她。

    里面人听见了声音,怒喊道:“春花呢,让她滚进来。”

    碧竹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又给了她一杯泡好的茶水:“姐姐,御乾宫上下,可就看你的了。”

    范笥捧着茶杯,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才走进殿内。

    一进殿门就是各种摔倒在地的桌椅木屑,还有不少碎裂的花瓶瓷器。

    那人坐在殿内唯一一张仅存的椅子上,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她。

    他的眉眼还带着未褪去的红丝,就连眼尾也带着红痕,因为愤怒,发冠歪歪的立在发顶,发丝也被他扯出一缕,垂顺在他的鬓边,外衫也受到了他的祸害,皱巴巴的被丢在地上。

    范笥端茶的手不禁抖抖。

    找了张勉强还算完好的茶几立好,连同茶水一起放在他手边。

    “殿下。”

    周逸尘没注意到她称呼的变化,开口就问:“你去哪了。”

    范笥站一旁,看看他的脸色,小心的开口:“奴婢,出宫了。”

    这事吧,也瞒不住,一去查就能知道。

    她还是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为好。

    “出宫做什么。”周逸尘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他端起茶猛的喝了一口。

    “就,随便转转。”

    “呵,随便转转,你随便转转就转了两个时辰。”

    范笥瞧着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立马跪下:“奴婢知错,请殿下责罚。”

    “知错,你哪有错,你何错之有啊。”

    范笥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周逸尘被她这副模样激到,猛的将茶杯砸在她的脚边,怒声道:“好,好,好啊,你们一个二个都这样是不是。”

    范笥小幅度动动手,方才她没有躲闪,茶杯碎片割到了她的手,流出一丝殷红的血迹,她看了一眼,伤口不大,应该一会就能止住。

    此时最主要的还是她家殿下。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又快速的低下。

    周逸尘站起身,在她面前来回踱步。

    范笥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是个太监或者侍从,这人一定会抬起他高贵的脚,狠狠的在她心口踹一脚。

    周逸尘在她面前站定,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势,就这样一寸寸的打量她。

    他眼尖的看见一抹红,在这一地凌乱之中显得格外的刺眼。

    他开口:“起来。”

    范笥依言站起来。

    周逸尘看清了,那娇嫩的手背上,是他方才砸的茶杯划的。

    他气极反笑:“你不知道躲一下。”

    “躲了,陛下会不高兴。”范笥看了眼手背,低声道。

    “你倒是清楚的很。”周逸尘甩甩衣袖,气也消了大半:“更衣。”

    范笥心下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就不生气了,但总归是好事。

    随着他去了内殿,替他换上干净的衣裳,又重新理了发冠,这人才大发慈悲的让她下去处理伤口。

    出了殿门,外面还等着一大帮子人。

    范笥挥手让他们进去打扫。

    众人一看事成,皆是松了口气。

    碧竹倒是心疼她手上的伤,范笥拍拍她的肩,让她在这边看着,自己回去处理伤口。

    这伤也就看着严重,将血迹清洗后,基本看出有什么。

    之后几天宫人们一直战战兢兢的伺候着,深怕这位主子再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又是一通乱砸。

    范笥也不敢随意离开,更是没找到机会与他说出宫的事。

    剧情也有些偏差,宫内伺候的宫人们是在变少,但没有像原剧情那样严重,这让她对出宫的事情多了几分把握,但同时也让她对位面最后的成绩感到担忧。

    眼见离出宫的日子越来越近,范笥只好壮着胆子上。

    她的身份有别于普通宫女。

    就算她去内务府说自己到了年龄请求出宫,内务府也不会答应,作为陛下身边的贴身侍女,她的去留要由陛下决断,内务府可不敢私自做决定。

    这天,范笥瞧着她家殿下心情还算可以的样子,便大着胆子上前。

    “陛下,奴婢能与您说个事吗?”

    周逸尘正捧着一本书看,闻言瞧了她一眼,视线又专注在书本上:“说吧。”

    范笥往前走了两步:“奴婢请求出宫。”

    “这次到知道同朕说一声了。”周逸尘翻了一页书,又继续说道:“去吧,一个时辰之内回来。”

    范笥知道,他这是理解错了。

    “陛下,此出宫非彼出宫。”说着她跪在地上:“奴婢到了规定的年岁,可以出宫,因此想请陛下恩典,放奴婢出宫。”

    此话一出,不仅周逸尘震惊,周围伺候的内侍们也是震惊的看着她。

    他们不明白,春花姑姑做的好好的,怎地就想出宫,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这个位置,她竟想自请离去。

    周逸尘除了震惊还有些许恼怒,他将书狠狠的往桌上一放:“你们都滚出去,守在殿门外,不准任何人进来。”

    内侍们有序的退出殿内,末了还不忘悄悄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的身影。

    低垂着头,却又挺立着背脊。

    周逸尘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这让他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宴会。

    他去凉亭见舅舅,舅舅将他支开,与面前这人单独谈话,当时她说了什么来着。

    春花只愿事成之后,能够逃离这宫中,过自己的富贵日子。

    看啊,他还记着,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依旧还是这个想法。

    淑太后说他无情,功成后就将方家一脚踹掉,可现在看来,这人才是最无情的,多年的陪伴她还是想要逃离这深宫,离开他。

    周逸尘又想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她初来霜华殿,头顶戴着一朵小白花,被他取名:春花。

    从此霜华殿多了一个她。

    他又想到了,春荷姑姑走后,是这人替他撑起了整个霜华殿,是她一直陪在他身边,走过那些艰苦的日子。

    这一瞬间,他想了好多好多。

    明明他们已经开始过上好日子了,他也又能力,强大到可以保护她们了,为什么,一个个还是要离开他。

    周逸尘忍着自己的气:“给朕一个理由。”

    范笥低垂着头:“奴婢到了可以出宫的年岁,因此想离开。”

    “就因为这个,你要离开朕。”周逸尘眼眶中泛起了红,“宫外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离开了朕身边你还能做些什么。”

    “陛下,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我们终究有一天会离去。”

    “您知道的,奴婢一直想离开深宫,过自己的小日子,且这也是与何家说好了的。”

    周逸尘强迫她抬起头,不愿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如果是因为舅舅那边,你完全不用担心,有朕在,他们不会把你怎样。”

    “殿下,你已经成长了,你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范笥抬着头,勾起笑。

    她叫的是殿下而不是陛下。

    周逸尘泛红着眼:“本殿不可以,殿下只剩你和小林子了。”

    而他回的也是本殿,不是朕。

    好似这样,他们还在曾经,而不是现在这般,面临着分别。

    范笥缓缓伸出手抱住他。

    怎么说也是自己看着他长大的,好歹养了那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周逸尘将头搁放在她的肩头,也伸出手回抱着她,鼻尖充斥着她的香气,是他闻了近十多年的香,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他终是松了口:“出宫后,你打算去哪。”

    “奴婢想四处看看,长那么大还没有去见识过其他地方呢。”

    周逸尘将人抱紧了些:“就不能一直在京城吗?”

    “京城的风景总有看腻的时候,奴婢出门转转,总会回来的。”

    对于原主来说,她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却从未离开过京城,她会替原主去看遍着山水,但最后落叶总要归根的,她依旧会选择回到京城。

    周逸尘松开了她:“朕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朕,出门转转就回来。”

    范笥露出笑:“奴婢答应陛下。”

    -

    出宫的那天,周逸尘没有来送,远远的瞧着她一眼就回了屋。

    范笥倒是朝他的方向,福身行礼。

    与她相熟的宫人们都来相送,碧竹还抱着她哭的眼泪哗啦。

    范笥拍拍她的肩,一件件交代着注意事项。

    “陛下喝茶不喜太烫,要温温的最好。”

    “陛下发火的时候,你们离远些,待他自己消气了,你们再进去伺候。”

    “陛下他......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陛下。”说到最后,范笥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碧竹一直点着头:“你放心,我们会照看好陛下的。”

    一旁的小林子将包袱递给她:“有了着落一定要给我们传个信,联系方式你都知道的。”

    联系方式,是他们几个霜华殿老人专用的,当初在豫州的时候,他们就曾用这种特殊的方式联系过。

    范笥朝他们点点头:“你们回吧,陛下那边还等着伺候呢。”

    范笥朝他们挥手,在宫门就此分开。

    城墙上,周逸尘终究还是来了。

    他站在宫墙上,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

    自此他又将是孤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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