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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仇富心里，还有天生对富人为富不仁，作威作福的偏见。
此时百姓们已经被聂渊的话所感染，虽然不敢有所动作，但是叶家在他们心中，已经成了肮脏的代名词！
这样就足够了。
聂渊相当于，在他们的心里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
只需要稍加引导，这种子慢慢生长，这些穷苦老百姓，就是推到叶家的洪水猛兽！
“胡说，我叶家哪有如此不堪！”叶无封顿时厉声道，“他们之所以找上门，完全是因为你讹诈王掌柜的酒楼在先！”
说到这里，叶无封站起身来，对着林书怀深深一揖：“请县令大人明察！”
林书怀点了点头，对聂渊说道：“我且问你，叶无封所言，可属实？”
“不错！”聂渊点头说道，“不过，并非讹诈，只是当时王掌柜言语对我有所冒犯。根据九玄律，挑衅人玄，死之勿论！当时我聂某初来九玄，被他污蔑为乞丐，并且三番五次羞辱于我。我欲杀之，王掌柜以酒楼做补偿，这才作罢！”
听到聂渊自称聂某，叶无封脸色一变，不过仔细想想，没有说话。
他虽然没跟聂渊打过交道，但是依稀记得，聂渊只是个玄之体三段的废物罢了，又如何能斩杀玄之体九段的家丁？
看来两人只是凑巧同姓罢了。
“哦是吗？那谁可以作证？”林书怀问道。
“大人，此事我可以作证！”张顺站了出来，说道。
在那个时候，张顺和聂渊还不是朋友关系，没有避嫌之疑，所以这件事，他是可以作证的。
聂渊笑了笑，接着张顺的话茬道：“大人您也知道，张掌柜和王掌柜的酒楼，仅仅数?i的距离，我之所以收了王掌柜的酒楼，完全是因为替张掌柜鸣不平！”
百姓们听了，也纷纷交头接耳。
“我确实听说了，王六确实有收购张顺酒楼的打算。”
“何止如此啊，据说张顺酒楼里中毒死了的那个人，其实幕后的黑手，就是王六。”
“我还听说……”
九玄城说起来是城，但是也就一个小镇大小。
两个人的酒楼规模都不小，其中的事情百姓们就算不知情，也绝对道途听说过。
啪！
“公堂之上，禁止喧哗！”
林书怀一拍惊堂木，本来还在交头接耳的百姓们纷纷闭嘴。
聂渊笑着对林书怀说道：“县令大人，你可知，在这之前，王掌柜为什么咄咄逼人，非要接收张顺的酒楼？”
“为什么？”林书怀饶有兴致的问。
聂渊神秘的笑了笑，再次从玄戒中取出一物。
不过这次，却不是影石，而是一个酒坛。
没等林书怀说话，聂渊就把酒坛的打开。
顿时，酒香四溢！
“这是按照张顺家祖传秘方酿造的酒。”看着众人陶醉的样子，聂渊笑道，“王掌柜之所以要收购张顺的酒楼，其实就是为了这配方！”
说着话，聂渊再次从玄戒中掏出一个酒壶，从坛中到了一些出来，涮了涮，泼在了地上，酒香之味更加浓郁。
顿时林书怀大急。
他有三好，好诗，好武，好酒！
这么浓郁的酒香，必然是好酒，如今却被聂渊肆无忌惮的泼在了地上。
简直是暴殄天物！
然而不等他开口，聂渊就开口道：“县令大人，您可尝尝，此酒如何？”
在酒壶中倒入少许，聂渊恭敬的给林书怀递上。
虽然此时，所有的证据已经证明他无罪，但是他并不打算就这样离开。
借机造势！
外面围观的百姓已经越来越多。
而且又有谁，敢在县衙打广告？
聂渊此举，印证了孙子兵法上的一句话——势者，因利而制权也！
酒楼即将开业，这个时候如果将酒推出去，那么到时候聂渊相信，通过百姓的口口相传，很快就会全城皆知！
酒壶被林书怀颤抖的接过。
这满满一壶，绝对可以痛饮一番！
然而当他看到酒壶里只有一杯的量之后，顿时暗骂聂渊小气。
轻轻斟满一杯，林书怀先是闻了闻，随后浅尝一口。
吧嗒了两下嘴，最后干脆直接一饮而尽。
顿时像是有一团烈火，顺着他的喉咙一直烧到胃中！
一股热流从胃里流传到四肢百骸，林书怀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半晌之后，他意犹未尽的睁开眼，目光紧紧注释着聂渊手中的酒坛，再也挪不开了。
最难受的，其实还不是林书怀。
而是在聂渊身旁站着的两个官差。
酒坛子口直冲着他俩，那浓香的酒味，让哥俩欲罢不能！
其中一个看着地上泼洒的少许，狠狠咽了口吐沫。
他相信，如果周围没人，他绝对会去舔一舔……
“这酒换作何名？”林书怀捧着酒杯，目光灼灼。
“山海酿！是张顺从祖屋中意外获得的配方。”聂渊看了张顺一眼，轻声笑道。
同样张顺此时也暗暗窃喜。
他自然知道，这一切其实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全部都是聂渊的功劳。
但是聂渊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编这样一个谎言，意味着酒楼开业之后，所得利润对半，并不是聂渊的戏言，而是真的！
聂渊这样做，不仅能说清楚酒的来源，还能强势打一波广告。
所以说，这才是他愿意来县衙的原因。
否则，聂渊绝对没有那个闲工夫！
“大人，不要忘了，现在是在审问。”叶无封在旁边轻声提醒道。
可是，这时候，林书怀却皱了皱眉头，说道：“依我看，此案已经了结，王掌柜和王虎四人完全是冒犯在先，咎由自取。”
说到这里，林书怀疑惑道：“怎么？莫非叶兄还有疑问？”
说话虽然客气，但是林书怀心下已经堆叶无封有所不满。
自从修界取代了王朝之后，大家族们为了维护统治，一条铁律已经在各大城池之间流传。
那就是不管私下里斗的多严重，在县衙，必须保证县令的权威。
林书怀虽然给叶无封面子，但是这个案子目前证据确凿。
如果叶无封还抓着不放，就有些胡搅蛮缠了。
叶无封冷冷一笑，说道：“这案子归根结底，就在于，他是不是人玄境。如果不是人玄境，那么就算是王虎他们冒犯在先，驱离可以，但是绝对不能随意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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