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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七滚八爬周会走这一点上却是超额完成。
在小尔思还需要人在身后扶着才能晃晃悠边爬边走的时候，小慕杭走路的时候简直能用“健步如飞”四个字来形容。
两个宝宝的启蒙教育都是一起进行的，在教小尔思走路的时候,明芙也没忘记小慕杭。
经常让两人一起，然后她在终点等着两个小家伙。
小慕杭走累了或者看妹妹跟自己的距离拉得太大,软糯糯的喊着“哥哥”，就会一屁股坐地上，等妹妹赶上他之后,才慢悠悠的爬起来继续走。
陈屿舟在的时候,他走完一程还会仰着小下巴看他。
用实际行动表明“哥哥永远都是哥哥,即便妹妹比我先说话我也依旧是哥哥”这一定论。
明芙原本是有些担心小慕杭的身体健康,因为她之前有听过龙凤胎会出现一强一弱这种迷信说法,但是带两个宝宝去医院做全面检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
都健康的很。
她只好耐心等待。
一直到两个宝宝快三岁的时候，小慕杭才开口喊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句“妈妈”。
是被陈屿舟逼的。
彼时小尔思已经差不多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大概是龙凤胎天生亲近,小尔思回说话之后，喊得最多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哥哥”。
两个小家伙在一起玩的时候，小尔思经常“哥哥”“哥哥”的喊，让他给自己拿东西。
指使起自己的哥哥格外顺溜。
两个宝宝断奶之后,明芙便回去了律所上班。
她和陈屿舟两人的工作都不算轻松，所以下班回到家之后对两个宝宝的事情皆是亲力亲为。
虽然小慕杭不会说话，但是他总是会用其他的方式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够不到的菜会去拽陈屿舟,让他给自己夹。
如果陈屿舟给他夹了他不喜欢吃的东西，坚决不会碰，拿着勺子丢到陈屿舟碗里。
和陈屿舟一样挑食。
明芙买回来了一套育儿卡片,教两个宝宝认识物品。
其中有一套是印有蔬菜水果。
每天晚上保姆做饭之前,他都会从卡片里挑挑拣拣出自己想吃的东西递过去。
是在点菜。
这天晚上一家四口坐在桌边吃饭。
小尔思和明芙坐一边,小慕杭和陈屿舟坐一边。
小慕杭想吃鱼，拽了下陈屿舟的袖子示意给他夹。
陈屿舟给他夹过来，马上要放到他碗里的时候突然把手撤了回去。
小慕杭眼睁睁的看着快要进碗的鱼跑出去，乌黑的眸顺着陈屿舟筷子移动的轨迹看过去。
陈屿舟拿着筷子在他眼前晃了下：“叫声爸爸就给你。”
小慕杭看他一眼，非常潇洒的把脑袋转了回去。
陈屿舟嗤一声：“得，还挺有骨气。”
他也没把那块鱼肉放回小慕杭碗中。
明芙在对面看着，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听到了一声糯糯的“妈妈”。
她下意识看向小尔思。
自家闺女正闷头抱着碗吃饭，眼神都没赏她一个。
后知后觉出来，那声“妈妈”嗓音和小尔思的不相同。
她又重新看向对面。
对上了自家儿子眼巴巴的视线。
小慕杭一手扶着碗，一手在悬在半空指着桌上的鱼：“妈妈，要辣个。”
“……”
餐桌上的氛围安静下来。
明芙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小慕杭。
小慕杭等急了，小手晃了晃，扬高声音重复一遍：“妈妈，要辣个！”
明芙接连“哦”了两声，终于反应过来的确是小慕杭在说话，忙不迭地夹了一大块鱼肉，挑干净刺之后放进小慕杭碗里：“还要吗？”
小慕杭摇摇头：“不要啦。”
陈屿舟从最初的愣怔中回过神来，挑挑眉：“儿子，叫爸爸。”
小慕杭跟没听见似的，头都没抬一下。
小尔思这时候从碗里抬起头：“爸爸又被哥哥嫌弃了。”
陈屿舟：“……”
为了挽救一下自己本就不多的面子，陈屿舟抛出诱饵：“儿子，叫声爸爸，一会儿给你做蛋挞吃。”
小慕杭这才大发慈悲一般的喊了声“爸爸”。
这一句“爸爸”让父子俩又暂时恢复了友好邦交。
小慕杭话说的挺顺溜，不像是第一次开口。
陈屿舟觉得稀奇，问他：“儿子，你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小尔思摇头晃脑的：“哥哥一直都会说话，他跟我说过。”
明芙和陈屿舟对视一眼，齐刷刷看向小慕杭。
明芙上半身往桌边靠去：“杭杭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话？”
小尔思继续当哥哥的发言人：“因为哥哥不想和我一样被人催着叫叔叔阿姨啦。”
小慕杭适时点头，表示肯定。
两个小家伙长的可爱，陶璐和郑颜芗他们一有空就会过来看他们。
小尔思会说话之后便没能逃脱魔爪，各位叔叔阿姨过来的时候她都要挨个喊一遍。
小慕杭最初的确是比小尔思说话要晚一些，在看到妹妹的“惨状”后，果断选择继续装哑巴。
只有在和妹妹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说话。
还让小尔思帮他保密。
鬼灵精的不行。
但是小慕杭现在发现开口说话比用行动表达方便多了，不用再一次次去拽陈屿舟。
动动嘴就能让陈屿舟给他夹菜。
他盯着伸伸胳膊就能够到的口蘑：“爸爸，要辣个白白的。”
陈屿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夹了两片口蘑放在他碗里。
然后纠正他的发音：“儿子，是那，不是辣，那个不是辣个。”
小慕杭扭头看他：“辣。”
第一次听见自家儿子叫爸爸，陈屿舟的耐心多了些：“那。”
“辣。”
“那。”
“辣。”
“……”
几个回合下来，陈屿舟的那点耐心又告罄了。
慈父面具消失。
明芙被父子俩的互动逗笑，看向小慕杭：“杭杭，是那，不是辣，两个字是不一样的。”
小慕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
陈屿舟：“？”
他教半天这小子还是辣来辣去，他妈只教一次就变成那了。
他侧身看过去：“那。”
小慕杭：“辣。”
“……”
小尔思咽下嘴里的东西，补一句：“哥哥是故意的。”
“我也看出来了。”陈屿舟捏上小慕杭的脸：“你故意针对我是不是？”
小慕杭晃晃脑袋：“听不懂。”
陈屿舟哼一声：“臭小子。”
两个小家伙三岁的时候开始上幼儿园。
在同一个班级。
去幼儿园的第一天明芙和陈屿舟一起送他们过去。
车子停在幼儿园对面，刚下车，便听见幼儿园门口处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小朋友们死死的抱着自己爸妈的脖子不撒手，好像身后的学校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愿进去。
小尔思被明芙牵着，看一眼幼儿园门口的盛景，不解的问明芙：“妈妈，他们哭什么？”
“因为他们第一次离开自己的爸爸妈妈呀，舍不得。”明芙蹲下身给小尔思整理一下衣服：“思宝会想爸爸妈妈吗？”
“会。”小尔思伸出两只小手捧着明芙的脸，嘟起嘴软软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但是我不会哭。”
明芙也亲了她一下：“思宝真乖。”
想问问小慕杭怎么样，一偏头就看到父子俩熟悉的对峙场面。
陈屿舟晃了下被小慕杭牵着的手：“你为什么不哭。”
小慕杭看他一眼，小大人似的皱起眉：“有什么可哭的。”
陈屿舟指了下幼儿园门口：“人家都哭就你不哭，你这是不合群。”
小慕杭把小尔思拉出来：“妹妹也没哭。”
陈屿舟“哦”一声：“思宝那是坚强独立。”
“……”
明芙无语的打断陈屿舟，把小慕杭牵过来：“你别幼稚了，慕杭给我，你带尔思过去。”
说完，牵着小慕杭往幼儿园走。
陈屿舟单手抱着小尔思，让她稳稳的坐在自己手臂上：“思宝一天看不到爸爸会不会想爸爸？”
小尔思靠在他身上眨眨眼：“思宝在家的时候也是只有晚上才能爸爸呀。”
陈屿舟：“你刚刚跟妈妈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听见了。”
“那爸爸你都听见了，为什么还要再问我。”
陈屿舟头一次被人堵的说不出话来。
对方还是自己的宝贝闺女。
“当然会啦。”小尔思见陈屿舟没再说话，一碗水端平的在陈屿舟脸上也亲了一下。
陈屿舟：“……”
这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操作有点熟悉。
小尔思问他：“爸爸，你为什么总是欺负哥哥？”
“哪儿欺负他了，那是爸爸跟他的相处方式。”
“可是为什么爸爸对我和哥哥不一样？”
“你是女孩子，更宝贝，当然不一样。”
“不行的，爸爸你这样不对。”小尔思公平公正的厉害：“妈妈说过要一视同仁，爸爸必须要对我和哥哥是一样的。”
“行。”陈屿舟对待女儿和儿子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态度，女儿说什么是什么，儿子说什么不是什么：“爸爸记住了，以后对你和哥哥一视同仁。”
小尔思伸出小拇指：“那拉勾。”
陈屿舟勾上她的小手指：“拉钩。”
小慕杭天生闹腾，以防万一，明芙特地和老师打了个招呼。
幼儿园老师表示自己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让明芙放心。
看这两个小家伙被老师领进去，明芙和陈屿舟才转身离开。
明芙问陈屿舟：“你刚刚跟尔思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还拉勾。”
“没什么啊。”陈屿舟一边留意着前后路况一边拥着明芙往车那边走：“就跟她商量今晚她跟陈慕杭乖一点，爸爸妈妈今晚要过二人世界。”
明芙瞪他：“陈屿舟！”
“在呢。”陈屿舟在她脸上快速的啄一下：“宝宝真好亲。”
“你都当爸了，能不能正经点。”
“不能。”陈屿舟理直气壮：“我就是七老八十对你也正经不起来。”
“……”
到了车边，明芙揪着他的手指把他胳膊扒拉下去，拉开车门坐进去。
陈屿舟笑笑，绕到另一边上车。
晚上放学的时候，明芙来接两个小家伙回家。
问他们今天在幼儿园都做了什么，怎么样。
两个小家伙你一句我一句的跟明芙分享。
最后小慕杭蹦出来一句：“许南嘉长得好漂亮。”
明芙往后视镜里看一眼：“许南嘉是你们班同学吗？”
小尔思回答：“是老师给我安排的同桌，我也超级喜欢她。”
“上学第一天就交到朋友了呀。”明芙笑着说：“那要好好和同学相处。”
都说万事开头难，如今两个小家伙上学第一天什么问题都没出，明芙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接连好几天，明芙去接他们放学的时候都会和班主任交流一番。
得到的回答都是两个小家伙很乖很听话，老师们都很喜欢。
明芙的心终是彻底落到实处。
幼儿园放学早，明芙见情况稳定，后面就让保姆去接了。
人一旦放松下来，事情就会找上门。
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
那天明芙刚接见完一位委托人便接到了幼儿园孙老师打来的电话。
说是陈慕杭和班上的小朋友起了冲突。
明芙一听事情还挺严重，给陈屿舟拨去电话，两人一块过去。
办公室里，陈氏俩兄妹都在，小尔思和一个哭的抽抽嗒嗒的女生坐在一起，小慕杭和另外一个男生一起站在孙老师跟前。
一个像是斗胜的公鸡一个像是斗败的公鸡。
明芙和陈屿舟对视一眼，正准备敲门进去，高跟鞋跺地的哒哒声急促响起。
一个女人过来，把拉开明芙冲进去。
陈屿舟揽着明芙的腰把人揽进怀里，皱眉看向那个女人。
明芙捏捏他的手背，冲他摇摇头。
女人直奔小男孩而去：“儿子，谁欺负你了！”
斗败小公鸡见自己的靠山来了，立刻昂起头，底气十足的指向小慕杭。
女人凶神恶煞的看过去，孙老师立刻起身挡在小慕杭身前：“周妈妈您别激动，事情是有原因的，您先坐，是因为周林——”
周林妈妈打断老师：“坐什么坐，什么原因也不能打人，小小年纪就这么野蛮，长大还得了？一看就缺乏教养，也不知道他爸爸妈妈怎么教的。”
小尔思这时候也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明芙和陈屿舟，脆生生的喊道：“妈妈，爸爸。”
孙老师抬头：“陈爸爸陈妈妈来了，您二位快进来。”
两人点头和老师示意了下，陈屿舟先走到小尔思那边：“你哥跟别人打架挨着你没？”
小尔思摇头：“没有。”
知道自己宝贝闺女没事，陈屿舟才放下心来。
过去和明芙一起坐下，胳膊一伸，把站着的小慕杭捞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孙老师不知道陈屿舟也会来，只提前准备了两把椅子，现在明芙和陈屿舟坐下，周林妈妈便落了单。
正准备再去搬一把椅子过来，周林妈妈又开口了：“这位家长，这是孙老师给我准备的椅子。”
“写你名儿了？”陈屿舟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抬眸看过去：“再说，你刚不是说不坐？出尔反尔可不是有教养的人该有的行为。”
和小慕杭斗智斗勇这些年，陈屿舟的脾气也被磨的好了不少。
但也仅限于家里人以及在没有触犯到他的底线前提下。
一旦生起气来，依旧能让感觉到他的锋芒。
周林妈妈被陈屿舟那冷沉的一眼看的心抖了一下，嗫喏着没说出话。
孙老师见状，连忙搬过来一把椅子：“周妈妈您坐。”
周林妈妈不情不愿的顺着这个台阶下来，想着不能输了气势，也准备像陈屿舟那样把自己儿子抱起来，奈何周林体型过于胖乎，没抱起来。
只好放弃。
明芙仔细检查了一遍小慕杭，见他却是没受伤之后看向孙老师：“孙老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孙老师解释道：“是这样的，今天户外活动的时候林林抓了一只毛毛虫回来放在了南嘉的书桌里，把南嘉吓哭了，杭杭和尔思一向和南嘉玩的好，杭杭气不过，两人就起了点冲突，不过两个小朋友都没什么大碍，三位家长放心。”
陈屿舟意味深长的“哦”一声：“是这样，也不知道他爸爸妈妈怎么教的，怎么能抓毛毛虫吓唬女同学。”
他抬腿颠了下小慕杭：“儿子，你是不是干不出这种事儿？”
小慕杭摇头：“干不出。”
周林妈妈：“……”
她噎了噎，梗着脖子：“那也不能动手打人啊，我儿子这小身板可禁不住打。”
话音一落，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林身上。
大人有所顾忌，小孩子可没有。
小尔思适时接话：“可是周林看起来比哥哥胖了好几圈诶，不小了。”
孙老师年纪不大，平常和这群小朋友相处也非常好。
听见小尔思这句话，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不动声色拧了下自己的大腿，把笑憋回去：“南嘉的父母暂时联系不上，所以只叫了您几位家长过来，把前因后果给你们说清楚，以免回家之后造成什么误会，杭杭和林林之间也不存在谁单方面欺负谁，教室里都有监控，三位可以看一下。”
监控视频记录的清清楚楚，和孙老师刚才转述的一模一样。
小慕杭和周林起冲突，一来一往，两人也是平手。
周林妈妈还在不依不饶：“那也是他先动手打人的，有话可以好好说啊，如果他不动手这件事也闹不起来，他是不是应该给我们林林道个歉。”
“先动手的确不对。”陈屿舟点点头，低头看向小慕杭：“但是保护女同学是对的，下次再碰到这种事儿先讲道理，实在不行再动手，回家爸教你打人哪儿最疼，这次先给人道歉。”
他语气轻飘飘的，落在耳中莫名发怵，周林妈妈不自觉搂着周林往旁边挪了挪，不服气的嘀嘀咕咕：“这哪是道歉，这明显是威胁。”
刚开始询问了一下情况便一直没说话的明芙瞥过去一眼，淡淡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您要是问心无愧自然不会觉得是威胁。”
周林妈妈：“……”
陈屿舟见小慕杭还不动，拍他一下。
小慕杭抬头。
父子俩对视一眼，随后小慕杭从陈屿舟腿上跳下来，小身板站得笔直：“周林对不起，只要你以后不欺负南嘉，我们就跟你一起玩。”
到底还是小孩子，矛盾来的快去得也快。
周林被诱惑成功，扭扭捏捏道：“那、那我也跟你道个歉，我不该打你。”
小慕杭：“你该跟南嘉道歉，不是我。”
周林磕巴都没打一下，给坐在小尔思旁边的许南嘉道了个歉，最后还郑重的鞠了一躬。
许南嘉打了个哭嗝：“没、没关系。”
周林妈妈大概是没想到小朋友之间的矛盾解决的如此之快，愣了愣。
陈屿舟斜眼扫过去：“两个小朋友已经握手言和了，请问这位家长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周林妈妈就是个纸老虎，典型的欺软怕硬，见陈屿舟气场不似一般人，也有点怂。
再加上这件事的确也是自己儿子不对，而且听这意思他还想跟对方做朋友，种种因素叠加，周林妈妈摇头：“没，没了。”
“那现在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太太和儿子道个歉？”陈屿舟嗓音不疾不徐：“在门口的时候你差点把我太太推倒，进门之后不分青红皂白说我儿子野蛮没教养，您儿子都大度地道歉了，您应该也不吝啬两句对不起吧？”
周林妈妈一哽，沉默半晌，红着脸对明芙和小慕杭一人憋出一句“对不起”。
说完，起身匆匆拽着周林离开。
偏偏周林半点都没意识到自己妈妈丢了面子，还没心没肺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办公室里面的三个小伙伴，十分热情洋溢的挥手：“明天见！”
事情解决完，明芙和陈屿舟也领着三个小家伙离开了。
陈氏俩兄妹跟左右护法似的站在许南嘉身边，手牵着手一起往外走。
明芙和陈屿舟走在后面。
目光扫过自己儿子和人家小姑娘牵在一起的手，陈屿舟“啧”了声：“别说，儿子跟我是挺像，英雄救美。”
他话音刚落，前方的三个小家伙突然停下。
小慕杭扒拉开自己亲妹，把许南嘉两只手都握住，两个小不点面对面站着。
随后小慕杭凑过去在许南嘉脸上亲了一下：“我爸说不开心的时候一个亲亲就能解决，你拿了我的亲亲就不能再哭啦。”
“……”
明芙猛地一顿，平地都差点没站稳。
她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陈屿舟也是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么小，操作就能骚成这样，简直青出于蓝胜于蓝。
一时间也没什么反应。
“占了便宜倒打一耙是跟你一模一样。”明芙大概是被刺激的不轻，思绪有点混乱，无数个念头从脑海里飞快闪过，她也不知道抓住了哪一个，“所以你上幼儿园的时候也亲过别的女生吗？”
陈屿舟这时候的反应倒是十分迅速：“我这辈子就亲过你一个人。”
小尔思被哥哥和好伙伴抛弃，溜达到自己爹妈身边，恰好听见陈屿舟这句话，拆台道：“爸爸你今天早上还亲过我和哥哥，你撒谎。”
陈屿舟把她抱起来：“你们两个小鬼头不算。”
“为什么不算？”小尔思刨根问底：“我和哥哥不是人吗？”
他们父女俩说的话明芙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那两个小不点，喃喃道：“亲了人家小姑娘得对人家负责吧？要不要回家准备聘礼啊。”
晚上把两个小家伙伺候睡着，明芙回了卧室。
下午从幼儿园门口发生的那一幕依旧停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陈屿舟刚洗完澡出来，坐到床边。
明芙翻个身面对他：“你以后别亲我了，杭杭肯定就是学的你才那么不着调。”
越说越来气，她一脚踢过去：“一点好基因也不遗传给杭杭。”
陈屿舟捉住她递过来的腿，推着往上：“我怎么没遗传给他好基因，这么小就知道早早的把老婆定下来，多聪明。”
“这哪是聪明，分明是耍流氓。”明芙抬手抵在他身前，阻止他继续靠近：“你儿子都快长歪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生气啊，我还嫉妒那小子命好呢，拐了个小青梅在身边，我小时候都没遇见你。”陈屿舟攥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压在床上，委屈巴巴的覆过去：“越说越难受，不行，你得安慰安慰我。”
明芙：“？”
话题是怎么拐到这上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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