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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福官降世 > 第 110 章 110他人不知东风客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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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慕糸仙官的话,宋徽衣不由自主地望望自个,轻咳声,与慕糸说:“老倪,他们不会信。”若他遇见这种事儿也定然不信,都说铁证如山,如今连个确凿证据都不给他们瞧,宋徽衣挤着笑,“所以这事儿能不能以后再说,您偏要今天捅破天花窗是不是。”老倪忽然这样让他也有些难以招架。

    “慕糸仙官真爱开玩笑,若是为解救宋仙官,也不必想出这么个烂法子吧。”仙官堆里响出一阵幸灾乐祸的声。

    老倪哼声:“老身本就不是甚飞升的的命。当年?国内忧外患,险疾缠身,四处寻医,将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正是这位殿下,我会仙术会飞天,也不过靠来短暂的修炼成果,是以若要渡化那些妖魔鬼怪,救济世人,功底实在低浅,如今能做的,不过是以这副易容术撑撑场面罢了。”老倪正要举手化去那张面皮,却遭宋徽衣阻止:“慕糸,咱们有话好好说,姑惑神那边不是还没清算完。”

    老倪排开他的手:“姑惑神如何,想必殿下早有准备,老倪我做人一向坦荡,也受不得这些遮遮掩掩了,况且平松故去前,他说最放心不下你以后会被天界如何如何,我想现在正是揭露真相的最佳时机,也算给平松有个交代,不是吗。”

    宋徽衣只能松手:“随你。”

    老倪笑起来,自行施术化解,直到显露其真正面目,众人瞧了惊愕失声,纷纷说慕糸仙官究竟是谁慕糸真的存在吗这类问题。崇文支吾半晌,哆哆嗦嗦指着他们:“你!你们!你们将天界律法当成儿戏,将我们耍着玩儿了是不是!”

    “宋某绝非有那种想法。”宋徽衣朝其见礼,崇文哆哆手,立马对宋徽衣恭敬回礼。宋徽衣继道,“事出有因,姑惑神潜藏六界,能做的只有掩人耳目,实在不是故意欺瞒诸位。”

    缘珠面色微妙道:“所以慕糸说的是真的,你俩真的串通……你真是慕糸?”

    龙桥恍恍惚惚,却也算理清了些头绪:“怪不得慕糸仙官与那回在地界对阵囚兔时全然不同,这下全明白了。”他咬牙切齿指指宋徽衣,“原来就是你这个最会装无辜的小子谋划了一切。”

    宋徽衣笑着摆摆手:“见谅。”

    事实上萧则未曾离开,他立在蟠龙柱后静听好半会儿,确定宋徽衣没甚要紧,他没有选择出面,因着亲眼目睹了那些仙官被真相唬住时的精彩面目,心底乐呵,总不能要宋徽衣看穿他在乐呵,保不准今晚又得自个打地铺。

    萧则要助岳去救救场,助岳便提着少司命的玉牌赶去前场大声召唤:“宋仙官,倪轻尘,少司命请二位前去儒月殿。”

    这幕戏算是作罢。

    但看后面那些仍旧面目僵硬呆滞的仙官,怕是要缓好些时候了,崇文掩嘴轻咳两声:“待天帝回来,该如何与他禀报。咦,慕糸仙官竟是他,虽前些时候早有疑惑,唔,龙桥,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怪不得能驱使天命卷轴,看来宋仙官不是玉濂转世,那厮就是啊。”越想越气,最终甩袖离去。

    仙吏们清场时,龙桥与其他几位仙官已偷偷跟在崇文身后去了儒月殿那里一探究竟。

    宋徽衣进了儒月殿内,助岳回身离开,里头坐着苏长运与萧则,二人正盘膝坐于案前,宋徽衣转转骨扇,步伐悠悠地走到他们跟前,仔细见他嘴角有未及擦去的血痕,笑着询问:“方才不是你偷偷躲在柱子后面不想让我发现的?”

    “你在说什么。”萧则坦然吃茶,“没懂。”

    “怪不得要我们赶紧离开,原是打算在他们面前说出谁是谁谁是谁,却不让我们晓得。”苏长运笑着咬牙切齿且一字一顿,“可真小气。”

    倪轻尘道:“是我私自说了的,与殿下无关。”

    苏长运哦嚯声:“苏某愚钝,不知殿下这声尊称又是何年何月何山何地冒出来的?”

    少弥自殿后揭帘走出来:“看来宋仙官还有一大堆事儿瞒着咱们。”

    宋徽衣笑着摆摆手:“真没了,没其他了。”

    苏长运闻言凉凉瞥他眼:“若不是倪轻尘,我看我是有生之年都难见你说出实情。”

    “见谅,见谅,这回真真,应该也没其他了。”

    “应该?”苏长运一把搁下茶盏满脸隐忍道,“萧则,你可管管你家这位,怎么着嘴巴是不是被针线缝上了还是脑袋被撞坏了,还应该?算啦算啦,你想说就说,不说就不要说,我就是嘴巴不得劲在这儿胡搅蛮缠。”

    宋徽衣见他单手支颐满脸不高兴,深知这种做法确实难以纾解,于萧则旁座而坐后,少弥可亲可切端来两盘水果点心,还咧嘴笑着说:“桃味儿流心的我最喜欢,你们快尝尝。”

    “实不相瞒,作为四殿下身份驻留宋国那段时间,我已很难记起许久以前的事,因着在凡界过的粗淡日子太过欢快,有些事儿便不大愿意想起来了。至于慕糸。”宋徽衣微微蹙眉,“是为了掩盖我飞升造的假名,我深知飞升后不能待在天界,只能满六界地跑,随地见了谁有难便帮衬帮衬,怎知天界将慕糸这个人越说越离谱。”言罢,吃了口桃味儿流心酥,眼神发亮,“好好吃。”

    “是吧是吧,长运你也吃吃,慕糸仙官也来尝尝。”

    苏长运哼声:“我吃饱了。”

    少弥吃口茶:“也不算离谱,他们说的十有八九真货,宋仙官谦虚什么,咱们天界这不是老百年都没出现像你这样天资卓绝的神仙,夸夸还不行啊?”

    萧则瞟他眼:“不是你传的?”

    少弥嗳嘿声。

    众人的目光总算从那盘流心酥慢悠悠挪到了少司命那里。

    宋徽衣询问:“不知少司命这里可有空房?”

    少弥摆摆手:“多呢,随便挑,待我查到囚兔方位第一时间赶去告诉你们。”

    萧则胸口被挖得血肉模糊,方谈话时用了披肩遮掩,血味儿也并被挡,倒是没闻出个甚怪异,回房后,宋徽衣端来盆水预备给他擦血上药,揭开披肩后,见胸膛血肉撕裂与衣裳粘合在一块,瞧着心疼,他拧巾擦血:“我让你过来疗伤,没让你去偷听的。”

    萧则立靠着桌案边缘,左臂撑案时身躯微微前倾,他笑了笑,将兜里那块仙牌递进他手里:“以前捡了此物就想着物归原主,我给你,你还偏说与慕糸仙官不熟,到这份上,还不熟?”嘴唇慢慢贴去宋徽衣脖颈处亲了亲,嗓音发出嗯的一声低沉。

    宋徽衣心虚着回答:“那会儿不是得保守秘密。”

    “当初面上那么正经,差点信了,谁晓得你竟一肚子坏水。”萧则大掌顺着他腰板挪到脊背处后,将人慢慢拽近面前,似乎顾不上胸口那劳什子血洞,就要亲到宋徽衣的唇,偏被那块仙牌截在半路。

    萧则问:“你确定要这样?”

    宋徽衣仍旧举着仙牌遮挡,笑道:“你还给我的这物件儿,不就是拿来使的?”

    他微微挑眉:“说得不错。”

    宋徽衣没个缓神,人被萧则一臂架起后眼前景象急速翻转,而前进的方向正是里间。宋徽衣额角冒汗,心脏鼓鼓地跳,总算晓得挣扎:“萧则!”他努力撑起身子,能做到的却只有用五指挖住萧则那张平静的脸,宋徽衣再度冷静提醒他,“这里是少司命的地盘。”

    萧则将人丢到床面后人毫不犹豫压过去:“那又怎的?”

    耳边传来他低低笑声,被吻了头昏体软的宋徽衣有些后悔当时出言不逊:“你的伤。”

    萧则指腹正滑过他胸膛那片嫩肉,方才亲咬,正是一阵潮湿的咬痕,身下物紧密磨蹭,二人呼吸声愈加浑浊呻喃,宋徽衣难与他割离,双臂紧搂其脖颈,滚烫的肌肤相贴,夹带着热汗,宋徽衣每回说不要搞了不要搞了,他摩挲的速度都会快些,导致对方被整得双眼积泪,只能将吻了红透的唇送过去缠绵悱恻。衣衫滚落床边,窗外是泄进来的赤星月华。

    结果导致萧则出血严重,宋徽衣生了气,包扎力度自然没个轻重,差些将人整晕过去。待宋徽衣穿好内衫,躺在床榻上的人哑声说道:“别走远。”

    宋徽衣两手系紧腰带时回身凉凉瞟他眼:“看我心情。”萧则识趣闭嘴,因着精力缺失,在宋徽衣施法前便安稳昏睡了去,宋徽衣如今这身伤虽是拜囚兔所赐,可那厮担忧他体内的天柱石破裂,未曾下过重手,对待萧则倒是全力地拼命。

    天内夜风,刮着烛灯晃悠,少司命一人立在藏书阁的玄昆镜上,宋徽衣寻迹找去,见偌大宽阔的玄昆镜如水岸起了波澜涟漪,唯有一点桃红的光点显露眼前,少弥呢喃法咒,举手轻点红光,却猛然被一道不详力量反噬回去,致少弥被迫后退老远,口吐鲜血,少弥艰难着起身,擦擦嘴,笑道:“嗳,姑惑神那厮真精,差点被反杀。”

    宋徽衣问:“没事吧。”

    少弥摆摆手:“我能有什么事。他们在魔山附近,找不到具体位置。”

    宋徽衣拱手见礼:“多谢少司命帮忙。”

    “没事,以后我渡劫您也舍手帮帮我就成。不过您真打算一人独闯魔窟?萧则那边。”

    “重伤,暂时不能带他。”宋徽衣笑道,“我先去探探路,没打算与他们正面冲突。”

    少弥见他离去的孤寂背影,嘴里呢喃着:“真只是打算探路么。”言罢,喉管一道腥味上涌,他双腿发软,即刻跪地又吐了吐,一滩黑血,少弥眼神晕乎,手捂着嘴,眼瞳微缩,还不忘骂一骂囚兔那厮,“丧心病狂,还反过来给我下毒。”少弥竟笑两声,“要死,撑不住了。”人直接栽地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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