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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以南看了她一眼，“见仁见智。”
方思雨笑笑，话锋一转：“我知道靳警官一定是个好人。”
靳以南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看见她笑，只是方思雨的笑带着一种莫名的亲和力和蛊惑力。让人看了就心软。
两人开车去了陈志军说的饭店，他们先到，安安静静坐在一处。
方思雨熟?地给靳以南倒茶，有小媳妇那样，但两人又没有任何接触。
靳以南这个人，很少主动，也很少去迎合别人。他小的时候，特别喜欢跟着他爸练毛笔字，因为这样可以让心静下来。
人一旦浮躁，就很容易冲动。
“我高中的记忆不多，但百分之六十都是你的名字。”方思雨闲聊道。
靳以南喝了一口茶，“彼此彼此。”
方思雨撑着下巴，眼神直直地盯着他：“你就一点不好奇吗？”
靳以南：“好奇什么？”
方思雨一一列举：“我为什么退学，为什么跟家里闹掰，为什么我的照片会发到我的导员那里去？”
靳以南面不改色，“如果跟案子有关，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方思雨被他的正经弄的哭笑不得，“没有关系，你就不问？还是说，你觉得没有问的必要？”
她的口吻好似在埋怨，靳以南出于职业道德问了一句：“为什么裸照会发到导员那里？”
方思雨笑笑，“不光是导员，还有高中。”
她这话说得好像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靳以南愣了一下，心里震惊，面上没表露出来。
他想问问怎么回事，但这事包间的门被人推开。
两男一女进来，年长些的男人是陈志军，另一个男人是他和前妻的儿子，陈开源。
“思雨吧？”陈志军嘿嘿一笑，看着卞云香说：“长得跟你可真像！”
卞云香尴尬地笑笑，视线不着痕迹在方思雨和靳以南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又偷偷打量起靳以南。
“您好。”方思雨和靳以南起身。
陈志军热情介绍，“叫我陈叔，这是我儿子陈开源，开源，这是思雨，快，叫姐。”
男孩看上去还像个高中生，腼腆地喊了一声姐。
方思雨友好地点了点头，随即五个人落座。
“思雨，这位是......”陈志军问出了卞云香一直想问的问题。
方思雨介绍：“这位是我男朋友，靳以南。”
陈志军跟方思雨对视一眼，“哦哦。这小伙子长得可真帅，相貌堂堂的，板正。”
卞云香轻声问：“那个，小南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靳以南想回答，方思雨先开口：“他啊，在酒吧打工的。”
卞云香听完就蹙眉了眉，“这也算正经职业？”
方思雨勾唇，“怎么不算？我还是酒吧跳舞的呢，我们不般配吗？”
卞云香瞪了她一眼，当着外人的面，没再继续吵下去。
陈志军打圆场，“没事没事，都是孩子们自己的选择。”
说着他把菜单转到方思雨面前，“思雨，想吃什么就点，叔叔一直听你妈念叨你，可惜这几年一直没机会见见你。”
方思雨边看菜单边说：“见又怎么样？不见又怎么样？我能不让你们结婚？陈叔叔，我妈可从来不听我的。”
“这......”陈志军刚来五分钟，浑身开始发热，额头开始冒汗。
陈开源听出来方思雨的不待见，拉下脸子说：“我去趟厕所。”
陈志军也起身：“我去洗个手。”
说罢他看了一眼靳以南，那意思好像是让他也起身，给母女俩留点说话的时间。
靳以南收到信号，对方思雨说：“我也去一下洗手间。”
方思雨不为所动，“哦。”
包间没了外人，卞云香彻底忍不住，眼一横，“你找我是想干什么？我把话说在前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她刚才听见方思雨跟靳以南的工作就觉得方思雨肯定是过得不顺利，想起她还有个亲妈，来讹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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