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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走的时候，一声不吭。他真抱着你就是离开几天的想法，直到你说把孩子打了，他呕了一口血直接进医院了。”
“滴酒不碰的一个人，硬生生的变成了烟鬼酒鬼。徐瑾，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心狠？”
“你知不知道他当初连学业差点都继续不下去了？身子也差点搞垮了？”
“我就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心狠的女人？”
“六年啊，说不见就不见了，你不见他就算了，你爸妈呢？那个姓杨的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你六年都不回去？”
徐瑾听着他挖苦的话一句一句传来，握紧了拳头。
小高还要说话的时候，徐瑾猛地转身打断他，说：“我有我的苦衷。”
小高冷笑，他上前一步摸了摸小小的头。
“什么苦衷，可以让你六年都不联系生你养你的爸妈？”
徐瑾嘴唇蠕动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其实我瞧着这孩子吧，有一点像大哥，是不是？”小高两手插口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徐瑾。
徐瑾猛的抬头和小高对视上。
她一直都知道小高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如今对上他带有几分试探性的眼神，徐瑾竟是无缘由的心慌。
“既然他都已经选择放手，那我一个局外人更没有什么可说，祝你幸福。”小高转进车里。
徐瑾带着孩子上楼后，小高看着手心的两根头发。
原谅他多点心眼，刚刚说那么挖苦的话。
他不过是想探一探徐瑾的底。徐瑾说她有苦衷，他真的信了。
毕竟曾经他们认识过那么多年，他从来都不觉得徐瑾会是那样一个人。
只要让小小和顾叶秋DNA比对一下，如果小小是顾叶秋亲生的，那徐瑾必然是有苦衷的。
本想打个电话和顾叶秋说这件事情，小高想了想，决定还是偷偷去做。
万一真不是亲生的，也免了顾叶秋大喜大悲。
自那日顾叶秋来找徐瑾过后，徐瑾的生活又恢复原状。
只是某日送小小去幼儿院回来时，她晕倒在电梯里。
拿到检查报告时，徐瑾终是忍不住冲系统大发脾气。
“你们什么意思？我就是你们手里的一块泥是吗？你们的任何要求我都听了，凭什么现在又要用这种方式将我遣回？”
“难道让你直接被车撞死？”杨林不知何时出现在徐瑾身后。
徐瑾将检查报告甩到杨林脸上，恨道：“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给个准话行不行？让我被摆布得明白一点行不行？”
“你不需要知道。”杨林手一挥，看着报告漫天飞舞。
上面写的是脑癌晚期，活不过一个月。
按常理而言，检查出病症到治疗少说有半年到一年的活期，快穿局安排得倒好，让徐瑾一个月必死。
杨林暧昧不清地摸了摸徐瑾的脸，“我要是你，这一个月好好陪陪想陪的人。”
“你们肯让我回徐家？”
“快穿局一向近人情，怎么会不让你回去呢？虽说那不是你亲爹妈，但你们好歹也相处了十年不是？”
“你到底为什么来到我身边？我是你的任务还是什么？”
杨林眸子晦暗不明。
“你告诉行不行？沈归州！”
杨林见徐瑾要崩溃的模样，大约有些心软了。
他说：“我不是为你而来，我是为岐林而来。”
徐瑾怔了怔。
刚要追问，只见杨林满眼的疏离。
徐瑾知道从杨林嘴里问不出什么话。
这些年偶尔的相遇，徐瑾除了知道杨林在快穿局的地位很高，其余一概不知。
与杨林分开，徐瑾当天就订了回家的票，当她抱着小小站在徐家门前时，近乡情怯的她竟是不敢敲门。
“小小，等下进去记得喊外公外婆。”
小小乖巧点头。
徐瑾这才再次鼓起勇气，她轻轻敲了一下门。
本以为里面的人会听不见，谁知李慧应了一声。
随着门打开，李慧半白头发满是皱纹的容颜出现在徐瑾面前。
“妈。”
李慧站在门前傻了很久，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徐瑾，浑浊的眼珠渐渐被泪水掩盖。
“啪——”
李慧结结实实地打了徐瑾一巴掌。
“你还知道回来？六年啊，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你死在外面算了！”
李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冲出来的徐长江搂在怀里。
徐长江瞥见小小，给她们母女让了一个位置。
“小瑾，先带孩子进来。你妈就是太久没见你，激动的。”
“徐长江，我不认她这个女儿，你让她滚，滚出去。”李慧尖锐地叫喊。
徐长江无奈，只能先把李慧拖进屋内。
再出来的时候，徐长江也稍显颓废地坐在徐瑾面前。
“爸，我接下来一段时间有点事情，孩子给你们照顾一下。”
“要离开多久？”
“不清楚。”
“谁的孩子？”
“总之不是顾叶秋的。”
徐长江听了这话，眼中满是失望。
他目光慢慢转到小小身上，看着小女孩可爱漂亮的脸蛋，夸道：“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徐瑾笑了笑，“小小，叫外公。”
“外公。”小小的声音脆生生的，把徐长江一颗心都融了。
他揽过小小，问徐瑾：“叶秋知道吗？”
“我们见过了。”
“行。”徐长江把小小抱了起来，“你有事就先忙吧，孩子放这里。”
徐长江如此洒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在乎徐瑾。
可徐瑾知道徐长江不是不在话她，只是太过了解她了。
他知道徐瑾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只是其中太多缘由，徐长江实在懒得去问了。
徐瑾出门的时候，徐长江望着她说：“我和你妈手机号码都没变。”
“哎，好。”徐瑾趁落泪之前夺门而出。
徐瑾把身后事都打点完毕，她站在熟悉的江边，头发被狂风吹得飘扬，耳边全是呼呼的声响。
想到自己不久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徐瑾拿出手机找到拨号。
她熟练地按下一串数字，手指停在拨出上面。
她想打电话问一下顾叶秋在做什么，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
刚要收回手机，那串熟悉的号码却是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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