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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住，先别喊闺女，我可还没认你呢！
别以为随口聊几句，就能套近乎了。”
苏沫沫收敛表情，严肃的询问着。
“这件事，关乎我和司御寒的以后，我当然要问清楚了。
你就直接说吧，那件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苏沫沫是个直肠子，也不想跟殷杰绕弯。
在这一点上，她幸好没遗传到母亲和殷杰这两个人的狐狸心思。
不然，她跟司御寒压根就不可能走到今天。
殷杰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个字。
“有！”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像是一把刀子一样。
‘咔嚓’一声。
苏沫沫仿佛听见了她和司御寒之间的关系被彻底斩断的声音。
完了……
殷杰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当初，我想在京市这边拓展业务，司氏集团当时发展很好，我就盯上了它。
好几次，我私下里去找姓司的谈合作，但他说什么都不答应。
然后，我就恼羞成怒，想给他一点教训，就让人动手了。”
苏沫沫此时什么心情都没了。
“你眼光可真好，盯上谁不好，非得盯上司家。”
“这可不全是我眼光好啊，是我当时请了一个理财顾问。
是他告诉我的，说我在京市投资，最好是和司家合作，这样才会更容易在京市站住脚。”
苏沫沫嘴角抽搐，“我没在夸你！”
搞了半天，殷杰是真没听说她是在损他，真以为她在夸他眼光好呢！
殷杰有点蒙圈了，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对不起啊，闺女，我是真没听出来。”
“我就冒昧的问一句，请问，你是什么学历？”
“我啊，我上完小学就出来混了。”
殷杰想起了往事，还挺自豪的样子。
“你爸我，就不是读书的料子，没你*妈那么有文化，所以我早早就出来混社会了。”
“随着我地位越高，越来越有钱，我就发现，知识还是很重要的。
我就把希望寄托在灵儿和?儿身上了。
灵儿倒还算是争气，就是身子不好，还是个痴情的。
?儿的脑子虽然不如灵儿够用，但却比她姐姐够心狠。”
小学学历……
苏沫沫一下子就想起了她第一次见殷杰的时候。
他的房间里铺满了金钱，古董架上满满当当的全是收藏品。
妥妥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我看赵?儿这一点确实是很像你。
你害死了你口中那个姓司的，我跟司御寒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完蛋。”
殷杰连忙说道。
“你放心啊，当初这件事情做得特别隐蔽，司家人应该都不会知道的。
他们只会当成是一场意外。”
“你觉得，我都知道了，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苏沫沫突然就很同情，也很理解母亲当年有多无奈了。
文化程度不一样，两个人的交流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沫沫，你放心好了，这件事儿爸会给你摆平的。
冤有头债有主，你直接让司御寒来找我就行了。”
殷杰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呵……你觉得，他要是能来找你，还用得着我过来找你吗？”
苏沐沐将牛奶放在一旁，看向殷杰。
“血脉这种东西，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说都不可能断干净的。
你是我爸，哪怕我不认你，那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杀了人，杀的还是司御寒的父亲。
若是他让你偿命，我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那样的话，司御寒就不会对你下狠手，这就是个解不开的死结。”
“那咋办？”
这下，殷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要不，我自杀？或者自首？
让司御寒杀了我，给他爸偿命就成，再不成，我们就不要相认了。”
苏沫沫：……
她也不能去批评殷杰的态度不够积极。
就算现在殷杰的态度十分积极，但这些办法都打不开这个死结。
司御寒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苏沫沫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将手机关成了静音。
殷杰也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闺女，是爸对不起你。
要是早知道你会跟司御寒在一起，老子宁愿当初钻车轱辘的是我自己！
真tmd是作孽啊！”
苏沫沫无力的闭了闭眼，嘟囔了一句。
“当初，如果人不是你杀的就好了……”
说完，苏沫沫下了车，她想吹一吹海风，缓解一下情绪。
殷杰突然一拍脑门。
“我当年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本来，我是打算找几个人打一顿就算了。
谁知道我手下的人下手那么狠，直接把人给灭了。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听哪个理财顾问的话。
我就知道！他们这帮文化人心眼子都贼多！”
理财顾问吗……
苏沫沫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那个人现在在哪？”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苏沫沫总觉得殷杰嘴里提了这么多次的理财顾问，有问题。
殷杰摇了摇头。
“不知道，当初姓司的死了之后，那个理财顾问就直接辞职走了。”
苏沫沫蹙眉，“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殷杰也从车上下来了，“闺女，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先别急着去自首，先把这个理财顾问找出来。
我总觉得，当年的那场车祸，或许里面有你不知道的内情。”
苏沫沫其实也是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想要试一试。
如果，殷杰真的就只是想找人教训一顿，完全犯不着把人直接弄死。
“行，闺女，我都听你的。
等我把灵儿安葬好，我就去把人给找出来。”
不对啊？
赵灵儿不是被赵?儿给带回去安葬了吗？
殷杰看出了苏沫沫眼中的疑惑。
“我是想把灵儿和你*妈葬在同一个墓园。
我在墓园找了一份管理员的工作。
你*妈当年活着的时候，我们错过了，现在我只想守着她的墓。”
苏沫沫内心大受震撼。
“那血煞你不要了？”
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名利权势，该得到的都得到了，现在却又舍弃了。
殷杰笑了笑，长舒了一口气。
“本来当初就是为了跟你妈赌了一口气，才会去建这个血煞。
现在，你*妈都已经不在了，那这些身外之物对我而言就没什么用了。
权势、地位、金钱，我什么都得到过了，也享受过了，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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