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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川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师父浑身是血的样子。
单是回忆，心脏似乎就已经开始纠痛。
“我可以——”但少年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沈明说：“你以为你师父在乎你的死活？”
少年身子一颤，如遭雷击，一直都没有反抗的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从沈明手中挣脱，直勾勾地看着他，说：“师父是在乎我的。”
少年澄澈的眸中充斥着对师父的信任与眷恋。似乎无论被拒绝多少次，他都会以同样坚定地步伐向着那人奔去。
那双眸子干净得让沈明嫉妒，嫉妒得发狂。
“……你确定吗？”沈明突然压低了声音，不怀好意地、诱导性地少年耳边喃喃。
少年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若是以前，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地给出回答，可现在……
师父不愿意理他了。
少年好看的眸子倏地黯了下来。
沈明继续诱导：“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确定你师父到底还在不在乎你。”
“什么办法？”天真的少年不作任何犹豫地上钩了。
沈明将一个丹药瓶递给穆川，说：“这里面有一颗丹药。有毒，但不会让你立即死去。而且他的毒很好解，对于仙尊那样修为高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用灵力将毒性化解。”
“你拿回去服下。”
“如果你的师父还在乎你，定然会将你救下。这样你就能确定师父的心意。我呢，也就跟你一笔勾销。”沈明顿了一下，“如果师父不在乎你了的话……”
“把你的命赔给我姐姐，也没什么问题吧？”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坏心思。
少年皱眉思考半会儿，竟真的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说：“好。我试试。”
“嘘——”沈明轻噤声，“记得保密哦。”
“仙尊可不会喜欢背着他搞心机的小徒弟。”
少年闻言顿时一个激灵，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
“去吧！”沈明好友似的对离去的少年挥手，待到少年离去后，嘲讽地低喃，“小傻子，等死吧！谁让你不提前长长记性呢？”
那药服下去可是即死，他花了大价钱弄到的。
哪怕是仙尊，恐怕也回天无力。
而现在没有任何人看到他和穆川交流，等到穆川死后，再怎么查都是穆川自杀，和他沈明没有半点儿关系。
像他这样肮脏的老鼠啊，可是见到鸟儿飞就不痛快得狠。天真的小鸟啊，长长记性吧。
“啧。”暗处的陆皓轩看着沈明，一声咋舌，暗自低声感叹，“要这么看，这些正道修士也和魔修没多大区别。”
记住沈明的长相后，陆皓轩连忙去找穆川。
没有人注意到，在拿着丹药离开后，少年的唇角也扬起了一抹笑容。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预料发展。
还要多亏了这个傻子，不然啊，他可还真要发愁好一会儿呢。
再来一剂猛药的话，师父该能认清自己的心意了吧？
正出神的想着，身子突然遭受了猛烈的撞击，少年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手里的药瓶也滚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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