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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将军他在宫里横着走 > 31.陛下怎么又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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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靖云的脸色缓和了些。

    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泄气似地落在了腿上。

    声音低低叹了口气:“只此一次。”

    路上,我问他:“怎么忽然出来找我了?”

    楚靖云答:“明湘见你出去的时候没打伞,知道你去了太医院,去了太医院也没找到你人,就来找朕,跟朕说你不见了。”

    “然后呢?”

    “小猫丢了,朕自然是要出来找。”

    雨势越来越大,落在雨伞上,发出噼里啪啦宛如放鞭炮的声音。

    冷风灌进湿了的衣服里,贴着肉皮冰凉一片,楚靖云咳嗽的厉害。

    我加快了脚步,直到看到不远处有宫人四处张望的身影,才把楚靖云放下。

    他到底是一国之君,在外要注重威仪,我做势要接过伞,被他给躲了过去。

    雨丝斜斜倾落,楚靖云道:“阿衍,去朕左边。”

    说着,他同我换了个位置,我才发现,这么一换后,雨好像小了一些。

    头顶油纸伞大部分倾斜向了我这边,楚靖云用身子给我挡住了侧边刮过来的雨丝。

    他实在是容易让人感动,哪怕只是这样一丁点细节,都妥帖得让人感觉,好像被人完好无损地捧在了心尖上。

    “陛下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在御花园淋雨?”

    楚靖云身子稍微像我靠了过来,沙哑的声音缓慢问道:“阿衍想说么?”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

    索性直截了当问了出来:“时见絮说,陛下身上的蛊虫只有药奴的心头血能解。陛下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靖云咳了咳:“阿衍,朕说不出口。”

    他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时,脸色已经苍白的像是随时能倒下。

    “阿衍。若你是药奴,朕怎么舍得用你的心头血来医朕。心头血是命脉,朕若用了,阿衍便要替朕来遭这份罪,朕怎么舍得。”

    我问:“陛下从最开始接近我,说我要娶我为皇后,是因为这份心头血吗?”

    楚靖云撑着伞,发丝眼眉都被雨水打湿,撑伞的手掌下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

    他对我道:“那时,朕也没预料到今日啊。”

    牢房初见,楚靖云曾问过我。

    【朕如果说喜欢你,朕心悦你,你信吗?】

    他这一句你信吗早就说明了一切问题。

    我俩接近彼此,都是曾是抱有目的。

    从一开始,其实就说的清楚明白。总不至于对着牢房里又脏又丑又臭的我还能一见钟情。

    一开始,我告诉自己要眼睛一闭,谁都不爱。

    只当楚靖云是一个船上的好战友。

    他被楚玉宁和宋相牵制,我被楚玉宁算计迫害,我们目标明确,思想统一。

    敌人的敌人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我深深贯彻这一点,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还是忍不住迷失在了一片温柔春色中。

    我替楚靖云拨开落到额前的头发,轻轻扯出一抹笑容。

    “陛下,想要阿衍的心头血吗?”

    “想啊,但是舍不得。”

    楚靖云坦荡地看着我,甚至也不说骗我一下。就算是想,也不能直接就说想呀。

    总算后半段还像句人话,他说舍不得。

    “怎么就舍不得了?”

    身后是黄瓦红墙,桃花坠坠。

    楚靖云弯了弯唇,如春色倾泄,百花乍开。

    一字一句缓道:“你说呢?”

    话落,他索性扔下了伞。

    漫天雨水冲刷着我俩的脸颊,他忽然抱住了我的脸,深深吻下。

    唇瓣相融,带着雨水的咸湿。

    这一吻,好像格外的漫长,有什么隔阂在我俩面前筑起了一道围墙,却又犹如土墙遇水,尽数倾塌。

    吻着吻着,楚靖云身子忽然一软。

    ……

    完蛋玩意。

    楚靖云这破身体,直接把我给吻晕了。

    不过是他晕了过去。

    人已经昏迷着,也不管被我抱着是否体面。

    我赶紧抱着人跑回了屋内。

    令我意外的是,时见絮竟然也在养心殿。

    看到他时,我微微一愣。

    “你怎么也在这?”

    他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你去了趟我院子,紧接着就玩失踪,这可好,你院子里的宫女可是冤上了我,非得找我要个说法。”

    明湘听到时见絮阴阳怪气,不满地用胳膊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还委屈,肯定是你和我们主子说了什么,主子才去哪里散心了的,总之,肯定是怪你。”

    我微微皱了下眉,才发现明湘和时见絮的关系好像也很亲切。

    但是这些不算重要,此时昏迷了的楚靖云才是最重要的。

    “你在这倒也省事了,陛下昏迷了,你快看看。”

    时见絮似乎对楚靖云昏迷已经习以为常,不紧不慢地去拿医药箱。

    顺便还调侃着我:“陛下怎么又晕了。皇后娘娘这次是又把陛下的哪给弄断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现在把时见絮打包扛到院子里扔飞的冲动。

    嘴角抿起一抹假到极点的笑。

    “您是瞎了否?没看出来陛下胳膊大腿都完好的很,他妈的是被雨给浇晕了。”

    时见絮笑了笑:“这样啊,原来这次是内伤。”

    我才发现。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这么欠。

    我早晚有一天要拉着时见絮揍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是内伤,什么是外伤。

    楚靖云身上的衣服需要换。

    时见絮拎着药箱挑眉看着我:“衣服你换还是我给换?”

    我想了想:“我来吧。”

    虽然时见絮是大夫,可是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是我夫君,我的私有物品,给别人看,我可能会有些舍不得。

    衣服确实湿透了,就像被泡在木桶里准备洗的一样,一拧,估计能拧出一盆水。

    我利索地给楚靖云脱下衣服,然后又用干毛巾给他擦了一遍身子,最后赶紧用棉被给他盖好。

    楚靖云身上冰凉一片,从冰窖里冻过可能都没有他这么冰。我又将手放在了他额头探了下,烫的像冬日里暖手的汤婆子。

    我从里面退了出去,让开地方留给了时见絮。

    暗玉给时见絮打着下手,拿了一块被冰水浸过的毛巾敷在了楚靖云额头上。

    时见絮则是拿着银针,拨开了楚靖云头发,在他头顶上扎了不少针。

    光看着,我就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我身上衣服也有些湿,明湘给我找到了一套干衣服让我换上。

    我转身,刚要走。

    身后意识混沌不清的楚靖云蓦然发出一声低语。

    “阿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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