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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命笑道:“仙僚有难我们怎能不施以援手,是不是,宋仙官?”
宋徽衣掩嘴清咳声:“诸位是什么打算。”
龙桥收剑入鞘:“我们此番下界是为三件要事。擒图青,夺天柱石,引导福官回天归位。”
宋徽衣道:“拂沅并不想回去,二位还能强迫他不成?”
少司命笑着摊手:“我可不强迫,龙桥仙官就说不准了。”
龙桥冷哼声,想起前段时间他逃我追的经历不禁有些辛酸:“福官空位,难撑天界根基,近日天底下又闹灾生煞,缺了拂沅仙官,难不成要他们生生遭难不成。”
宋徽衣反问:“龙桥仙官认为没了他六界还能毁了?”龙桥遭此一问反倒噎住,宋徽衣再道,“莫将事全压在他一人身上。我再说句绝的,就算拂沅他还有这个能力,我也不会让你们硬扛着人回天。”
龙桥眉头微蹙,手握着剑柄仿若下一秒就要掐架。拂沅出言阻止:“去或不去,搞定了天柱石再议。”
少司命哈哈两声:“就想提醒你们一句,我从方才起,就没多少气力压制图青老翁了,都且准备着点。”
刚唠完,那厮挣脱枷锁,以迅雷之势闪至宋徽衣身后,持剑抵脖,宋徽衣没反抗,观察僵局,思量片刻,却听图青冷笑声:“你们当真以为九云天是你们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擒我?也不瞧瞧你们几斤几两。”
拂沅道:“放开他。”
图青老翁左手掌心里生长出细长尖锐的银水针,借其直接戳穿了宋徽衣胸膛,宋徽衣眼瞳微缩,硬扛了片刻,与拂沅对视后闭闭眼。图青道:“我们大家伙如今可都清楚了,最后一块石头就在他身体里,要我放人?做梦,大计在前,请诸位好好待在下面看戏吧!”
宋徽衣道:“且慢。”
图青瞪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宋徽衣道:“宋某只是想提醒诸位仙官,离九云天远些,待会儿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少司命,若你真没那心思,劳烦你将龙桥仙官看牢了,莫让他硬将拂沅带回天。”
拂沅额角冷汗直冒,紧张盯着他胸前那根银刺:“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
宋徽衣再道:“我习惯想一出是一出。拂沅,你在院子里种的那些蔬菜瓜果,若再不赶回去,岂非会变成荒地。”
拂沅抿抿嘴,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算看清你德性了宋徽衣。”可惜话音未落,图青与他原地不见了踪迹。
龙桥自然听不进宋徽衣的好言劝阻,握握剑柄,严谨道:“我去瞧瞧图青利用天柱石究竟要做什么勾当,你们留在此地,我方通知了天界四将,他们赶来此地还需要些时候,届时劳烦少司命引路。”
少司命揉揉眼睛,又打打哈欠:“但宋徽衣要我们离开。”
龙桥眼角微抽:“我看您就是困了想偷懒吧。”
日头西落,深黑的夜,却下了暴雪,从上午闹动直到现在,玉楼总算苏醒,他在殿内等候多时,见二人浑身狼狈,神色未变,轻挥了挥手,身侧权杖里的那些十六块天柱石尽数响应飞离,悬于半空的同时,宋徽衣被定身咒压制,身板僵站在殿中央,绕着他头顶缓慢转动的石头逐个扩大成原本形状,玉楼瞧见他那副神情:“刚才闹得不是挺欢?现在这么安静,可不像你,宋徽衣。”
宋徽衣道:“图青老翁手段高明,宋某甘拜下风。”
在旁的图青嗤笑声,心头却急得痒痒:“神君,此时不炼更待何时。”
玉楼单手支颐,眼皮子半合致那双眸色愈加金亮:“急什么。”他耳边的白珠坠子静然摇晃,保持姿势,仍旧盯着宋徽衣,“前戏演够了么宋徽衣,你赶着跳下去,不就是为了确保拉开图青与拂沅的距离,好让平松带人离开,可惜,拂沅性子倔,早看出你的意思,偏不肯走。”挥挥手,解了定身咒。
宋徽衣揉揉手腕,单手握住胸前那根银刺后毫不犹豫□□,他丢到地上后缓声回答:“总不能牵扯无辜人。”
玉楼道:“无辜人?他可不无辜。”
宋徽衣认命道:“你们不是想要我这块天柱石么,来取就是。”
图青迟疑,毕竟宋徽衣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性子:“你玩什么把戏。”
宋徽衣道:“前后路被堵得严严实实,宋某还能玩什么把戏。”
“你最好是。”图青眼神瞧向神君,挥动左手施法,致其体内的封神钟即刻显形,悬于头顶上方,玉楼眼眸逐渐空洞,后没了魂儿似地站起身,两手缓慢抬起,身侧蓄着若干光阵,助其引灵,炼化十七块天柱石。
宋徽衣察觉到自身越来越热,再瞧瞧左手,已有了半结晶状,他闭眼暗自通了通灵脉,加快了晶体化速度,抬眼望着封神钟,想着也不知有多少神明在它这里栽过跟头,玉楼撑到现在属实不易
半时辰后。
图青见他不大安分:“你别妄想做没意义的事。”
宋徽衣摆摆手:“没妄想,宋某正要尝试。”
图青还没个反应,竟见萧则眨眼显在他面前,图青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咒骂一声的同时急急后退,看来那位老人家是打从心底里惧怕着祸乱神,可惜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旁眼却见宋徽衣腾地闪至玉楼眼前,图青咬牙切齿,迎面却砍来一柄黑剑,他再后退半远距离,盯着面若寒霜的萧则。萧则却没那么紧张,不如说,丝毫不在意的表情,不过他很记仇,因上回被那厮用封神钟压制了回,霍仙姑至今还会说出来溜场。萧则寡淡着瞧他:“宋仙官前阵子向我许愿,说要断了你全身修为。”耸了下肩,百无聊赖,“但我觉得杀了你更省事。”
图青额角冷汗微冒,后挪半步,前方萧则却迅风似地持剑冲来,只听嘣然声巨响,地板石柱顷刻碎裂,石灰漫空,图青以剑抵剑却遭招招紧逼,力量与先前大不相同,他难免心头大震,忽然醒悟,从始至终,祸乱神那小子明显是把他当猴耍。
宋徽衣抬手,食指轻点了玉楼眉心,某道金丝流线儿似的灵力窜进其脑骨里,间接减弱了封神钟的效力,宋徽衣甩了右手,袖内骨扇滑落在手,变成一柄素白银剑,就要砍碎了那口神钟,面前却横扫来一道强劲风力,他被迫击飞数远,再望上去,玉楼立在原地,高高昂视他:“宋徽衣,你觉得消除此等压制,我便会放弃炼化天柱石的想法么。”
宋徽衣道:“不会。”
玉楼问:“那你这么折腾?”
宋徽衣反问他为什么。
“六界必须肃清,这是规矩。”眼眸显露杀意,宋徽衣冷不丁被某股东西紧扼脖颈,玉楼继道,“记得上一回肃清,是筑造期初,我因此修为散尽,歇了不少年月才缓过来。”
宋徽衣微微愣怔:“你。”
玉楼将他拉近面前后抬手抚了抚他额角碎发,道:“事到如今,你只有两种选择。死亡,或者杀了我。”
宋徽衣摇头。
玉楼道:“看来你是巴不得萧则陪你一块走。”
宋徽衣平静回答:“别扯上他。”
玉楼笑了笑。
天柱石力量失控,屋檐倒塌,地裂土崩,岛屿已有倾落迹象,宋徽衣握紧拳头,银剑显在手里,发着冷月的光。
剑刃刺穿他心脏后,玉楼脚力难撑,单手靠住宋徽衣肩头,稳了稳平衡。宋徽衣望他良久,再次开口,嗓子有些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嘴角延出丝血迹,摇头,回答:“很久以前,我梦见原本美好的一切,因为人的恶性,毁了所有。”玉楼瞧着他的脸,眼底显出笑意,“可我信你说的话,一直信你。”
宋徽衣握着剑柄的手有些颤,沙哑道:“若是信我,就该让我救你。”
他再无奈摇摇头:“你让我歇歇吧。”眼神转向不远处缠斗图青的萧则,“他棋艺一直不错,若没毒舌头,会很顺眼。”转回来,却见宋徽衣眼眶微微的红,玉楼抬手,指腹轻点了他眉心,“抱歉,最后还是让你做了这件违心事。”
宋徽衣的剑有些特殊,它不能封神却是个能灭神的存在,是以玉楼一直眼馋着,即使宋徽衣拿出那柄剑的次数屈指可数。玉楼魂魄辞世,天柱石安稳了。
被挑断灵脉的图青横躺在地上,亲眼见证那位神明陨落,恍惚在他脸上一览无余。的
龙桥进殿后瞧着满目狼藉,祸乱神与宋仙官正站在一块,宋仙官还笑眯眯地指着老头:“龙桥仙官,图青老翁就交给你们天界了。”龙桥见此,头疼地挠挠脑袋,有些无奈:“为什么我总是错过好戏。”后与天界四将联系叫他们不必来了,场差不多全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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