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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没？”程皓天搭着他的肩膀，捂着鼻子。
那个干净一层不染的厕所早就暴露了一切。因为那是女生宿舍，当然只有女生才能进入了，想起墙上泼上的血液风干变成黑色，制造成第一现场，这个女生的脑子可是聪明的很，可惜用错地方了。
“想明白了，根本就没什么帮凶，这一切都是一个人做的！明天，我们就去学校把凶手找出来！”少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头看了一眼提醒他真相的程皓天，他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什么？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程皓天对视上少司的眼神，见他默不作声。
“夜已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天见。”程皓天收回目光，捂着鼻子走回车内，陪着他在垃圾堆前站一夜也是脑子坏了……一天不见她，很想她了呢。
养着这群喝血的人还真是一个麻烦，偏偏是帮内的人，进来的时间也都超过一年了……能怎么办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能说因为他们喝血就把他们送去科研实验室当小白鼠吧？
程皓天看着近在眼前的医院，再看了一眼连发了好几条的短信，衡量对比之下，转动方向盘，选择回红帮解决事情……
红帮内，凌晨的临时停尸房格外热闹，几十号人穿好衣服拿上手机陆陆续续走出来，本来今天还是像昨天一样拿着晚和刀走到临时养猪圈取血解渴的，谁知道……这只猪这么有勇气，还没等他们醒过来解渴，上半夜就开始不停的撞墙，把自己给撞死了……
猪头上留着浓郁的猪血，不过几十个人却都喝不下去，看到死去的猪，身上的血已经凝固，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还有点反胃……
其中一个人忍住难受像往常一样拿着刀在死猪上取血，接了一碗喝了一口后直接吐了……太难喝了！
傅老赶过来时……捂着鼻子看着几十号人齐刷刷的盯着自己，喉结不停滚动，吞口水的声音都这么一致，这一瞬间有一种被他们当成猎物的感觉……
情急之下给程皓天定发了好几条一模一样的短信，被这几十号人饥饿的眼神盯着太煎熬了，感觉下一刻他们就要扑上来像是对猪那样拿着刀取他身上的血咋办？
“傅老……我们好饿。”几十号人自觉的跟在他的身后，其中一个小青年白着一张脸忍不住说道。
“等老大来你们跟老大说！”傅老的声音有点冷，走的时候尽量和他们保持距离，免得其中一个不小心一激动扑倒他可怎么办。
“你们几个给我站好别动，我大半夜陪你们也挺不容易的，老实点！”
傅老站在离他们三米之外的距离，几十号人站在客厅内蠢蠢欲动，这种感受不是常人所能理解，那种一天没吃东西又渴又饿的难受感，偏偏食物吃不下，曾经在某个凌晨一群人手上拎着一份熟牛排吃了一口后又吐又难受，生的也给他们试过，完全吃不下，唯有血才能解救他们的灵魂。
最难熬的不是活着也不是死去，而是活着像死了，死了却又活着。
当程皓天赶到时，几十个人已经难受的在地上打滚，撞墙，又怕伤害到在场的傅老，仅存的人性在克制着自己的行为。
大厅内，已经乱成了一团，撞墙的撞墙，打滚的打滚，每个人都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怎么回事？”程皓天坐在位置上，看着满地打滚的人加撞墙的，开口问站在一旁的傅老。
“他们很难受，要喝新鲜的血。”傅老面对这样的场景也很无奈，如果他们都不克制自己扑上来了，他可能已经见不到老大了。
“猪死了？”
傅老点点“发现时自己撞墙死的。”
“那再找一头过来，顺便，问一下道上的人有没有治疗只喝血的疾病。”
“要偷偷问。”傅老急着走时，程皓天又补了一句。
半小时后，又一头新鲜的猪被拉到了大厅，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一群撞墙都撞不死的人拎着刀拿着碗眼睛发光的爬到猪的旁边，割开猪皮，接血饮用。
虽然猪血可能不是这么润滑，也没那么好喝，但好歹暂时压制住了喝人血的渴望……
天亮了，猪被拉去了原来的那个猪圈，还在大厅活动的人有些人来不及走到停尸房，就已经倒在了半路上，再次死了过去。
程皓天揉了揉太阳穴，坐在位置上坐了一夜，眼未合眼，看着这十几个人喝完猪血后又恢复正常，满大厅的猪瘙味习惯就好。
李寺在天亮前看了一眼手机，摸了一下撞过墙的额头，顾佳怡已经有很久没发过短信给他了。
他望着坐在位置上的程皓天，看了一眼时间，离天亮还有几十分钟，鼓起勇气走过去。
“老大，问你一件事。”
“说。”程皓天托着下巴，一夜未睡，精神不是很好。
“那个……那个顾佳怡是不是出事了？”
“怎么？你很关心她啊？”程皓天闭上眼睛，声音有些冷漠。
“不是，就是很久没联系了，问一下。”
“她坐牢了。”
李寺当场愣住了，坐牢了？什么情况？
“当了别人的替罪羊，天亮了，该回去睡了。”程皓天朝他挥了挥手，李寺大步朝临时停尸房走去。
重新躺回那张冰冷的狭小的小床上。
天亮了，程皓天走出红帮，摘掉金属面具，又换了一辆车开向公司，本来是打算去医院的，后来一想手头上事这么多，先解决掉再说吧。
在去公司的路上，口袋内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个不停，好像最近只要他开车，在路上，手机总是会及时的响起。
他将车停在路边，掏出来放在耳边，接听后才发现……又是少司的声音。
“怎么了？”程皓天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
“今天，去学校抓凶手，抓到后那个大学生就可以无罪释放了！”少司的声音很激动。
“好，马上来，你快点。”
他摇了摇头，拍了自己一巴掌，踩着油门往学校的方向开，一夜没合眼真的很困。
少司出发前，管家一直站在门口在想着要不要告诉他一件事……浇花的温暖失踪了！
可是见少司刚睡醒就拿着车钥匙往外走，到嘴的话又忍住了。
“那个，你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过几天可以出院了。”护士看完之后，低头坐着笔记。
林言心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事情，完全没听见护士在说什么，她盯着手机上的微信，看着他的头像，一条短信都没有，也不发过来解释清楚昨晚为什么没有来，想到这里就莫名的想生气。
“那个我说你可以出院了。”护士见她没可能刚才说的太小声没听见，加大音量对她说道。
林言心这才回神，冲着护士点点头。
护士刚才是说她可以出院了么！住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离开了吗？
她正想着，一直没有动静的又一直关注的头像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他既然在她的学校？
看着短信上的内容，林言心脑子一热，还没办理出院手续就冲出了住院部，打了一辆的士往学校的方向跑。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分尸杀人的凶手既然就在学校，和她们住在一起，还是女生宿舍的……
学校内，上课的铃声准时响起，走进教室的几名女生有些汗颜，忙着从宿舍跑过来腿有些发软，在老师还没进来之前，找了一个座位慌忙坐下，就在此时，广播突然响起，校长的声音出现在广播里。
“所有人都立刻马上来操场集合！快快快！”连续三个快字刚坐下来的几个女生随着人群不得不又站起来跑向操场。
操场上，校长的旁边站着程皓天还有少司，学生集合后，两个人相互对视看了一眼。
“很抱歉，今天打扰大家上课，但是为了无辜被关进监狱顾佳怡不得不那么做。”少司站在高处比较显眼的地方，拿着话筒说道，操场上顿时议论纷纷。
“各位请保持安静。”
“请顾佳怡寝室的同学站出来。”
几分钟后，几名女生站在一起，跟在校长身后，其中一位神色淡定从容，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样，拉着旁边顾依依的手，她的手指甲涂的颜色为血一样的红色，身上穿着偏红色的衣服，就连眼影都有些偏红，整个人的打扮妖娆抚媚。
若是苏樱那样的女人看见这里有这样的学生，肯定会若有所思看一会儿，毕竟打扮成这样大多是做那一行交易之人。
这几个人都是和顾佳怡同一个寝室的，少司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有一个人的身影和推理中的的人大概一致，体型偏瘦，看起来不是很有力气，喜欢穿偏红褐色的衣服，个子不是很高，不过眼前的怀疑对象却打扮的花枝招展引入注目。
程皓天和少司审视着眼前的五个人，一个一个看过去后，问了两个问题“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泄露出去了会怎么做？”
左边第一个顾依依回答“说就说了呗，传就传了无所谓。”
第二个张帆“我的秘密都是公开的，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没有秘密。”
第三个许言“堵上那个人的嘴，或者把她的秘密也说出去。”
第四个和第三个内容一样，第五个，那位穿红褐色衣服的女生“堵上他们的嘴，永远的闭嘴。”
说的时候还挑衅的看着少司，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浑身就像沾满了血一样，衣服是红的，头发是红的，妆容是红的，就连鞋子除了红色也再无其他颜色。
程皓天看着说出这话的女生，讲的太直白，就好像直接在承认她自己是凶手一样，有些怪异。
少司摸着下巴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们被人强女干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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