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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澜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把她壁咚到了房间的墙边。
他的眼神黏糊得像被烤得能拉丝的棉花糖。
“想做坏事。”
她仰着下巴，“唔……做吧。”
算默许。
触碰到的瞬间，顾纪景第一次领会，为什么说，世界上最软的东西，是女孩子的嘴唇。
似乎有种令人上瘾的魔力。
起初还能克制着自己保持该有的温和，纠缠之后，他忍不住加重力度。
直至她退无可退。顾纪景抬手护着她的后脑，防止人碰到。
气息交融，甜得仿佛能融化巧克力。
“澜澜……”
越深入，越用上了点力气，手臂收紧。不让她有挣脱的空间。
吻得慕安澜差不多喘不过气，他才依依不舍地放人。
进来得匆忙，灯还没开。
房间很暗，靠着身体的热度，辨认对方的方向。
顾纪景的眼睛很亮，浮着一点点的亮光，像灿烂的星。
“很甜。”他笑。
慕安澜：“……”
她犹记得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某人还是被她调动。
也没几年，怎么就被他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还没想出答案，就被顾纪景精准地抱住，“让我充会电。”
人是一个很神奇的物种。明明在他怀里那么小的一个人儿，缩在她的怀里，她身上的热量却神奇地让人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粘人得要命。
慕安澜不自觉勾起唇，“怎么这么粘人呀？”
“一直很粘你。”他蹭了蹭她的肩头，“现在不用忍了。”
一周的疲惫，就此扫空。
顾纪景甚至不负责任地想，“好想辞职。”
“唔？”
“天天跟澜澜呆在一起。”他的声音又娇又软。
慕安澜：“……”
这位未来的医学之星，好像完全没有一丝要做好学术的样子。
“不行。”
她推了推他，无果。
“你得做点对人类有贡献的事！”
顾纪景问她，“你希望我这样做？”
“唔，希望。”
“好。”
他爽快答应。
刹那间，慕安澜有些恍惚。仿佛他们还是稚气未脱的模样，她趴在顾纪景的书桌前，问他：拿竞赛金奖是什么感觉。
明明是未成年人还装得一脸深沉的顾纪景问她：你想要？
她辩解：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感觉！
顾纪景：拿了告诉你。
她突发奇想要求解的事，在他面前，都不是难题。
现在再回头去看——
“你小子从小就是恋爱脑了。”
环着她腰的手臂突然收紧，他的声音有点无奈，“我不否认。”
“顾纪景。”还是突发奇想，慕安澜戳了戳他的腰，“我还没体验过早恋是什么感觉呢！”
“现在也变不回十五六岁的时候了。”
顾纪景放开她，少女的眼眸明晃晃地写满了“好想知道”。
他转身开了灯，房间霎时间亮了起来。
猝不及防地在她脸颊亲了一下，伸手抵住她的嘴唇，“假如真回到那个时候，我应该会这样偷偷亲你。”
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也会在老师们看不到的时候偷偷跟你牵手。”
“阿丹估计会气死。”慕安澜小声地说。
阿丹是他们高中的教导主任，凶巴巴的，特别爱在课间巡视，有没有小情侣敢挑衅权威。
“她又不管我。”顾纪景笑了起来，“说不定还能跟B大谈条件，给我女朋友降点分。”
这条世界线很美好。
“那样，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下课一起吃饭。大学比高中闲多了，澜澜起得来还能陪我上课。被老师点起来答不出问题，我还能给你解围，说‘这是我女朋友’。”
慕安澜：“……也不一定答不出。”
“是吗？”他故作惊讶，“我上一个专业修的是人工智能。”
“……答不出。”
顾纪景笑得直不起腰。
人和人智商有壁，慕安澜暂时不想跟他说话，撇了撇嘴，转到一旁。又被人牵着手，拉到自己跟前。
顾纪景坐在椅子上，被她俯视。
他戳了戳她的脸，“又不高兴？”
“没有。”
慕安澜鼓着腮帮子。
这样，也是那条世界线的日常。
顾纪景戳了戳她的嘴角，试图手动让人笑起来。无果，还被打了一下。
“别动手动脚的。”表情更不好看，“不跟歧视我智商的人说话。”
“我可没说过一句。”
他耸耸肩。
“你用肢体语言歧视。”
顾纪景：“……”
“现在也在歧视。”小姑娘给他判了刑，“不跟你说话了。”
被他宠坏的，也就只能生生地受着，“宝宝想要我怎么赔罪？”
慕安澜晃了晃手，还没说话，面前的青年乖巧地掀开毛衣的下摆，“喏，摸吧。”
继上次她说他腹肌手感不好，顾纪景利用碎片时间，有意无意地锻炼了一阵。
效果很好，最近他的腹肌，又恢复成块块分明的模样。
慕安澜摸了摸下巴，口水没有从嘴角溢出来。
顾纪景不愧是……行动派。
摸到了一点腹肌的轮廓，很……平整。通过触感就能想象它的形状，沟壑明显，像一点撕开包装纸之后的大块巧克力。
她眼神乱飞，上手摸了摸，手感也很好。又弹又软，带着健身人特有的韧性。
很喜欢。
“怎样？”
手还在作乱，顾纪景把衣摆往下一盖。他微微吸气，肌肉的轮廓更深。
他发力，扣着她的手，一路往上。
呼吸变得有迹可循，每次起伏，掌心的接触面，都能感觉到小小的变化。
“不错。”
心跳声隔着一层皮肉，以血液为媒介，穿到慕安澜的耳畔。
咚、咚，像细密的鼓点。
“你可以去酒吧街当头牌了。”
“不要。”
他的皮肤比她的热，腹肌很暖手。
顾纪景眼角都是媚的，“当头牌要给别人看，我不想。”
顿了顿，“我只给澜澜看。”
慕安澜确信了自己的猜测，这人一定偷偷用空闲时间去搜罗了当下流行的言情小说，一套一套的。
“狐狸精。”
她嘟囔着。
“只做澜澜一个人的狐狸精，不好吗？”
顾纪景反问。
“……好。”
怎么办啊，毫无抵抗力。
脑袋怪怪的，恋爱脑似乎要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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