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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伸手接过玻璃杯,抿了一杯水以后,示意甘小雅坐下。
甘小雅落座后,看着外婆平静的神色,怎么看都没有端倪,完全不像是会害司徒末的人,更没有一点后怕。
她主动陪着外婆唠了一些家常以后,才转入正题。
因为担心外婆再受到刺激,甘小雅问得极为隐晦,“外婆,今天李芮芮跟我们说,她来找过你,当时看你还好好的。她是不是跟您说了什么?惹您不高兴了?”
原本老太太脸上的神色已经捎带着一两分愉悦,却被甘小雅的疑问弄得荡然无存。
这个问题,老太太实在是不想回答,于是她选择一言不发。
甘小雅看着老太太的反应似乎不太对劲,眼底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继续试探道:“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你。”
在甘小雅探望外婆的间隙,司徒衍也没有放松警惕,开始根据甘家老太太这条线索,让罗文调查甘家的事。
罗文调查资料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以内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主动在车厢里跟司徒衍汇报道:“总裁,甘家那边估计这次摘不干净,他们最近背后有小动作了。”
司徒衍压抑着情绪,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罗文顿了顿,这才继续解释:“那边似乎是资金不够,所以他们都在准备变卖手里头的首饰,准备用来度过这个难关。”
单从这一点看,变卖首饰来填补资金空缺,似乎并不是什么奇事,也并不值得探究。
司徒衍一时没了头绪,揉着太阳穴,闭着眼开口:“就调查到这些?没别的了?”
罗文认真掠扫一眼调查到的资料,若有所思地:“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就是甘小姐的母亲当初的嫁妆也在变卖的范围内,连价格都已经拟好了,看起来很划算,估计很容易卖出去。”
听到这个关键点后,司徒衍的眉毛顿时紧锁。
如果是包括甘母的嫁妆也被变卖,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他听甘小雅说过,外婆一直十分疼爱甘母,既然如此,自然不舍甘母的东西被变卖掉。
只是目前这个猜测没有实质证据,不能直接用来控诉老太太。
思来想去,司徒衍还是决定到住院部找甘小雅一趟,当面讨论一下这件事。
看司徒衍准备推开车门,罗文试探着说道:“总裁,您这是要去找甘小姐吗?”
司徒衍没否认,点了点头。
罗文有些犹豫地开口:“这件事和甘小姐有直接关系,会不会起反作用?”
现在是关键时期,司徒衍已经顾不得究竟会不会起反作用了。
他关上车门,径直乘着电梯,来到外婆的病房前。
此时病房内的外婆正说着头晕,由甘小雅扶着躺下休息。
司徒衍试探性抬手叩了叩门。
甘小雅听到敲门声,停下正斟水的手,打开病房门后,视线和司徒衍的撞了个正着。
她脸色算不上好看,明显带着敌意询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司徒衍摸了摸鼻梁骨,温声解释:“在这里说恐怕不方便,能进去吗?”
甘小雅分辨不清司徒衍的意图,但看他的确是有正事,犹豫着侧过身,示意他进门,同时低声嘱咐:“我们到小阳台那里说,外婆才刚睡下。”
司徒衍点了点头,由甘小雅引到阳台边缘。
甘小雅不自在地将双臂交叠放在栏杆上,不明所以地扭过头看司徒衍,“你是不是调查到什么了?能证明我外婆是无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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