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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有关系?
原生的生母,竟然还真和司马氏有关啊……
风晴虽然那么问,也不过是个大胆的猜测,随口一问。
可真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肯定的。
她静静地看着老爹,好奇等下文。
风二河却是紧跟着又沉默半晌。
显然,在犹豫要不要说出真相。
他深呼吸,来回踱步,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在风晴面前站定。
要不是风晴好奇心太重,都有点不忍心让他这么纠结了。
“晴晴,你现在头脑清醒,做事果断,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我的确不该再瞒着你了,你的身世,我该跟你说清楚!”
风二河终于说服了自己,决定讲出隐瞒了很久的事情。
“晴晴,你其实不是我的女儿。”
“你母亲,她也不是我的妻子。”
“我带她回乡,托词是在京城娶的媳妇,可那只是为了掩盖她的身份,为了保护她,也保护她肚子里的你。”
“她的真实身份,是司马老国公的孙媳妇,国公府的四少夫人!”
啊?
哇!
风晴吃了一惊。
这关系,也太近了吧!
她以为娘亲是司马氏的远亲,或者故旧的后辈之类,甚至丫鬟啊什么的。
竟然是孙媳妇?少夫人?!
“那我……我就是……”
“对,晴晴,你其实不姓风,你姓司马,你是司马老国公的曾孙女,正经的司马氏子孙!嫡支嫡女!晴晴,你是司马氏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啊!”
风晴抚了抚心口。
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乱跳。
这身世,让她彻底震惊了。
没想到原身竟然还是勋贵血脉。
更没想到,这家勋贵还背负着那样的血海深仇!
司马一族,满门尽灭,蒙冤惨死,到现在都还背着卖国的叛徒之名!
“司马……”风晴喃喃念着。
爹你知不知道,其实原身她已经……不在了。
所谓的司马氏最后的唯一血脉,已经消失了。
这一族满门忠烈,到底是一个都没剩下!
可是,风晴又怎么忍心说得出口。
别说是风二河接受不了,就是她这个原本的局外人,在听到司马氏那样的惨烈之后,也由衷盼望着司马一族还有希望留下。
她,作为一个穿越者,使用了司马氏血脉的身体……
难道不该做点什么?
身负空间金手指,难道不该做点什么!
风晴一时陷入沉思。
“晴晴,你别难过……”
风二河误会了风晴的沉默,叹口气,上前揽住风晴的肩膀,轻轻拍背安抚她。
“爹知道,你乍然知道身世,一定难以接受。”
“族人死得那么惨那么冤枉,将会是罩在你头顶一辈子的乌云。”
“可爹不想再瞒着你了,你长大了,爹相信你能够坚强面对这一切,你也必须坚强。”
“你好好活下去,带着小雨好好地生活,就是对司马一族最大的慰藉。小雨,虽然不知父亲是谁,可他是你生的,也算是司马氏的后辈。”
“晴晴,千万别想着报仇,那是皇帝,我们动不得。你娘临走的时候,硬撑着起身给我磕头,让我答应她一定要把你养大,等告诉你身世之后,也要劝住你,不许你报仇,这是她让我立誓保证要做到的事。”
“她只希望你作为一个普通人,幸福开心地活着,司马一族的所有人都希望你好好活着,再也别跟皇权沾上半分!”
“晴晴,司马晴,你听见没有?”
“答应我,别报仇,好好生活。”
风二河的脸色变得无比郑重,扳着风晴的肩膀,直视她,让她保证。
风晴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笑容有点僵硬。
“爹,你的话我都听到心里了。”
“你要保证不……”
“好,我保证。”风晴打断老爹的话,伸出手掌,做出发誓的样子。
但她留了余地。
并没有说保证什么。
因为她也还没想好。
太突然了,她得仔细捋捋思路。
司马氏那么大的血海深仇,她身为开了金手指的穿越者,用着人家的身体,能把仇恨放一边搁置不理,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可过意不去。
皇权是不好动,可她有金手指,要是真想做,总是有机会有办法的。
而且做人嘛,若不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杀我一人我反杀你十人,若不能快意恩仇,那还有什么意思。
可问题是……
那大仇人皇帝老儿,他是玉珩的亲爷爷,小雨的曾祖父!
她要是当真去报仇,想个办法以牙还牙,把皇家也来一个灭门……
难道连玉珩也一起杀了?
等小雨长大之后,知道父族搞死了母族,娘亲又反过去灭父族,两边深仇如山如海……
他该如何自处?
一辈子生活在这种撕裂感的心理阴影里,那还谈什么幸福。
要不……
就只杀皇帝老儿一个?
连带着把当年构陷司马氏的小人,以及那些相关的坏人,都给干掉?
其他人就不牵连了?
这倒是个办法……
风晴寻思着,等下次见到玉珩,就旁敲侧击问问他,看他跟他爷爷皇帝老儿感情深不深,要是情深似海再另说,要是感情淡薄……
那么……
咳!
风晴结束思考。
“爹,我心情调整好了,太晚了咱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赶路最要紧,什么前尘旧事都先放一边。”
先结束逃荒嘛,不然啥都白扯。
“晴晴,你真的好了?”风二河惊讶于孩子的情绪控制。
“当然,我想得开,你也想开点爹。”
风晴拍了拍老爹肩膀,笑容刻意灿烂起来,“爹,你还没说你是司马氏的什么人,怎么就被托孤了呢?司马女眷不都被砍头了吗,我生母是怎么逃出来被你带出京城的?”
“哦,这个啊……”风二河的注意力被转移。
虽然还是担心女儿,怕她故作轻松。
但转念一想,还是给风晴一点时间慢慢消化这件事吧。
便也随即谈起了自己和风晴娘亲的事,也好让风晴从身世的惨痛中剥离。
“我当年啊,原本仗着学过一些拳脚,投在京城一户富裕人家当家丁护院。”
“可进去才发现,主人家为富不仁,经常欺负穷苦人。”
“有一回,我跟着那家的少爷上街,那少爷欺负一个姑娘,我看不过去,劝了几句,当场被打。”
“那少爷吩咐其他护院合伙打我一个,惩罚我不听话,狠狠修理我。”
“我被打的很惨,年轻气盛,牛劲上来,不肯求饶,硬撑着还要护着那个姑娘……”
“爹你挺热血啊。”风晴笑道。
没想到看起来老成持重的风二河,年轻时候还有那么热血的时候。
“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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