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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折损寿命来提升实力的药当然是有。
自己怀里现在就贴身揣着两粒三日必死丸呢，可谓是这种药物的极致了。
但......
这么一间普通的医馆中就有的卖？
还卖这么便宜？
这种药物都是药性霸道奇诡，哪里是那么好配制的！
而且，就算是折损寿命换力量。
也不应该这么便宜！
在这个世界，力量代表了一切。
权利、财富。
都是和力量绑定的附属品。
固然天下人都渴望长生。
但那也是有价值的长生！
如虫子一般的一生，恐怕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的。
在世界的底层被各种轮番压榨欺辱，还希望这样的日子长一点。
那多少是有些变态了。
相比较而言。
这些人恐怕更愿意用命来换力量！
是像个蛆虫一样被人蹂躏过完一生？
还是风风光光的活着，哪怕少活几年？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但，肯定会有人选择后者。
所以，即便真的是用命换力量，这种药物也绝不会这么便宜！
然而陈二宝和徐小六两个农家孩子显然没有秦墨的这种见识。
听了小厮的话，陈二宝面露惊骇，惊骇之余，似乎又有几分犹豫。
徐小六则吓了一跳。
“又是折寿！”
他一边摇头一边拉着陈二宝向外头走去。
“不要，我们不要！二宝走，大不了不学武了就是，命要紧啊！”
陈二宝被徐小六拉着，走出华玉堂的过程还忍不住回头看着。
“这位呢？您不试试？成了武者，生活可大不同！要不是小的年纪大了，肯定也是要搏一搏的！”小厮一脸殷切的看着秦墨。
秦墨笑了笑，“我年纪也不小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
“有需要随时来找小的啊！”
听着身后小厮的喊声，秦墨三人走出了华玉堂。
“这习武也太难了！早知道又是费钱又是费命的，还不如待在家不出来了呢！反正家里有地，也饿不死。”
回武馆的路上，徐小六边走边抱怨着。
陈二宝则一脸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宝，要不咱回去吧？再练下去要是把人练废了，不值当啊。”
陈二宝不知在想什么，似乎有些出神。
徐小六又喊了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啊？啊，哦，回去啊......”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这钱也不能退，只剩一个半月了，我想，怎么也坚持完吧？”
徐小六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秦墨。
“秦大哥，你怎么看呢？”
秦墨双手抱着脑袋，边走边说：“要我说啊，把这一个半月练完，再看看效果吧。
但是，你们有条件的话那两副内服外用的药还是要跟上，哪怕是用便宜点的。
如果实在用不上，就平时练得时候自己收着点。
小六说的对，你们又不是日子过不下去。
几十两银子丢了虽然可惜，但总也比折损了寿命来的强。
不过，那个什么夺命汤我劝你们就别想了，不值。”
徐小六连忙点头，“秦大哥说的对！”
他看向陈二宝，“那咱们就练完这一个半月，考核的时候再看！
不行大不了就回家种地去！”
陈二宝默默的点了点头，但眉头一直皱着。
到武馆门口，秦墨和二人挥手告别，向着阮清澜的医馆走去。
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
医馆的门楣上挂着牌匾，写着‘仁馨馆’三个大字。
这是阮清澜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医馆招牌。
“那个什么华玉堂能做这种生意，恐怕不是什么正经人开的医馆，得多留个辛焱。”
秦墨一边自语着，一边走进了医馆。
......
接下来的在武馆的日子里，秦墨他们每天除了练习基础之外，还要练习乾坤掌的第一式。
每两人一个练功桩，对着上面拍来拍去。
除了唐正玉。
他单独用一个，而且，和其他人不同。
他用的是一个吊在架子上的沙袋，靠近了，能闻到浓浓药材味道。
很显然，这是一个巨大的药包，直接一边练一边保护手掌了。
有人问了价格，武馆提供，一天十两，自然就没人再提这事了。
唐正玉依旧是他们这批弟子中练的最不刻苦的。
每天白天，他大概能练上两个时辰就算了不错了。
可在秦墨看来，他练的成果却是最好的。
这天，正好有一批弟子三月期满，考核的日子。
考核的地点就在庭院中央，几个木桩树在那里，一旁的地上还摆了几个石锁。
秦墨等人也暂时收起了手下的练习，好奇的过去围观。
考核的弟子先是当着那些师兄的面打了一套那种基础的‘体操’。
接着，搬起自己所能搬动的最大的石锁。
最后，再是一掌打在木桩之上。
秦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所以考核的就是身体的柔韧性、协调性、气力。
以及最后那一掌。
第一个考核的弟子年龄看起来二十出头，一套‘体操’打的歪歪扭扭。
该踢腿的地方踢的不够高，该压下去的步子压不紧实。
甚至都没轮到第二项的举石锁，就被直接淘汰。
那个弟子一脸灰败的走出人群，也不知是就此放弃还是再续三个月。
如果他还用了好几周的内服外用的药物，那这三个月可是一两百两的银钱花出去了。
也不知道放弃甘不甘心。
接着是第二个弟子。
这个家伙看起来倒是只有十四五岁。
顺利的通过了前两项考核，然而当最后一项一掌打在木桩上时，木桩只是晃了晃，上面一丝痕迹都没有。
很遗憾，淘汰。
就这样，一共八个弟子，最后通过的只有两个。
秦墨啧了啧嘴，这通过率属实比较感人。
自己这批人现在剩下的也就七八个，这么看来能通过的估计也就两三个。
他扫视了一圈。
唐正玉看完了这些人的考核，十分不屑的笑了一声，坐到阴凉下休息去了。
但以秦墨的眼光看来，这小子大概率是能通过考核的。
剩下的人么......
他的目光看到一脸凝重的徐小六。
这个农家孩子用不起贵的药液，但天赋确实不错，在秦墨看来也很有可能通过考核。
这一点，从钱三平日里对他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钱三对其他人都是呼呼喝喝的，只对三个人态度有所不同。
一是唐正玉，他偷懒迟到都不会说什么，甚至偶尔不来钱三都当没看见。
二是徐小六，语气虽然严肃一点，但是指点要更细心一点，而且明显对他有所期待。
最后一个则是陈二宝。
不管不问，也不骂也不指点，除非他主动询问，才不耐烦的讲解一下。
而秦墨自己，他比较了一下。
自己大概处于一个可过可不过的程度。
看完了这批弟子的考核，其他人都是重新散开，操练了起来。
绝大部分人都是面色凝重，练的更加卖力了。
人们都知道通过三月后考核的概率不高。
然而，知道，和自己亲身感受到。
有着巨大的差别。
多少人以为自己知道了某个道理，然而其实根本不懂？
谁没在小时候听过爹妈唠叨要好好学习？
可还是有那么多人，直到离开学校进入社会才真正懂得这个道理。
武馆庭院里上百号人静悄悄的，每个都在埋头苦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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