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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芮芮之所以突然这样将脏水泼到外婆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外婆背锅。
意识到有这个可能，甘小雅连忙为外婆辩解，“你别信她，她肯定是在挑拨离间，想让我们两家之间形成难以跨越的鸿沟，到时候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经历过刚才老宅里那一遭，司徒衍现在已经十分冷静，态度并没有明显倾向两人身上，只温声说道：“先别着急，我会找人进行仔细调查的。”
“只要是幕后真凶的，一个也逃不过。”他笃定地说，眼神如寒刀一般直射向李芮芮身上。
但李芮芮似乎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是甘小雅，她的情绪显然不太对。
从得知那张银行卡和外婆相关以后，她心里的不安就一直在加剧。她颤着手，抓住司徒衍的袖子，眼中带有几分泪意，“我相信外婆，你也相信外婆，好不好？”
看着甘小雅的样子，司徒衍虽有些于心不忍，但理智告诉他，这件事不能摸棱两可就揭过去，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并不公平。
想到此处，他抬手按住甘小雅的手背，极低声开口：“小雅，先冷静冷静，这件事必须调查清楚。现在还没成定局，不可能就此中断，否则怎么能给昏迷的爷爷一个交代？更没法给可能被愿望的外婆一个交代了，是不是？”
甘小雅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隔着一层朦胧的泪花看向面前的司徒衍。
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约约能猜想到司徒衍的想法。
司徒衍现在持有中立态度，不相信外婆是完全无辜的。
她想开口继续为外婆辩解，但嘴唇张张合合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甘小雅开始想：为什么每次他们的感情刚走向稳定的趋势，就又会出现裂痕？难道是他们两个人不适合在一起吗？
此刻的脑子很乱，根本没有心思分析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甘小雅垂着头，撇开司徒衍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哑着嗓音开口：“算了，我先去看看外婆。”
她快速转过身，一边深吸气收敛着眼泪，颓然地向电梯口走。
浑浑噩噩地乘着电梯来到住院部，甘小雅很快恢复理智，找到了外婆所在的房间。
医生刚替外婆做完诊断，轻轻地带上了门。
看甘小雅站在门口，主动开口询问：“请问你是这位病人的家属吗？”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门口上的名字那一栏。
看清的确是外婆的名字后，甘小雅敛好情绪，挤出一点笑，尽量维持平常的语调询问：“我外婆怎么样？”
医生了然，开始主动交代病情，“做过基础检查，倒是没什么事，化验结果还要等一等，先观察一天，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去了，不用担心。这回会昏倒就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你进去探望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让老人家的情绪再继续产生大波动了。”
甘小雅记下医生的叮嘱，在医生表明自己要继续查房时，目送他离开，而后抬手摸了摸鼻尖，力道极轻地按下门把。
门被打开以后，一袭清风也跟着袭入病房内。
甘小雅脚步极轻地走近病床，发现外婆正艰难地挣扎着要坐起身。
见状，她来不及继续理顺脑海里的千头万绪，三步做两步上前，扶着外婆坐起。
老太太对甘小雅来的速度有些意外，片刻后才用温和的嗓音询问：“你这么快就来了？”
注意到她略有些泛红的眼眶，自己的眼眶也不自觉变得有些酸涩，“哭过了？别难过，外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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