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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古海的表姐夫胡明瑞,胡明瑞看到古海,似呼也不太热情,冷冷的问:“啊,是表弟呀,找我什么事,我很忙,一会领事大人还有事”;古海陪着笑脸说:“这二位是警察总署的警官,上官文警长,夏建警官,他们奉命到德国领事馆检查防火,姐夫,你看你能和领事大人通报一声吗,让他们二位进去检查检查防火设施,例行公事而已,他们有警署长官的批文”。
听说是冰城警署的警官,胡明瑞态度也没有变好,斜着眼睛看了看上官文和夏建,还是冷冷的说:“德国人严谨认真,防火的事一般都是自己负责,再说领事馆内贵重物品很多,丢失了谁负责,改天再来吧”。
上官文一看这个胡明瑞果然傲慢自负,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心里有些不愉快,但有求于人,还得装出一副笑脸,疾步走上前去:“您好,胡秘书,我是警察总署的警官上官文,最近冰城不太平,时有火灾发生,我们奉警署长官的命令,协助领事馆作好防火事宜,我们进去检查一遍就走,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只有我们两个人,肯定不会有贵重物品丢失的事情,通融通融,我们是奉命行事,例行公事而已”,说着,上官文掏出一沓法币快速的塞入胡明瑞的西服衣兜里。
上官文的举动,让胡明瑞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个小警官很明白事理,胡明瑞按了西服衣兜,估计了一下法币的数量,大概有一百多法币,心里很满意,马上换了一副表情,热情的说:“啊,是这样,防火很重要,我听说几天前意大利领事馆就发生了火灾,损失不小,领事大人刚刚去市府了,森田先生找领事大人有要事,这件事我就可以做主,跟我来吧”。
看着胡明瑞急急忙忙的走进了德国领事馆院里,夏建跟在上官文身后嘟囔着:“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帮他们检查防火,还得向孙子一样的求人,德国人也是一样的德性”。
上官文跟着胡明瑞来到德国领事馆楼前,胡明瑞很正式的说:“上官警长你稍后,我去吧楼里的人都喊出来,就和他们说防火演练,他们一定很配合的”,上官文和古海、夏建来等候在楼前,胡明瑞匆匆跑上楼去。
德国领事馆从外观上看,很简朴,普通的水泥台阶,普通的水泥地面,没有任何牌匾和灯笼,一点没有超级工业和军事大国的气派,和冰城警署金碧辉煌的外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反映了德国人崇尚自然和务实低调的性格,上官文心想,德国领事不在,事情就更好办了。
过了几分钟,从楼里陆续出来了十几个人,有几个德国人,其他几人都是中国人,上官文估计这几个中国人是领事馆的文员和勤务,最后出来的是胡明瑞,他看着上官文,一脸笑意,“上官警长,请吧,楼里的房间们都打开了,厨房在一楼,领事大人的办公室在二楼最东侧”。
上官文正要走进领事馆楼,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而且是非常关键的事,转身对胡明瑞说:“胡秘书,领事大人的办公室能进去吗,领事大人不在,他的办公室上锁了吧”;胡明瑞有些为难地说:“领事大人的办公室还用进去吗,他的办公室不能随便出入,我刚刚上锁”。
上官文笑了笑,坚持说:“我们检查防火,最主要的目的是保护领事大人安全,我回去还要形成报告存档,向警署长官的汇报,还是去领事大人的办公室看看”;胡明瑞本想拒绝,可是一想到口袋里的一沓法币,话到嘴边有咽了回去,无奈的点了一下头,说:“好吧,我上去把领事大人的办公室的门打开”。
上官文在领事馆楼楼上楼下转了几圈,心里对德国人严谨的科学作风,深感佩服。领事馆楼不但有消防水到道,还有安全通道,并且每一层楼都有箭头指示图标,清晰明了,与冰城警署大楼的消防设施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冰城警署大楼的消防设施形同虚设,跟谈不上有安全通道。领事馆楼里唯一一点不足之处是箭头指示图标,上方只标注了德文,也对,中国人在他们眼里就不是或者说是低劣的人。
在二楼最东侧的领事办公室门前,上官文对身后的夏建说:“夏哥,这里是领事办公室,刚才和胡秘书说好了我一个人进去进行了,你到其他的房间看看吧”,夏建答应了一声,去了斜对面地一个房间,上官文快速的推开了领事办公室房间的门,一闪身就进去了,心有些激动,原来自己设想过进入德国领事馆领事办公室会尽力千难万险,心里很怀疑这次安放窃听器的任务自己能不能完成,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进入了德国领事办公室。
德国领事办公室很宽敞,装修简朴自然,半圆形办公桌,木质椅子,木质书柜都是木材的原色,两面的墙上没有任何装饰,分别挂着一张世界地图,还有一远东地区地图。远东地区地图主要包括俄罗斯远东地区,日本和朝鲜,还有中国东北地区,上面还有几处蓝色铅笔标注的箭头。
半圆形办公桌后面是一个落地窗和一扇玻璃拉门,落地窗和一扇玻璃拉门外面是一个半圆形的露台,露台里有茶几和几把椅子,是领事小憩的地方,上官文关上领事办公室房间的门,急急的环视四周,寻找可以安放窃听器的地方。
窃听器放在半圆形办公桌地下,不行,很容易被发现,上官文看到半圆形办公桌上放着一部电话,是一部老式贵族电话,放在电话机里,上官文摇摇头,电话使用太频繁,还是容易被发现,他一抬头,看到棚顶上的吊灯了,心有了主意,急忙抓过一把椅子,踩着椅子,把吊灯的灯罩卸下来,伸手把窃听器放在吊灯灯头的地方,接着又把吊灯的灯罩暗好,隐蔽性极强,天衣无缝。
上官文把椅子复位,擦去自己的脚印,正要转身离开,忽然看到电话机旁放着几张白纸,白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德文,上官文想起了一件事,唐冉给过自己一个微型照相机,要求自己无论在德国领事办公室看到什么文字,都要用微型照相机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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