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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男人点住她身上的血脉,抱着她去找大夫,一切还是无济于事。
温瑜死在他的怀里。
“易征,我恨你。”
这五个字是温瑜和那短暂的一生作告别。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又活过来了。
易征并非卖主求荣,而是为他血海深仇而来。温瑜只要一想到这个,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颤动。
温文越一日来看温瑜几次,回回哀求温瑜喝药吃饭,温瑜还是紧抿着唇一脸倔强。
直到夜半,温瑜听到窗户发出轻微响声,便猜到是易征来了。
“阿征。”温瑜唤他。
易征隐在暗处没有出现。
“我知道你来了。”温瑜望着被无端打开的窗户,外面一片幽黑。
“为什么不喝药吃饭?”易征瞬间移至到她的床边。
“不想吃。”
“会死。”
“早晚的事。”
易征眯了眯眼,更加肯定温瑜那夜听到了他说的话。
“公子,还是喝药吧,身体最为重要。”
温瑜眸中带灰地看着他,还是摇了摇头。
易征总觉得温瑜是在耍小孩子的脾气,总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便不在依她,直接卸了温瑜的下巴,把药给灌了进去。
不顾温瑜的反抗,压制住她,还灌了一碗粥。
“咳,咳咳咳——”温瑜被这猛如虎的操作弄得肺部作痒,剧烈咳嗽。
直到一块黑血吐出来,易征还是冷眼瞧着。
“你若再任性不喝药吃饭,我便日日这般喂你。”
【宿主,记不记得你曾经卸他下巴喂过药?】
温瑜心口又被扎了一刀,更加确定易征来复仇,就是天道好轮回的事情。
“那你以后喂一次,我就吐一次!”温瑜声音凶狠,但耐不住脸色苍白,毫无杀伤力。
易征知道她心里憋了一口气,其实他就是在等她问他。
她越是不开口,易征便知道这结在她心里越深。
可说来说去,他那夜左右不过几句话,若是她问,他完全可以找理由搪塞。
但她这个模样,就料定易征是来要她全家命的一样。
“公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易征突然放软语气。
温瑜咬着唇克制情绪,半晌,才颤声问:“能不能,拿我的命换你全家的命?”
易征拳头猛地握紧。
“能不能?”温瑜伸手拽上他的衣袖。
易征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道:“欠我的,欠时家的,是他们,不是你。”
“他们是谁?除了我以外,所有的温家人吗?甚至是那些并非姓温的人吗?”
“当初他们要我时家上下一百多条人命的时候,可有想过谁不姓时?”
温瑜再一次拽上他的衣袖,哀求道:“父仇子报,父债子偿,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易征毫不犹豫地拒接了她。
“易征!”温瑜痛苦万分,“我不想每一次都和你走到末路!我不想你我刀剑相向,连朋友都做不了!”
易征目光沉沉地看着温瑜,最后把拽紧他衣袖的手拂开。
“温瑜,没有回头路了。从我踏进那里开始,就没有回头路。我的命,都不属于我。”
温瑜迷茫地看着他。
易征摸了摸她的头,“你不懂没有关系。你要做的,是好好吃饭,慢慢忘了这件事情。其余的,都不是你要管的。你待我有恩,我定是会尽全力救你。”
“我不是小孩。”温瑜绝望。
“我知道。”
温瑜更是绝望了。在易征要走的时候,她扑到易征身边,从他身后环住他。
“你不是说让我把你当兄长吗?哥哥,我求求你了,放过温家吧。”
易征滚了滚喉结,回眸瞧着她,“再叫一声。”
“哥哥。”
易征笑了笑,摸了摸温瑜的头,“你不是阿韫,也不姓时。其实,我也不希望我们是以这种方式相认。”
顿了顿,易征似乎另有深意:“我不是为我一人而来,除却时家,还有许多枉死的人。温瑜,看人,不止用眼睛这么简单。”
说罢,易征就要离开。
可是他未想到,温瑜竟是拿匕首抵住了他的心口。
“你要是死了,一切都要恢复如初了。”
易征看着她握刀的手稳稳当当,突然笑了起来。他很快地拽住她的手,刀就被他夺下。
易征用匕首抵住温瑜的脖子,通红的眼,笑意不达眼底。
周身寒冷的气息仿佛都在警告温瑜,顺带嘲讽一下她的不自量力。
“你杀了我啊!”温瑜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用力。
易征的手稳如山,丝毫未动。
“你今日要是不杀了我,我便让你走不出温府!”
易征眼底闪过杀意,当匕首划破温瑜一丝肌肤,鲜血顺着玉颈向下流时,易征突然把匕首射在门上。
易征翻窗而走,温瑜丝毫没有犹豫地冲向屋外。
她朝远处大喊:“活捉易征,若抵抗,杀无赦!”
易征听到这短短十字的时候,无边的苦涩在他心底蔓延。
就算整个温府出动,依旧没人抓到易征。
谁也不知道温瑜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仿佛一场伤寒,让温润的公子彻底变了一副模样。
其中最不能理解的,便是温言。
“温瑜,到底是怎么回事?”温言问温瑜。
“他是内贼,欲图找温府把柄,至温府死地。”
“我们温府一心为民,身正不怕影子斜!”
上一辈子,温家是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处决的。一条条罪证,让人无处辩驳。
温瑜曾经也相信过,可是她同父亲见最后一面的时候,父亲摇头,再一次否认了这个莫须有的罪证。
但问起原因,却又不说。
如今想想易征的那番话,温瑜觉得易征不简单,她父亲,温府,时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甚至……上一世亲自监督这个案件的十六岁帝王,也不是简单的。
这其中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网把温瑜罩住,让她挣脱不出来,也理不清思路。
若是温丞相至死还否认自己罪名不成立的那段话是真的,兴许易征也是被摆弄的一颗棋子罢了。
温瑜多想去找易征问清楚,可易征从那夜离开后,就彻底消失。
就算温文越亲自去查,也没有任何线索。
就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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