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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司德昌的车子停在监控盲点，所以谁也无法肯定的说，他当时去拿的是方案书，而不是其它。
比如，酒。
这个问题唐希冉不是没想过，只是被自己否定了。
因为司洛没理由害父亲，仅仅一个封家，一个ST集团，她觉得司洛不可能会因此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来。
“雨清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要杀死对自己养育之恩的人，有多难？钱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司洛不想回封家，一点都不想。他根本就不属于封家！”
“小冉……”
谭雨清看着她，因为激动，白皙的脸都已经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她始终不明白，唐希冉对司洛的这份信任，到底从何而来。
“小冉，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对司洛那么好吗？”
“他救过我。”
“他救过你？什么时候……你是说，十五年前救你，又送你捕梦网的那人是司洛？”
谭雨清霍地想起了她那个捕梦网，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尤其是晚上睡眠不好的时候，唐希冉必须要抱着那那个东西，才能安然入睡。
她知道唐希冉有时容易做恶梦，跟她十五年前那场劫难，那次失忆有关。
再想到铜铃上的那个洛字，顿时恍然。
难怪唐希冉会那么信任司洛，原来他就是当年救她的人。
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唐文淮只字不提呢。
“应该是他。”
唐希冉垂下眸子，无意识地看着自己的手，轻声回道。
是的，没有什么好怀疑的，铜铃上的字，十五年前司洛也跟她一起去度假的，除了他，还有谁会救她，名字里还有个洛字的？
“那可能是司德昌故意支走他，然后自己去找了唐院士。可恨那人已经死了，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知道原因后，谭雨清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恨恨说道。
这也是唐希冉心中的一根刺，不能亲自报杀父之仇，谁都不会甘心。
客厅的气氛，一下变得沉重起来。
良久，唐希冉才抬头，转移话题：“最近你哥怎样？在瑞英还习惯吗？”
之前他帮生机制作假药的事情曝光后，经封翊年建议，进了瑞英，负责的也是之前淮英和瑞英签的新药。
这个决定，其实是双赢的。
谭雨泽赢得了专业两就业机会，瑞英也能重新获得药的西方，启动生产。
“应该不错，我去看过他，和以前在淮英研究所时差不多。小冉，这件事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和封少，我哥他……”
谭雨清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她最心疼的，就是这个哥哥。
虽然只比她大那么两三岁，父母去世后，却既当爹又当妈地照顾她。
在他出事，最需要亲人陪伴与鼓励的时候，她却只能像个死人般躺在病床上，不仅没帮上半点忙，还成为一个累赘。
“雨清姐，你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需要说感谢！”
唐希冉正色道。
这不是娇情，更不是客套的说法，而是她真的，把谭雨清兄妹当家人。
“小冉……”
“冉小姐，雨清，准备开饭了，快去洗手吃饭吧！”
两人正心情复杂地对望时，张妈过来了。
悲伤的气氛，再次被打破，两人均收拾心情，一起去吃饭。
与此同时，ST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却开始了她们刚才的话题。
“封少，查遍了所有监控，都不能确定司洛当时在车里拿的，是方案书还是其它东西。”
曹俊华将几个视频截图呈了上去。
其实不仅谭雨清，李局和封翊年都对司洛的话，保持着客观的怀疑态度。
他说是去拿方案书，就真的是了吗？
在没有证据证明之前，不会轻易被肯定。
封翊年从文件里抬头，看向那些灰白的照片。
一共有六张，每张都或多或少拍到了司洛的正面，可以确定照片中的是他。
有正面的，左右侧面的，从上往下俯拍的，然而无一例外，都没拍到他手里的东西。
也不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右手，一直没出现在镜头里，不是被左手挡住，就是被身子挡住，正面那张还是被衣服给遮住的。
“把他接触过的每一个人，都调查清楚。”
“是，封少。那孙总监那里……”
曹俊华迟疑地问道。
最近要查的东西太多，又是封家老宅，甚至还有简思萍和封明华，又是孙立群，现在还多了个司洛，人手忽然就变得紧张起来。
“派一个人跟着，有什么情况随时报告。”
“是。”
曹俊华领命退出办公室。
刚走两步，就看到孙立群迎面走过来。
前些天封翊年让他调查邓承福当年暗箱操作的事，拖了这么久，今天是封翊年给的最后期限，应该是来汇报的。
“孙总监。”
曹俊华上前，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孙立群也点了点头，指着办公室方向问：“曹特助，封总在里面吗？”
“在。”
“好的，谢谢。”
孙立群说着，大步越过他，那边秘书已经打了内线，提前通知封翊年。
“封总。”
孙立群进办公室，先这么叫了声，悄悄观察了下男人的脸部表情，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出来。
在心里再次组织了下语言，这才把手头的东西交上去，道：“这是当年邓承福经手的所有文件，照资料来看，应该是他的个人行为。”
所谓的个人行为，就是说没有同伙，更没有指使人。
封翊年眉尾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看了那东西一眼，只淡淡地说了声：“唔，放这吧。”
孙立群放下东西，恭谨地站在那里，等着男人的提问。
等了一会，封翊年终于批完手头的文件，抬头看到他微愣了下，似是不知道他还在这里，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好的。”
孙立群心情忐忑地退出总裁办公室，站在门口顿了两秒，这才离开。
他以为今天肯定会被挨一顿狠训，毕竟孙承福当年的暗箱操作，事情挺严重的。
就算他没参与，但身为孙承福当时的上司，却毫不知情，这是严重的失职。
但奇怪的是，封翊年什么也没说，他甚至都没看那些东西。
所以，他是早有预料，还是另有打算？
孙立群神色凝重地，乘电梯回到自己办公室，却开始坐立难安。
直到他接了个电话，才咬了咬牙，眼里露出绝决的神色，似是做了个很重要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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