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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打着腹稿，好半天才把自己调查到的事转告给甘小雅听，“你知道甘家最近资金周转不过来，在变家产的事吗？”
甘小雅全身心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室当中，对甘家这件事一无所知。
她顺势摇了摇头，“变卖家产？亏空很严重吗？”
司徒衍的视线没有放在甘小雅身上，而是选择眺望远方，郁郁葱葱的景色倒映到眼底。
他语调悠扬地开口：“据不完全的了解，是必须靠这笔资金了，其中你母亲的嫁妆也被列入了变卖的清单里，我怀疑你外婆这次之所以会答应帮李芮芮的忙，很有可能是为了赎回你母亲的嫁妆。”
甘小雅听到这个消息后，大脑宕机片刻。
虽说只是司徒衍的猜测，但甘小雅原本坚定的想法也有所动摇。
如果是为了母亲，老太太的确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何况刚才提起李芮芮的时候，她支支吾吾的，像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甘小雅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毕竟刚才还这么理直气壮地替外婆辩解。
就在她卡壳的时候，老太太听到了两人讨论的声音，趁着两人悄然不觉的时候凑近，一把攥住甘小雅的胳膊，将人往身边带，扬着声调朝司徒衍说道：“小雅，你别跟他靠太近，他见不得是什么好茬。”
“他会害你的，你听外婆的话，离他远一点，外婆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老太太仓促地说完这番话，又抬手护着甘小雅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老太太的情绪浮动大，甘小雅拧着眉，一时也不再有心思去纠结外婆究竟为什么会收钱。
她抬手拢着老太太的肩膀，低声宽慰：“外婆，你别激动，医生说了，你现在要静养，不能这样，咱们进去好不好？乖乖的啊，来...”
甘小雅耐心引着老太太想进去病房。
不想老太太却停留在原地，睁大眼瞪着司徒衍，不悦地开口训斥：“这人就没安好心，你们刚才聊的我都听见了，他就是准备挑拨离间。”
“这种人一定要离得远远的，否则不知道哪天就被他害了。”外婆说着，一把抓住甘小雅的手腕，“你听到了吗？小雅。”
甘小雅扶着老太太在床上坐下以后，看了一眼司徒衍，有些犹豫地开口：“外婆，到底伤的是他爷爷，他要调查是很正常的，我也想知道真相，想为你证明你的清白。”
这一句话激起了老太太的情绪。
她极为坚决地开口：“我本来就是清白的，这有什么好说的，不需要证明。”
在甘小雅无奈的神情下，老太太瞪了司徒衍一眼，语气明显不悦，“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我不欢迎你这样的人来我这里。”
司徒衍知道老太太的性子，并没有多说什么。
从阳台进到病房以后，他一言不发地站在甘小雅身侧。
这一举动并没有让老太太的情绪平复下来。
看着司徒衍不愿意离开，老太太警惕地伸手拉着甘小雅来到自己身侧，“既然他不走，那咱们也不凑过去，小雅，来，凑我近点，别被这种人祸害了。他跟他爷爷一样，都是麻烦精。”
司徒衍没想到这老太太居然变本加厉。
原本他耐着性子想要弄清真相，但现在的脸色却因为老太太的话骤然降至冰点。
面对他冰冷的眼神，老太太一瞬有些慌张，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感知到外婆神色骤变，甘小雅转身看了一下司徒衍，这才发现他的神色十分骇人。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已经习惯，此刻肯定也会被吓到。
知道老太太经不起惊吓，甘小雅推了推司徒衍的胳膊，和他交换眼神，极低声说：“你别这样，这件事我可以配合你调查，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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