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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真该庆幸那个人给你留了情面，”叶松看着手里袅袅上升的烟雾，却没有开始抽他一贯热爱的烟斗，“不然，你现在就该靠轮椅行走了。”
叶衍的肚子里有一大堆疑问，“那个人”是谁？这绳链又怎么会针对“?”的成员？叶松和法比安又如何得知他所遭遇的一切？
问题太多，以至于他一时竟难以开口，而他身边的沈忆表情同样纠结极了。
“爷爷，您还知道什么？”
“说实话，不多，”叶松摇摇头，“但是当我看到这东西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某些事要发生了。”
其实还多亏了休产假也不忘尽职的法比安，当他听完受伤成员搭档的叙述后，第一时间就告知了叶松。
也只有叶松，才会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
“小子，法比安瞒你这么长时间也是我授意的，你可以觉得我多管闲事，但别对他产生猜忌。”
“不会的，爷爷，”叶衍摇摇头，“您说得对，我还年轻，维持‘?’的正常运营我暂且能做到，但是牵涉到这些由来已久的争斗，我也没有能力去保护整个组织。
“甚至，我现在还时常寻求的是‘?’的保护。”
叶松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一丝欣慰。
“小子，这很正常，毕竟时代不同了。其实要说整个环境，你们比我那时艰难得多。
“至于为什么我现在回来，七年前，洛家有人找我合作，他提供的东西，就是这个小小的玩意儿。”
七年前？那不就是洛非出事的那段时间？
难道当时就有人偷了洛非的创意，要切实地赋予它不可控的能力？
“可编程材料、遥控炸弹、超导芯片……”叶松一点点数出洛非所作项目书上的那些晦涩名词，“在当时看来，就是天方夜谭。”
“等等……”叶衍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词，“您说这是遥控的？”
“没错，控制权限编写在内部的一个微型芯片中，完全不可检测也不可追踪。”叶松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我当时以为这是一件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
“所以您拒绝了？”
“是的，”叶松点点头，他的表情不是庆幸，而是遗憾和后悔，“投资是无比巨大的，前景却难以预测。风险太高，无论如何也不划算。”
叶松的守财本性让他放弃了那次投资机会，他万万不会料到，这一次擦肩而过竟成为了他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
“您不觉得危险？不觉得……残忍？”沈忆踟躇地开口。
“……要不怎么说你们还是孩子呢，”叶松语重心长，“不管危不危险、残不残忍，这么一个东西，只有拿在自己手心里，才是好的。
“这个人已经积攒了庞大的资本，让这项看似不可能的科技实现了量产，这才是最危险的。”
“既然您说当年是洛家的人找您合作，那这东西是对‘?’来说，最为危险吗？”叶衍谨慎地问道。
“不，是对所有人来说。”
虽然已经有了被切实针对的目标——一名“?”的成员，但洛家人也逃不过这个小东西的魔掌。
“我没有和找我合作的那个人面对面接触，他的署名也只是一个‘洛’字。
“我知道的是，不仅仅是‘?’，整个洛家，乃至其他情报组织，也一定在他的打击名单里。”
叶松的预测是正确的，这之后短短的几天里，“?”的多名干部被“狙击”。
他们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往往先是突然发现缠绕在自己手腕或脚腕上的黑色绳链，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炸伤送进了医院。
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成为了叶衍最近最常思索的一件事。
“叶哥，咱们俩把整个系统都查了四五遍了，连根入侵者的毛都没看见，这帮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陆刻抱着他的平板电脑叫苦连天，叶衍的伤稍微好一点后，他就再次被征做苦力，和他叶哥一起把“?”的整个系统查了个翻天覆地。
也多亏了之前他找组织内顶尖黑客的学习经验，这件事对他们来说难度不大，所以在很短的时间里，两个人就查了好几遍。
“叶哥，你为什么……喂，叶哥！”
“……啊？”
“你没事吧？”陆刻向半天不在状态的叶衍投来好奇的目光，“感觉你好累的样子。”
“没事，”叶衍摇摇头，捏了捏鼻梁，“可能是还没恢复好。”
“那你为什么不找‘石中剑’？”
陆刻突然冒出来一句很像接头暗语的话。
叶衍却知道他在说什么，“石中剑”就是“?”内部权限最高、能力最大的黑客。
“我不信任他。”
“?”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无非是有两个原因，一是系统被黑了，二是内部有奸细。
既然已经排除了第一个，那么第二个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大。
老成员就一定可靠？叶衍可不这么认为。
“倒也是，现在这世道，谁都不能相信咯！”陆刻颇以为然。
“石中剑”作为法比安的忠诚好友，“?”系统的一手缔造者，说是比叶衍、甚至叶松还要更了解这个组织也不为过。
但是，叶衍自知不是亚瑟王，他要的不是“石中剑”，而是在他身边，能够确确实实信任、值得托付的人。
他看向身边放下电脑，噘着嘴用嘴唇和鼻子夹着根笔，在转椅上转圈圈的陆刻，无奈地扶住了额头。
“对了，沈忆呢？”陆刻玩够了，旁边的叶衍表情不太愉快，难道是因为心上人的离开？
“她去亚利桑那了。”
“啊，在这种时候，你就放心她这么出去？”
“当然了，我对她百分百放心。”尤其是在有枭的跟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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