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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你一个人的爸妈，到时候我们五兄弟轮流来。这事儿爸你别管，都是我们几兄弟的责任。”
乔?爸一个当女婿的，顿时觉得屁.股上长毛，要坐不住了。
“行了，现在不讨论这个。”
陶外公打断了几个儿子的话。
没多会儿，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女人们吃得快点，吃完就去外面坐着聊天了，留下几个老爷们儿边吃边喝边聊天。
陶大嫂拉着老幺媳妇比划给要出生的孩子做的小衣服小鞋子，陶婵则抱着睡着的包子在另一边跟陶外婆聊天。
“婵儿啊，你爸说要分家。”
陶外婆心里慌，又不好跟儿媳妇们说。她觉得儿媳妇肯定是愿意分开过的，但她心里不踏实。这话也只能跟女儿说了。
“你说好好的，为什么要分家呢？要是因为你二嫂的事，那不帮不就行了嘛，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啊。”
陶婵抿着嘴没吭声。
她这两天白天想，晚上想，拧巴的神经已经差不多捋顺了。
这会儿听到她妈妈的话，突然就感到自己之前太傻了。
说到底，妈妈帮她，给她说那么多要如何如何拿捏住儿子和丈夫，究其原因，还不是为了给自己那几个兄弟扒拉。
她就顾着二嫂跟二哥闹离婚的事，从头到尾没有关心过一句她过得好不好。
明知道年前她那么一闹，自己在乔家肯定不好受，但是从她进屋到现在，她妈一个字都没提过。
“妈，你担心二嫂跟二哥闹离婚，那你有没有担心过我？”
“你……你能怎么着？你可给他们家生了个大胖小子，你肚子可争气呢。”
“人家乔家缺儿子？猫儿不算我儿子？妈，你到底是心疼我，还是觉得对我好有利可图。”
这话本不该这么说，太伤感情。
但是陶婵没忍住，说了一句，再也忍不住其他的话。
“妈妈，我知道你也是心疼我的，但是在跟我哥和嫂子相比之下，你是不是太偏心？他们家庭幸福比我家庭幸福更重要是不是？”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陶婵妈慌了神，把东西一放，声音大了些。
“我那么尽心尽力的帮你带孩子，家里你哥哥嫂子的孩子我都没带呢，我又怎么偏心了？”
陶婵别开脸，眼泪包上了。
陶大嫂跟陶老幺媳妇对视一眼，快速转移了阵地。
“你二嫂就是求你公公帮忙给她兄弟找工作而已，你公公人面广，那不是很容易吗？”
“妈，什么叫容易？再说了，就是乔家的亲戚里面也有找不到工作的，人家也没见找我公公帮忙。你要说我自己的兄弟那没问题，我就是不要这张脸我也去求。但是我这张脸还没有值钱到你想当然的程度。”
陶婵猛的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
她怀里抱着的包子被惊醒，嗷嗷哭了起来。
堂屋里喝酒说话的声音顿时停了，尴尬的安静在蔓延。
陶外公握着酒杯的手指都攥紧发白了，旁边老五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掏出来，生怕老爸把杯子捏碎伤到手掌。
“爸，今天就这样吧，我先带着婵儿回去。你跟妈也别吵吵，二哥那边，我改天找时间跟他聊。”
乔?爸抹了一把脸，站起来。
“还有件事儿，过完年，大概初六七的，我就跟婵儿去省城那边了。以后回来的时间比较少，爸跟兄弟们要找我，就找人带信来城里。能帮的，我肯定帮。帮不了的，我也没办法。”
陶外公挥了挥手，让他俩先回去再说。
收拾东西走到门口，就看到陶二哥拉着二嫂回来。
他们在门口正好遇上。
二嫂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推开陶二哥往院子里走。中途还想去撞抱着包子的陶婵。
陶大嫂在送他们，见状快了一把，把陶婵拉开。
二嫂没得逞，又开始哼哼。
一扭头看到大哥黑着脸站在门口，旁边就是扁担，这才收敛了一些。
招呼都不打，直接进了自己房间。
陶二哥脸上有抓痕，看向乔?爸和陶婵的目光带着些许复杂。
他也没打招呼，头一低就进去了。
乔?爸带着陶婵和小儿子回到清河潭村的时候，正好一路上都是从娘家大包小包带着东西回家的妇女。
有人想打趣乔?爸跟陶婵，被旁边人捂住嘴制止了。
这两口子一看心情就不好，这会儿去问，纯属添堵。
花花在村里逛了一圈，拉着小姐妹来找乔?玩。
顾家今年回来祭祖的人不少，留下的人还有四五家。
顾老爷子十二月那会儿生了场大病，年三十晚上死活要回顾家老房子。
这两天乔?在帮忙给顾老爷子调养身体，对村里的热闹一概不知。
花花跟几个小伙伴从侧门进的顾深的小院子，说话声音也刻意放低了。
“你爸妈也回来了，我看你爸的脸色不太好，你.妈还哭过的样子。”
乔?叹口气，她是真的很烦这样的事，从年前闹到现在，哭哭啼啼能解决问题吗？
“我说，你.妈读了大学，怎么还没之前在村校教书的时候明白道理了？我听人家说，这是不是就叫书读得越多，越迂腐？”
“胡说八道什么。”乔?一边翻书，一边瞪她，“她只是被她妈妈给洗脑了，好好说就能明白过来。”
“都说了这么久了，也没见她明白。”
乔花花嘟囔了一句。
“诶对了，你跟顾家兄弟现在还有联系吗？”
乔?看她一眼：“你要干什么？”
“我同学他们说，现在南边很多漂亮的小玩意儿，是从国外进口回来的。那个电子手表……能弄到吗？”
乔?沉下脸拍她。
“弄不到。那个正式进口进来的可贵了，能买到的便宜货，都是走不光彩的通道进来的。”
旁边小伙伴也咯吱乔花花，说她现在不得了了，连手表都想要。
乔花花抿嘴忍笑，但是还是没忍住，埋在被子里笑得花枝乱颤。
乔?微笑着看她们闹，但心里却多了一丝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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