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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根本就不是她做的了！
皇帝扫了眼赵常在，“你昨日散宴之后去了何处？”
赵常在眸子闪烁了一下，咬着下唇，道：“回陛下，妾身散了宴之后直接就回了寝宫，并未在外多留。还请陛下明查！”
“陛下，妾身的宫女可看见赵常在散宴之后去了御花园的，陛下何不派巡逻守夜的侍卫好好盘问一番？”
良嫔勾了勾唇，嗤笑道。
赵常在脸色微白，她属实没想到自己去御花园竟然被人看到了。
可这会儿如果她承认了，那岂不是坐实了她有作案杀人的动机？
原本就因为昨日宴会上与李答应起冲突引起了陛下的怀疑，若是再有作案动机，只怕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也得是他做的！
皇帝沉下脸，看向安公公：“去把昨夜安排守夜的禁卫军队长喊过来。”
安公公喏了一声，退出了略显逼仄的御书房。
没过多久，禁卫军队长就被喊过来了，第一次进皇帝的御书房，他明显有些紧张。
看见屋里这么多人，下意识腿就软了，差点跪下去。
皇帝瞥了眼他，威严地开口：“良嫔说昨夜看见赵常在端午大宴散宴之后在御书房逗留，你可看见了？”
禁卫军队长垂眸思索了一下，抬头看向赵常在那边，眸子缩了一下，随后快速地低下头，咬牙道：“回陛下的话，小人并未看见娘娘！”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有不少人怀疑的目光还看向了良嫔。
若是没有禁卫军队长的否认，他们只怕还不会联想到良嫔。
可既然禁卫军队长否认了，那么他们就得好好想一想，为什么李答应出了事，良嫔就忍不住跳出来指认赵常在了？
是真的看见了赵常在去了御花园还是蓄意构陷？
这种事，谁也说不清。
就连皇帝想的也有些头疼，他抬手按了按两鬓的穴位。
“怎么？敢做不敢当？朕这后宫妃子就你们几个，今日还查不出来不成？”
皇帝的语气有些重，明显动了怒。
莲妃善解人意地宽慰他，“陛下莫急，李答应出事，姐妹们心里多少都有些难过，也受了惊吓，指不定一时想不起来什么线索。”
“依臣妾看，不如陛下把这事交给公主来核查？”
白允猝不及防被点到，眸子深了一下，随后眼带深意地看了眼莲妃。
她这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
她意识到自己在查探些什么了？
看来莲妃是个聪明人，而她最喜欢的就是和聪明人说话。
白允正要开口，这时丽美人却突然诧异了一声，“陛下，这里是不是还少了个人呀？”
皇帝皱着眉扫视了一圈，“苏鱼何在？”
白允愣了一下，不明白这件事怎么还要把苏鱼牵扯进来。
她抿了下唇，开口替苏鱼解释，“父皇，昨日苏鱼乃是儿臣与摄政王一道送回去的，她并未有离宴证明。更何况她今日第一次见到后宫十二妃，又没起什么冲突，怎么可能是杀害李答应的毒手？”
本以为这话能够给苏鱼洗脱嫌疑的，谁知良嫔方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怀疑，开始不依不饶拉苏鱼下水了。
“听说苏鱼姑娘乃是允公主的伴读，允公主与她关系交好，替她说话也不为过。”
白允眯起眼睛扫了良嫔一眼，“难不成，良嫔是连摄政王的话都不信不成？”
寒息眸子微冷，顺着白允的话扫了良嫔一眼，如寒芒在背，刺的她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不过事关她会不会被卷进这场凶杀案中，她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寒息了。
“摄政王素来护着公主，说不定方才的作证也是替公主包庇。依臣妾看，陛下还是派大理寺接手此案吧。”
良嫔是工部尚书嫡次女，背靠左相，大理寺接手了，她自然也就安全了。
皇帝皱了下眉，“十二个妃子，莫名死掉一个，凶手就算想遮掩也遮掩不了及时。朕劝你们考虑清楚，若是大理寺接手，查清之后，朕也不会包庇，直接押入大牢处以极刑。”
众妃子听到刑罚，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倒是有心中清楚不是自己做的的妃子，也怕被人冤枉构陷，如今看着身边交好的妃子的眼神都透露着防备。
“陛下，到底是我们后宫姐妹的恩怨，就没必要惊动大理寺了吧？”
丽美人皱了下眉，试图劝说。
劝说的时候，白允又瞥了她一眼，怎么看怎么感觉丽美人才是这场案件的真凶。
只是不知道昨晚除了寒息，还有谁能证明丽美人……
眸子闪了闪，白允心底划过一个人名，熹妃。
想法刚出来，又被她否决了。
只怕熹妃会因为左相府的关系包庇丽美人吧。
白允有些犯难，看向寒息，寒息却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莫名的，白允心下就安定了不少，她继续看着这场宫妃们推拒猜疑的闹剧。
皇帝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了：“那你说，要朕亲自查不成？”
丽美人掩嘴笑了笑，看向白允，目光露出几分善意来：“不若，就让公主来调查此事吧。妾身相信公主会秉公严查的。您说是吧，允公主？”
林漪打了个哈欠，听了这么久的戏，终于有结束的意思了。
她瞥了眼白允，嗤了一声。
因为在皇帝御书房，妃子们都不敢低声商议，她这一声众人明显都听见了。
皇帝瞥了眼林漪，隐忍着自己的不满未发。
林黔南意识到了什么，主动开口：“陛下息怒，李答应被人害死想必诸位娘娘心里也害怕，依我看，未必是宫妃们自相残杀，兴许是夜路没看清也未尝不可。”
林黔南的这个理由，还是太单纯了些。
白允摇了摇头，不忍打击他的天真，只是道：“父皇放心，儿臣定然会查出真凶，以告李答应在天之灵。”
话落，她扫了一眼御书房里站着的十一位妃子，道：“届时有需要几位娘娘配合的，还请诸位不要嫌麻烦。”
诸位妃子当着陛下的面，自然也要给白允这个面子。
一场闹剧，最终还是被白允揽下差事告终。
皇帝也不想看见这群妃子，挥挥手让这群妃子都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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