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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太医低下了头去。
“太后派你来的？”
“是。”
“有点意思啊。”秦牧寒敲着椅子扶手，“多余的话本王也不想说了，只问你一句，到底是谁派你来陷害王妃的？”
赵太医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太后派来的那个小太监立刻高声斥责道。
“来之前没教过你规矩吗？你是怎么和太后保证的？赵大医，咱家劝你有什么该说的就快说了吧，别等到日后会后悔！”
赵太医狠狠一抖，他紧张地看了眼秦牧寒，又看了看站在那边的方旭。
秦牧寒懂了，看来赵太医是觉得这里的人太多，不方便讲话。
既然如此，那秦牧寒就成全他。
秦牧寒对着方旭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方旭点头，转身下去了，小太监也并不是没有眼力见的，见方旭都走了，自己也对秦牧寒行了一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寒霜阁。
秦牧寒居高临下的看着赵太医，“你想要的本王都办到了，那本王想要的呢？”
太医咬了咬嘴唇，紧张的开口说道。
“想害王妃的人是……”
——
次日，秦牧寒以回京之后还没有见过武安将军为由，来到了武安将军临时下榻的府邸。
他并未与平阳郡主居住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女大避父，还是心中藏着些别的什么。
故友多年未见，秦牧寒为武安将军备了好些厚礼。
无论是面子里子，都实打实的做足了，武安将军就也不得不邀请秦牧寒进了。
他特地在花厅设宴，款待秦牧寒。
为了表达对秦牧寒的尊敬，他还特地从主位上走了下来，和秦牧寒面对面而坐，可谓是十分客气了，甚至比对皇帝还要礼敬三分。
但是等二人都落了座之后，说起话来却没有那么客气了。
秦牧寒冷眼看着武安将军，“多年不见，将军一切如旧。”
武安将军轻笑了一声，“王爷也如此。”
他话音刚落，陪同着秦牧寒的阿瑶就捏起了拳头，武安将军话里带刺，他都听得出来，秦牧寒怎么听不出来？
秦牧寒是从上战场上负伤退下来的人，哪怕是现在身体康复如初，可是武安将军这一番话无疑是在向秦牧寒提醒着他曾经有多么的狼狈。
说来可笑，曾经在北关的时候关系还算好的两个人如今却到了这般地步，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变了。
秦牧寒定定的看了武安将军一会儿，这才又说道。
“将军已经有数年未回京了，不知此番回来可否觉得这是京城之中和从前是否有不同？”
武安将军搁置在桌板上的右手轻轻的敲击了两下，“风貌未变，只是心境不同了。”
二人这次会面虽然没有针尖对麦芒，但是说出来的话也是别有深意。
秦牧寒挑了下眉，便端起杯酒来敬向武安将军。
“记得曾经在北关的，没有战事赶上闲暇的时候，就会与武安将军共同饮酒彻夜长谈。如今想来，还真是怀念当初的时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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