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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上官文已经做好了被捕和酷刑的准备,能有这个结局已经很不错了,心里很满意,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不舍的样子,说:“欧阳督察,我会在经济调查室努力工作,我知道欧阳督察背后帮了我很多事,我一定会肝脑涂地的报答欧阳督察的恩情”。
欧阳楠站起身来,走到上官文面前,拍了拍上官文的肩膀,说:“去经济调查室报道吧,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就和我说说,有我的面子应该不会有人为难你,不过路仁这个人比较自大,为人比较苛刻,一般的人看不上眼,你还是要当心一点”。
上官文自从参加警察工作以来一直和欧阳楠在一起,心里也感到有点空落落的,看到欧阳楠对自己也有些不舍,马上回答说:“好,我记住了,放心吧欧阳督察,我会记得你的话”。
特务科经济调查室在二楼,门牌号码219,办公室没很宽敞,能同时容纳十几个人,原来冰城警署准备成立一个经济调查科,主要负责缉查走私,陈久明提前得到了这个消息,赶紧上下活动,打通了署长常广和冰城市府的高官,硬生生把一个经济调查科降格为经济调查室,而且置于陈久明的管辖之下,这可是个多少人眼红的肥缺,可见陈久明的能量之大。
路仁是陈久明的心腹,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出任经济调查室主任,享受科长级待遇,与行动队队长李久平起平坐,上官文和欧阳楠一谈完话,收拾了一下东西,没和办公室内的任何人打招呼,就到经济调查室报道了。
上官文走进经济调查室,看到经济调查室已经坐满了人,路仁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来到路仁面前,立正敬礼,“报告路警长,上官文特来报到,请路警长指示”。
对于上官文突然来到经济调查室,路仁也感到有点莫名其妙,经济调查室成立有一段时间了,也确实缺人手,可是上官文是警署一等一的狙击手,还是欧阳楠的心腹,可以说是行动队的骨干,到经济调查室有点大材小用了,而且自己有些事办起来不太方便,今天早上路仁接到通知说上官文调到经济调查室,心里有点犯嘀咕,上至下派,只能服从。
实际上,路仁对上官文印象很好,觉得这个小伙子平时沉默寡言,不显山不漏水,关键时刻一鸣惊人,一身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看到上官文客客气气,站起身来,拍了拍上官文的肩膀,说:“上官,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就是兄弟了”,又转身对大家说:“弟兄们,安静一会儿,上官文大家一定都很熟悉吧,从今以后也是经济调查室的一员,工作上多配合,欢迎上官加入经济调查室”。
路仁说完,带头鼓起了掌,底下也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路仁接着安排:“上官,你的座位在古海对面,你的工作我一会再安排”。
古海的座位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紧靠窗台,从这里往下看,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停车场,上官文来到自己的座位坐好,向古海点点头,说:“海哥,你好,以后请你多关照”;古海和上官文很熟悉,平时关系也不错,他咧嘴笑了笑,回答:“咱们兄弟之间,没说的”。
古海又低声神秘的说:“上官,你的后台挺厉害,据说经济调查室的差事肥的流油,一般人眼红想来也来不了,路警长发达了不忘哥们,说什么也要把我和刘铭带过来,因此还和陈科长闹得很不愉快”。
对于警署内部的人事纠纷,上官文无意参与,也不感兴趣,自己现在的处境,也要求他保持低调,因此没有接古海的话,只是笑了笑,“海哥,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古海看上官文对自己的话题不感兴趣,没有接着说下去,恢复了常态的回答:“你来之前,路警长交代了,刘铭和我们一个组,我是组长,主要负责冰城酒店旅馆的缉查,你今天先休息休息,明天我领你到各处看看”。
傍晚时分,夜色降临,上官文因为是第一天到经济调查室,所以最后一个离开,等其他同事都走了,上官文才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准备关闭白炽灯回家,李岚走了进来,李岚今天穿的时尚,米色风衣,橘红色女士帽,棕色高筒皮靴,拎着一个黑色手包,“咔,咔——”,高筒皮靴的鞋跟敲击着水泥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李岚妩媚的笑了笑,说:“上官,工作很积极呀,这么晚了还不走,我一直等着你,看你一直没有出来,就自己过来了,你不会讨厌我吧”,上官文想起来了,李岚情报室与经济调查室对门,回答说:“积极什么呀,初来匝道,还不知道经济调查室什么习惯,得好好表现表现,谢谢李姐来看我”。
“走吧,给你接风”,李岚挎上了上官文的胳膊,盯着上官文说:“陪我喝点酒,我准备了一品好酒”;被李岚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看,上官文有点不好意思,回答:“陪你这样的大美女喝酒,其求之不得,不过必须我请客”。
上官文和李岚说笑着走下楼来,紧密的靠在一起,就像一对恋人,走出了警署大楼,上官文习惯的看了看自己原来位于一楼的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是灯火通明,肯定又有什么任务了,可惜呀,上官文心想,自己离开了行动队,不能再为组织获得有价值的情报了。
李岚的家距离警署很近,在北关附近,穿过一条胡同就到了,李岚找了一家名字是景阳冈的酒馆,在二楼找了一个雅间,雅间的屏风上绣着一副武松打虎的画像,武松威武无敌,老虎也是栩栩如生。
上官文帮李岚脱下风衣,接过李岚的女士帽,挂在衣帽架上,拿开椅子李岚请坐下,很有绅士风度;李岚很满意上官文的表现,文雅有礼,尊重女性,日本人是极端大男子主义,这种风气也影响了这个满洲和冰城的风气,向上官文这样尊重女性的男士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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