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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卞云香气得说不出话来。
对于她这个女儿，她是彻底放弃。
方思雨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卞云香突然语重心长了起来，“小雨，是妈对不起你。你走了以后我跟你爸也一直在后悔，后来一直吵架，还把婚离了。”
方思雨冷下脸：“你们离婚是因为你们不配得到幸福，不是因为我。别说得好像你多无奈似的。”
卞云香：“是。你怎么想都不重要，但是我还是劝你一句，我现在跟你陈叔叔还有开源过得很好。只要你能不计较以前的事情，我就还认你这个女儿。”
方思雨差点要摔东西了，“你认我？呵呵，我终于知道我脸皮厚是遗传谁了。”
卞云香忍无可忍：“你有完没完！？”
方思雨立马回：“没完！”
“我今天来，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别以为你给别人当后妈就能赎罪了。我这辈子都恨你，还有我爸。我的人生，就是被你们间接毁了的！”
她一字一句道：“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们害的，这辈子你都要给我记住。”
卞云香没想到竟然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吓住了，方思雨眼里的恨不是演的是真的。
门外，陈开源真去上厕所了，陈志军跟靳以南站在走廊，陈志军给靳以南递了支烟。
靳以南低头一看，也是中南海。
陈志军见他没立即接，有些不大高兴，“怎么了？看不上我这烟？”
靳以南礼貌地说：“抱歉，我不会抽烟。”
陈志军瞥了他一眼，把烟含在自己嘴里，“怎么回事？这么个的男人连个烟也不会抽？”
靳以南不知怎么的，想到了方思雨。他跟方思雨在她家第一次见面，方思雨就是抽了一支万宝路黑冰。
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堪堪夹着细长的烟，又孱弱又好看，又迷离又性感。
靳以南很快收回思绪，问：“你以前从来没见过方思雨？”
陈志军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大情愿地说：“是啊。我跟她妈刚认识的时候，她妈就跟我说原先跟前夫有一个孩子。我说我不介意，我也有一个，她是女儿，我是儿子，凑成一个好字也挺好。”
靳以南又问：“那你对方思雨的事了解多少？”
陈志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靳以南不像是闲聊，倒像是审问。
他也很奇怪，莫名其妙就被带的问什么答什么。
“她妈天天跟我说，说小雨学习很好，高一的时候还是班长，后来叛逆了，也不上学了。她妈管不了，只能让她回老家。不过她也争气，在家自学还能考上海城大学。”
“对了，你跟思雨是怎么认识的？”他突然问。
靳以南半真半假地说：“我跟她是高中同学。”
这话听着比在酒吧打工靠谱，陈志军挑眉，“思雨她妈跟我说过，思雨脾气不好，你多担待。”
靳以南客套地回：“好。”
“思雨这些年过得怎么样？”陈志军又问。
靳以南：“挺好的。”
陈志军想靳以南一定是要面子，不好意思说实话。毕竟方思雨都去夜店跳舞了，还能好到那里去？
这次联系，八成是来借钱。陈志军不怕方思雨纠缠，但他怕靳以南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小南，你们要是缺钱，我给你们介绍个正经工作。一个月有底薪还有加成，保证比在夜店安全。收入也稳定”
靳以南虚心接受：“好。等我问过她的意见再跟您打电话。”
“当然了，你要是让我拿出一大笔钱我是做不到的。因为我这儿也得生活，你也看见了，我儿子马上就要高三了，以后他上大学，娶媳妇，买房，都是要用钱的。我可以解你们燃眉之急，但长久也不是一个办法。你们日后结婚，也总要稳定下来吧？”
靳以南听完这些，第一反应是觉得陈志军这个人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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