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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松理解了叶衍的话。
这是被他培养出来的接班人，是一个他不得不承认，天赋要高于自己的狼崽子。
?，终究要属于叶衍。
“有了沈忆，我和您就不像。”
叶松愣了下，缓缓笑了。
“也对。你们会过得比我好。”
他转过头，看向默然站立在门边的两个男子，向叶衍介绍：
“双枭，左边是双，右边是枭。‘?’头领的私人保镖。以后他们俩就是你的了。”
“我不会……”
“‘?’可能是保护你的坚盾，也可能是伤害你的利刃。”叶松的语气非常严肃，“我说了多少遍，话不要说太满！”
“是……”
除了那盒星期斗，叶松没什么要拿的，他的财富全部存在北欧的某家银行里，足够他无忧无虑地再过十辈子。
他环绕四周，看着这个位于纽约唐人街最深处，环境雅致的“办公场所”，还是略带哀伤地叹了口气。
“法比安会让你知道你该做什么。甚至，你的下一个‘对手’，会是他。”
“……”
“我想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法比安对叶松可谓忠心耿耿，这人表面上是个翩翩君子，然而叶松知道，他骨子里的疯狂，只有在自己的治下才能有所克制。
叶衍是否有本事能让他乖乖听话？对这个问题，叶松可没抱任何期望。
“是的。”
“那我走了，别送。”
叶松带走的最后一件东西是他的老爷车。
四十年历史的W114，犹自散发着松香的内设，闪耀着包浆光泽的座椅，一切都显示出主人对它的用心爱护。
曾几何时，副驾驶上，那个作风干练狠辣，回归家庭时又变得温柔贤良的爱人冲他笑着，如今却是斯人已逝。
后悔吗？当把一辈子的事业拱手相让的时候，当看着和自己无比相像的孙辈也要走上这条路的时候。
也许并不。如果回答后悔，那么叶松就不是叶松。
但他也可以感念故人，怀念那个曾经拥入怀抱的柔软躯体。
“鸿慈啊……”
即便已经真正成为了“?”的首领，叶衍暂时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要去做。
“?”的整个系统早已经没有实体构架，它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最深、最黑暗、最无边无际的地方——
网络和数据。
暗网里，有“?”的一切。
“我很好奇，爷爷是怎么同意让‘?’彻底转型为这样的？”
法比安耸耸肩，“叶松先生是一个会让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人。”
“那这个转型项目的主导是谁？”
“我。”
“你还真是全能。”
又能开直升机，又能搞网络项目，再加上年纪轻轻就到了局总警监的位置，法比安确实是个人才。
“叶松先生培养得好。”
“‘?’的交易里，有杀ren或贩du的吗？”
“叶少爷，您很胆大。”法比安快速地瞟了叶衍一眼。
“但很遗憾，我们是个情报组织，这些事不在我们的交易范畴内，”法比安停了下，“获取情报的手段根据执行人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唯一原则是，一旦出了事，不会牵连到‘?’的头上。”
“如果牵连到了呢？”
面对这个犀利的问题，法比安很是云淡风轻：“我还在这呢。”
“有没有自建服务器？”
法比安神秘地笑了一下。
“我们有一台根域名服务器。”
叶衍确确实实地震惊了。
截止到现在，全球共有13组主根服务器，800余台真实根域名服务器。拥有其中一台，整个互联网的全部角落触手可及。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没有认证权限。”
“当然没有，情报是我们的生命，只能我们对世界一览无余，世界窥不到我们分毫。”
这意味着“?”同时拥有世界最顶尖的黑客，而且还不止一位。
“服务器和它的管理员在哪？”
“我会带你去看的，但不是现在，”法比安眨眨眼，“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出来到底谁想要你的命。”
法比安说得没错。
危险一天没排除，叶衍就无法集中精神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为此，我想‘?’需要征用一下陆刻。”
“他马上要回国。”叶衍却摇了摇头。
“很重要？比你的命都重要？”法比安不赞同地看着他。
“我可以等。”
“那，想要你命的人会等吗？”
“……这一段时间，我会注意的。”他示意了一下身边叶松的老手下，双枭，“至少，他们我还是可以信任的吧。”
法比安败给了固执的叶衍。
“那就听你的，总之，以后自己做的选择，就要自己负责了。”
“我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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