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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之后便是封后大典，这对于我来说或许是一个机会。
各国使臣都来朝贺，届时宫内守卫必然都被分到楚靖云和时见絮身边，是冷宫防守最薄弱的时候。
再者，各国近来战事不断，表面说过来朝贺，背地里指不定有什么别的心思。
我一定要抓住这次的机会。
第二日，楚靖云给我找的歌舞老师便到了。
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薄裙，一双眼睛又大又圆，水灵灵的。
楚国天气干燥，这么水灵的姑娘，很是少见。皮肤白嫩的像块豆.腐，又嫩又软，她不像别人看到我时嫌弃的躲开好远，反而对我软软甜甜的露出笑容。
那一笑，好像要滴出水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若是对我横眉冷对，我还习惯，这一笑，反而给我整不会了。
第一反应便是，该不会又有什么圈套吧。
“主子好，我叫秋水。”
我垂眸，“不必叫我主子，我不是主子。”
秋水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陛下让我来教您跳舞。”
“我知道。”
楚靖云就像想方设法折辱我，就像当年，我让楚玉宁上台舞剑一样。
让我跳舞，总不能再让我受一些皮外伤了。若是能让我身体上可以消停几日，不过是跳舞，有什么不能忍的。
我的脸面早就被楚靖云磋磨的一丝不剩，我也想明白了一件事，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把握的。
我若是觉得值得，那便是有面子。
我终究还是如了楚靖云所愿，身上的尖刺被磨圆磨顿，被磨的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秋水把舞衣给我让我穿上。
我看着手中的舞衣，忍不住怀疑这真的是一件衣服吗？
明明只是几片布料而已。
楚靖云怎么回事，他继位以后国库空虚到连一件完整的衣服都做不出来了么？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女子穿的舞衣在我身上丝毫不会显得瘦小，反而甚至因为我身板过于单薄还隐隐有些宽松。
衣服只到肚脐以上，剩下半段是个薄薄的红色纱裙，纱裙一直盖住脚踝，只露出一层鞋底。
红色的舞衣美艳耀眼，庸俗且艳丽。
抛去性别，还是好看的。
只是颇有些折辱人了。
楚靖云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这种程度的折辱，对我来说已经算是不痛不痒。
秋水看到我穿上舞衣之后的样子，眼中露出一抹惊艳。
“主子，您真好看。”
我忍不住问他：“谁让你管我叫主子的？”
总不会是楚靖云，他不让别人叫我贱奴就不错了，不至于会把我捧高到如此地位。
秋水道：“是秋水自己叫的。”
我道：“这宫里闲言碎语不少，一桩桩，一件件，我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你应该也知道。若是被旁人听见去告状，你也不怕陛下治你的罪？”
秋水笑了笑：“敢叫自然是不怕。”
这个秋水有些意思，我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这秋水或许是我逃出宫的一个突破口。
楚靖云封我为后的时候，一方面，众国都知道他不过是个傀儡皇帝，不愿意给他这个面子过来。
另一方面，楚靖云当时的条件也不许他大办。
这次给时见絮的封后大典，楚靖云大概是想告诉各国，以后这楚国，终究还是他楚靖云说的算，所以准备的格外隆重。
各国埋在楚国皇宫内的棋子，恐怕都纷纷忍不住浮出水面扑腾出点小水花。
这个秋水，指不定就是哪方势力埋下来的眼线。
我不知道这对我算是又一个陷阱还是机遇，但是直觉告诉我，不管秋水和他背后的势力究竟在密谋什么，对于楚靖云来说，肯定是一场噩梦。
宽阔的院子里，秋水教我跳着舞。
舞里没有一点男儿的阳刚之气，每一个动作都尽显女子阴柔。
我放平心态学着舞，甚至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这无聊又折磨人的皇宫，有一点消遣，算是一点消遣。
一天的学习时间结束，秋水离开。
小太监过来给我送饭。
今日饭菜终于换了，不再是肉汤，只是一碗菜汤。
我看着碗里的几片叶子，心中总感觉有些空落落的，这世间关于小聋哑最后一点痕迹，也全部消失了。
自我认识小聋哑开始，他好像一直都在为我奉献着。
在冷宫勤勤恳恳没有埋怨地照顾我的起居，看到我没有饭菜把自己的窝窝头留下给我吃，看到我被楚靖云惩罚，丝毫不考虑自己会有如何后果也要帮助我。
连死之后，都要成为我养伤时的补品。
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干净也最傻的人。
也是我唯一觉得亏欠的人。
我拿着筷子，将里面为数不多的几片菜叶吃光，最后仰头，将一碗汤水一口喝完。
晚上时候，楚靖云又来了。
我本来已经要准备上床休息了，他却把我从床上抱了下来，我还赤脚，便被放到了地上。
脚下的地面冰凉，楚靖云脱下鞋子，整个人横着挡在床边不让我上床。
看到我放在床边的舞衣，他随手勾了起来，扔到了我身上。
弯唇道：“穿给朕看。”
我抿着唇，问他：“我穿了，你便走吗？”
楚靖云表情阴了一下，随即又笑了：“阿衍便这么不愿看到朕吗？”
我道：“不愿。”
楚靖云戏谑看着我：“没关系，朕愿意看到阿衍就好。毕竟阿衍这张脸世间绝色，一看就轻贱的很。”
“把舞衣穿上，把今天学的舞蹈舞给朕看，舞的好，今晚便能睡觉，若舞的不好，朕便让人把阿衍的衣服扒了扔到院子里去，朕再把歌舞师傅叫来，阿衍就在院子里学，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我捏着舞衣的手指收紧。
咬牙道：“我跳。”
楚靖云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楚靖云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阿衍全身上下，朕哪处没见过？”
然后，不容置喙道：“就在这换。”
我转身，背对着楚靖云，一点点褪下了身上的衣物，蹲下身子换上了舞衣。
一抬眼，才发现面前睁眼还有一面镜子。
镜子将我前面照了个遍，包括我脸上阴沉的表情。
我看着镜子里楚靖云的那张脸，他果然也在看着这边。
因为这张镜子，我从前到后都被他看了个遍。
楚靖云偏偏还问道：“阿衍是在故意勾引朕？”
我抿了抿唇，转过身去，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嘴上一边哼着调，一边跳着今天学的舞。
我抬眼，一直目不转睛看着楚靖云眼中神色的变化。
看着他从轻浮戏谑，一直到后来眼中的光越来越深沉下去。
我知道此时跳舞的我在楚靖云眼中究竟是有多么诱人。
男人归根结底，都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我不知道楚靖云对时见絮有几分真心，却知道此时的楚靖云，对我有几分欲望。
他看着我的眼神蠢蠢欲动了就像野狼看到了美味的肥肉，像是要一口把我吞进去。
果然，我一支舞还没跳完，楚靖云同样赤脚走下床，把我从地上直接扛到了肩上，最后重重的把我扔到床上。
……（省略一些细节）
几个动作后，我趴在楚靖云身上。
此时的他意乱情迷，半眯着眼，喉咙里喘着粗气。
我看他他头上的簪子，忍不住摸了上去。
思索着趁着他现在防备心最弱，一簪子插死他的可能性。
然而，我的手才刚碰到簪子上，手腕就被楚靖云给握住。
他按住我，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抬手拿下簪子攒在手里，簪子尖的那端按在了我的脖子上，按的我脖子生疼，楚靖云只要稍微再用些力气，那簪子就能划破我的脖子。
“阿衍喜欢簪子？”
我闭口不言。
楚靖云笑了笑：“朕也喜欢。”
说完，他拿着簪子的手一点点慢慢下移，最后停在了我的锁骨往下一点的地方。
楚靖云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头，另一只手拿着簪子重重地划开了我的皮肉。
尖物在我身体上用力的划着。
楚靖云好像在写字，但我不知道他在写着什么字。
只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疼。
写完字后，楚靖云将带着血的簪子在我身上擦干净，血抹的我身上到处都是，一直到簪子干净了，楚靖云才重新将簪子别回到头上。
楚靖云捏着我的脖子，居高临下看着我。
“好好伺候朕，别总是想一些有的没的。”
说完，又开始了后半程践踏。
楚靖云似乎是嫌弃我身上有血，将我翻了个身，一直背对着他。
一直到结束，他体面的身上没有半点血。
而我狼狈凌乱，像是经历了什么酷刑。
楚靖云走后，我走到桌边给自己上药。
楚靖云虽然折磨我，但好像并不想让我身上留下什么伤疤，所以这些日子，给我准备了许多的药。
我对着镜子上药。
昏黄的火光中，将其余的血液擦去，我终于看清了楚靖云拿着簪子在我身上写的字。
狸奴。
狸奴，便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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