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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说都是别人的道理。
白玲珑道：“我虽然不喜欢白清婉，但我更不喜欢传流言是非的人，他们或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或是为了好玩，再或是为了制造话题，博得他人的关注，流言传来传去，没人再关心真相是什么。”
说着，白玲珑颇有点感慨，柔嘉亦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殿内陷入了沉默当中。
片刻后白玲珑率先回神，笑道：“我们说这些做什么，白清婉的死活自有韩姨娘操心。”
柔嘉跟着笑起来：“我不担心白清婉，我是担心你，以我对慕容枫的了解，玲珑，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白清婉当上了太子妃，白丞相夫妻会如何计算。”
“还能如何计算，走了第一步，自然是费尽心力地谋划第二步了，光是一个太子妃如何满足得了他们的胃口，慕容枫心心念念想要拉拢我爹，这下两人终于算是坐同一条船了。”白玲珑是真的对这些不太上心，对她来说，白清婉最后的下场是可以预见的，迟早而已。
柔嘉却道：“我并非指这个。”
白玲珑漫不经心地拣起果盘上的葡萄，先剥开来递给了柔嘉，再给自己剥一个，宫女忙道：“白大小姐，奴婢给您剥。”
月牙方才听入了神，此时也回过神来，上前要帮忙，都被白玲珑给拒绝了：“葡萄要自己剥着吃才有味，你们别管我，你们只管伺候好公主殿下就行了。”
宫女忙一气剥了好几个给柔嘉，柔嘉漫不经心地吃了，白玲珑一个一个葡萄剥得慢条斯理，饶有趣味。
“我是说，白清婉到底坐不坐得稳太子妃的位置，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谁都知道，我担心的是慕容枫会以此为要挟，让白丞相把你给送过去。”柔嘉想了想，道。
白玲珑咽下嘴里的葡萄，继续剥，头也不抬地回到：“把我送过去做什么？”
“做小妾啊！”柔嘉看到白玲珑丝毫不担心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咳咳。”白玲珑吃葡萄差点梗住，捂着心口拼命咳嗽了几声，月牙手忙脚乱地倒了杯茶送过去，柔嘉亦是担心地站了起来。
白玲珑直着脖子把葡萄咽下去，喝了口茶顺一顺，压了压手示意柔嘉没关系，拍了好几下心口，才不可思议地道：“白清婉做正妃，让我一顶小娇抬进去做小妾？他们可真会想啊！”
这个他们，除了慕容枫，自然还有白鹤言和韩氏。
柔嘉难得翻了个白眼，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如此担心，你想想，慕容枫派杀手是为了你，他从始至终的目标都只有你，他没能把白家灭口，自然会另外想办法，一旦白清婉嫁给她，就相当于白府和他连在了一起，在这种情况下，慕容枫要是提出把你一起嫁过去，你猜白丞相会不会答应？”
“我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会答应。”白玲珑有些心塞地同样翻了一个白眼，跟柔嘉的动作一模一样，难怪柔嘉说都是跟她学的，偏她还不自知，“慕容枫这个人到时候肯定又是要挟又是示弱，非得让丞相府觉得他娶白清婉亏大了，必须得弥补他，得修复双方之间的关系，我的天老爷啊，说不准还真的会发生你说的这种事。”
柔嘉见白玲珑终于重视起来了，更是把事情说得再详细一点：“白清婉若是活着，再把你嫁进去做小妾，你继母愿意，白丞相不一定愿意，他丢不起这个脸，哪有姐姐给妹妹做小妾的，若是白清婉死了……”
白玲珑立即嘲讽道：“白清婉要是死了，我爹必定迫不及待地把我嫁进去做填房。”
到那时，渣爹才不会管韩姨娘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只会选择对他最有利的局面。
“是啊。”柔嘉叹了口气，定定地看着白玲珑，看得白玲珑心头发毛，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遍。
头发好好的，没被风吹乱，衣服也如常，并没有发生解手后裙子塞到了裤子里面的惨事，她脸上也没沾染上什么脏东西，所以，为什么这么看着她呢？
“玲珑。”柔嘉看了很久，突然开口。
白玲珑忍不住道：“你有话直说啊，突然表情这么严肃，这会让我很担心的。”
柔嘉拖着凳子靠近白玲珑，白玲珑受诡异气氛渲染，一时脑抽，竟然下意识地拖着自己的凳子往后挪，两人一个往前一个往后，距离丝毫没有减少。
“你跑什么？”柔嘉不满意了。
白玲珑反应过来，大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都是被你闹的，好柔嘉，好殿下，您到底想说什么，吞吞吐吐的。”
柔嘉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问道：“我是想问，你和宴雪到底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有肌肤之亲了没有？不对，宴雪是太监，他行不了事，我换一种问法，你们俩人裸诚相见过没有？”
“咳咳、咳咳！”白玲珑觉得方才那颗葡萄大概是还没咽下去，还梗在喉咙里，不然她怎么会突然觉得呼吸有点难受呢。
她站了起来，见柔嘉认真地看着她，竖着两个耳朵等回答，白玲珑忍不住哀嚎一声，现在到底谁是现代穿过来的，怎么柔嘉一个大武朝以柔顺著称的公主，突然问她这么劲爆的问题。
她、她、她是想问我和宴雪到底上床了没啊！
虽然她不封建，她在现代的时候做过很多柔嘉想象不到的事，但她真的不习惯跟闺蜜讨论这方面私密话题！
不不不，她在现代的时候根本没有闺蜜！
这么尴尬的时刻，白玲珑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柔嘉，难得露出一脸傻样，柔嘉却是正儿八经地继续问道：“是我问得太直接了吗，我其实是想说，虽然你没有告诉我那天救你的人到底是谁，但我猜应该是宴雪，那日我办寿宴的时候，董乐捣乱，最后是被司琴及时带走了，宴雪既然把司琴留下来了，那就说明他肯定也留了足够的人手，所以我猜那天八成是宴雪救了你。”
以往宴雪离京，司琴都会跟着一起走，但这次司琴非但没走，她还听说玲珑出门的时候，是司琴特意赶了一架督主府的马车过来送玲珑进宫的。
“不是直接不直接的问题，而是……我没想到你会突然问这方面的。”白玲珑有点崩溃：“为什么？”
柔嘉严肃解释道：“我得先了解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我才能帮你想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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