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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何小莹的身份，也不是没想过去查一下他跟何小莹的DNA。
但他就是不敢去看那个结果。
如果何小莹不是他的女儿，这就说明何怡离开自己后，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生下了孩子。
一想到这点，他就十分难受，也很难接受。
可若是自己女儿，他怕自己忍不住去质问何怡，让两人本就糟糕的关系变得更加糟糕。
“闭嘴！”他对孟菲菲的态度更加冷漠了，指着门口寒声道：“你可以走了。”
这时，助理敲门进来，刚好听到顾长昀这一句，面色有些尴尬。
孟菲菲当着助理的面被顾长昀呵斥，面色仍然保持着平静，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工作。长昀，你到时候记得听顾爷爷的话，回来吃饭。”
她嘴角带着笑，掠过助理离开，一走出这一层楼，脸上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住，变得有些扭曲，身侧的手狠狠攥紧。
她没想到何怡对顾长昀的影响这么大，就连这话都听不得！
那要是顾长昀知道，何小莹是他和何怡的女儿……
不行！她一定要做些什么，阻止他们相认！
总裁办公室那边，顾长昀全程面无表情，等人走后，视线扫向助理。
助理忙上前说着，提醒道：“总裁，该开会了。”
顾长昀看了下时间，嗯了一声，刚站起来，想到孟菲菲刚才的话，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叫住助理，“你查下孟菲菲，看她最近有什么动静。”
助理忙低头应下，“是。”
对于何怡来说，她并不知道总裁办公室发生的那些风波。
她还在忙着工作，展出的设计稿是确定了，但还有更多事情等着她去处理。
忙到下午三点时，她接到了顾长昀的电话，“给小莹的学校找好没？”
“还没。”何怡看了下日历，“昨天只是看了一些，没确定哪个。”
“正好，我要给顾觅看，一起。”顾长昀用的语气是肯定的，并不是在征询何怡的意见，而是命令。
何怡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现在还不是下班时间。”
“你还怕我扣你工资？”顾长昀似笑非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何怡沉默了一下，“那也不行。”
“有我陪你翘班，怕什么？”顾长昀悠悠说着，“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直接去找你。”
何怡暗暗咬牙，压抑住狂翻白眼和骂人的冲动，阴阳怪气说着，“顾总真是好威风呢！”
说不动就来威胁！也是没sei了！
顾长昀厚脸皮应下她的讽刺，“好说，你的决定？”
顿了顿，他挑了下眉，本就低沉的声音又压低了一些，带着些暗示，“其实，我更倾向第二个。”
何怡呵呵一声，将文件合起来，放到未处理的一边，从牙关里挤出一行话，“我现在就出去！”
让顾长昀来找自己，恐怕公司对于两人的猜测和绯闻会更多！
被迫协商后之后，何怡“啪”地一声挂断电话，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和手包，带上办公室的门离开。
助理看到她要外出，十分好奇，“何设计师要出外景？”
“有点事。”何怡微微一笑，含糊说着。
其他人没怀疑，还以为她是要去跟合作伙伴谈服装设计的事情。
何怡来到地下停车场，找到顾长昀的车子，坐上副驾驶座上，微微绷着脸，“你要去哪家幼儿园看？”
顾长昀将一沓资料给她，“选一下。”
敢情他也没决定好？
何怡又想打人了，她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暴躁压下，接过来一张张认真看起来。
一开始她还以为顾长昀是将符合条件的都选下来，看的时候才发现，他是做了一部分的筛选。
这些幼儿园都有各自的好处，也有一些缺点，单单看是看不出什么。
何怡根据自己的要求，内心做着筛选，正琢磨时，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早上是何洛送你去顾家？”
她回过神来，啊了一声，“对。”
“不是说让司机去？”顾长昀反问着。
谁跟你说好了。
何怡在心里默默吐槽着，面上神情十分自然，放下手中的幼儿园资料，解释着：“是何洛知道小莹退学后，也知道我要上班，没时间照顾孩子，就提出将孩子接去医院。我觉得这样太麻烦他了，就说送去顾家就好。”
“结果他第二天一大早就过来，说他送人去顾家，他都到了，我总不可能将人赶走吧？就让顾家先别派司机过来，我跟何洛一起送小莹过去得了。”
这么解释，听起来也合情合理，但顾长昀想到孟菲菲说的那句“一家三口”，心里隐隐有些不爽。
何怡却懒得理会那些，跟他说完后，就低头继续看资料，至于他是怎么想，跟她就没关系了。
车厢内再次恢复安静，沉默半晌，顾长昀正想说什么时，放在车兜的手机响起来。
他看向何怡，朝她微扬下巴，“帮我划开接听。”
何怡心里无语，默默扫了顾长昀一眼。
顾长昀双手握着方向盘，示意自己正在开车，没手去接。
她的视线默默移到顾长昀正戴着的蓝牙耳机上，似是想说什么，又忍了下来，绷着脸帮他拿出手机，“是你助理的。”
她点开接听，看到通话转过去时，就将手机放在一旁，继续看自己的资料。
“总裁，查到了，孟小姐最近跟一位幼儿园老师走得比较近，还去医院做了DNA检测。”助理一板一眼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DNA检测？
顾长昀莫名想到之前孟菲菲做的那次亲子鉴定，心下有过一丝古怪闪过。
这是巧合？
不等他问出来，助理就如实说着，“这个检测……是鉴定您跟何小莹的关系。”
顾长昀面色未变，低声问着，“结果？”
助理暗暗吞下紧张的口水，“鉴定结果是，亲子关系属实……”
亲子关系属实？
何小莹是他的女儿？
顾长昀反应过来，脸色微变，猛然踩住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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