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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将军豪爽的一笑，“微臣倒是也有些怀念当年了。”
秦牧寒嘴角含笑，饮尽了此杯酒，然后说道。
“只可惜时运不济，不然或许现在和将军之间的关系就不仅仅是曾经的同僚了。”
武安将军心头一跳，看来秦牧寒是要提起平阳郡主的旧事了。
只是秦牧寒并没有明说，武安将军爷不能直接挑破，他故作听不懂的一笑。
“王爷此言何意？”
秦牧寒眯了一下眼睛，“将军睿智，怎会不知本王是何意呢？怪就怪命运弄人，当初平阳郡主赶到北关的不久，本王就身负重伤，后来没多长时间就被遣送回了京城，若不然，或许现在的武安将军您就要年年都回京了。”
武安将军皱起了眉头，一时之间摸索不清秦牧寒此言到底有何深意。
秦牧寒根本就不喜欢平阳郡主，也从来没有过想纳她为王妃的念头，包括后来平阳郡主屡屡刁难林岚宁，还对秦牧寒示爱，秦牧寒却根本不予理会一事，武安将军远北关的时候也曾听说过。
既然从来都没有这个意思，为何今天又做出种种深情的腔调来？
“微臣愚钝。”武安将军抱歉的对着秦牧寒笑了笑，“微臣实在是不知王爷所指何意？若微臣年年都能回京，又该是以什么身份呢？”
秦牧寒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将军都懂的。“
秦牧寒句句所说都是那个意思，却偏不点破，直接把武安将军两头堵住，动弹不得了。
他想了想，干脆自己先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小女资质平庸，虽幸得太厚的怜惜，从小养在宫里，但到底性子顽劣，比不上京中的那些高门大户家的闺秀们，怎配得上做您的王妃呢？”
秦牧寒倒是毫不介意地摇摇头，“闺秀们再好，终究也不过是臣子之女。平阳郡主有一个命妇的身份，自然是要比她们高上一等，这么说起来，倒是本王占了便宜。”
说着，秦牧寒就抬起头来，凝望着武安将军的眸子。
“其实当初郡主并非是没有机会嫁给本王，可是本王一直在想，最后本王无缘于将军结亲，真的只是因为本王残废了吗？”
武安将军原本捏在酒盏上的手忽然一抖，恰好他身边的侍从刚刚给他倒满了一杯，随着他的动作，酒液直接泼洒了出来。
秦牧寒眸光一定，落在了武安将军的手上。
他嗤笑了一声，“将军在想什么呢？怎么觉得将军好像很紧张一样？”
武安将军一时无语，心头犯起了嘀咕。
他总觉得秦牧寒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又说不清楚他到底是知道了多少，便更不敢应付了。
秦牧寒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菜，递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如今王妃已逝，本王迟早是要续弦的，恰好本王的身体已经大好，将军也不必担心本王会拖累郡主，不如我们今日就把婚事定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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