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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吻上去。
莫名有点壮士赴死慷慨就义的感觉。
程里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垂眸遮住眼底的笑意。
最后也闭上眼。
老老实实当起了工具人。
说是工具人还真就一点感情都没有，郑颜芗一通横冲直撞都没能得到程里的半点回应。
她技术有限,独角戏唱了差不多一分钟想撂挑子不干。
但是对面子的看重不允许她半途放弃。
气不过的咬了一下程里。
借着身体的遮挡，手也绕到程里腰间拧了一把。
双重刺激下,程里总算是给了反应。
捉住她的手反压在沙发上，另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酒吧灯光昏暗，旁人兴许看不清,身为当事人的郑颜芗自然能感觉出变化。
原本清淡的吻突然间变的强势缠绵。
周遭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起哄声。
但是郑颜芗却只能听见自己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声。
彻底沉沦的前一秒,手心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三分钟结束。
郑颜芗推开程里,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拨弄一下头发：“谢了啊。”
简单的三个字让程里也清醒过来,“不客气。”
他倒了杯酒,递到唇边的时候突然又来一句：“动动嘴的事儿，省力多了。”
郑颜芗手腕一转,茶几上的酒瓶开始转动。
她靠回去，眼睛落在酒瓶上,淡定自若道：“原来男人过了二十五之后也开始走下坡路了啊，程总也开始不行了啊。”
“走下坡路也能让你哭着求饶。”程里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屈指抵着额头,好整以暇的看着郑颜芗：“你觉得，咱俩到底谁不行。”
“……”
郑颜芗抬脚就准备往程里脚上踩，结果被男人先一步预判。
程里按住郑颜芗的腿,“错了错了，你这鞋跟这么高，一脚下去我后半辈子可就托付给你了。”
郑颜芗闻言立刻把腿收回去,往旁边挪了半个位置。
生怕躲的晚了会程里缠上。
甚至还打开手机找出一个表情包怼到程里面前——
【莫挨老子jpg.】
程里扒拉下她的手机,不屑的哼了声。
愈接近零点酒吧里的氛围愈热闹,沉浸在迷离夜场里的人情绪也愈发高涨。
变故都是在瞬间发生的。
谁也没想到陈屿舟只是出去接个电话的空就能跟人打起来。
动静不小，能看出来是下了死手。
程里神色一凛，过去之前还不忘交代郑颜芗：“老实在这儿待着，别过去。”
闹出这么件事，这个局算是到此为止了。
不知道是谁报了警，打架中心圈的那几个人都被带走了。
程里也在其中。
郑颜芗合理怀疑程里不让她过去的原因多一半是因为他需要她去保释。
做完笔录从警局里出来，郑颜芗仰头望天叹了口气：“生平第一次进警局贡献给你了，你面子很大。”
程里一边皱着眉扭头往后看摸去一边说：“还行吧，比起这个第一次我还是更喜欢高中毕业你给我的那个第一次。”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还特别不要脸。
“往事暗沉不可追听过没，过去的事你能——”郑颜芗把四十五度角悲伤仰望天空的脑袋收回来，转向旁边，看见程里有些扭曲的姿势后也拧起眉：“你干什么呢？”
“我后背刚才好像被酒瓶子划了。”程里说：“刺的慌。”
郑颜芗绕道他身后，借着警局大门口的灯光仔细检查着他的背。
来来回回看了半天，再加上程里的指引，才终于在他腰侧看到一个大概有两个指甲盖那么长的伤口。
程里问她：“是不是还挺严重的？我感觉我需要去医院。”
郑颜芗无语的在他伤口周围戳了一下：“是挺严重，估计还没等到医院就自动愈合了。”
程里“嘶”一声，下意识往旁边躲：“你别瞎按啊，伤及根本你负责啊。”
“什么根本？你肾的根本？”郑颜芗歪头看他：“这儿离着你的肾十万八千里远呢，耽误不了你的性\\福生活。”
“我主要是怕耽误你的。”
“……”
郑颜芗扭头看了一眼警局的牌子。
也不知道在警局门口聊这些会不会被抓起来。
她转身走下台阶：“走了，送你回去。”
“你先给我送医院去。”
郑颜芗翻了个白眼：“这么芝麻大点的伤口就不要去劳烦医护工作者了好吗，回去我给你包扎。”
程里稀奇的“哟”一声：“你还有这手艺呢？”
郑颜芗举起手晃了晃：“在非洲给老虎包扎过。”
程里：“……”
有点想跑。
陈屿舟这边有他哥在，郑颜芗他们也没再久留，毕竟警局这地方也不是随便待的，郑颜芗开车把程里送回他的公寓，跟着下车上楼。
到了他家，郑颜芗找出医药箱，没什么温柔可言的给他糊了层药。
上完药，程里反应过来一件事，他趴在沙发上看向坐在地毯上的郑颜芗：“那我一会儿洗澡，这药不是白弄了。”
郑颜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副“你怎么不早放屁”的表情。
“要不你等我会儿？等我洗完澡再给我弄弄？”
“自己弄。”郑颜芗“啪”的一下把医药箱合上：“划了个口子又不是手断了，矫情的你。”
她侧身把医药箱放到茶几上，从地上起来，一时间起的有点快，后腰撞到茶几边缘，整个人登时往前扑去。
恰恰好，扑倒了刚从沙发上起来的程里身上。
然后把人压了回去。
郑颜芗：“……”
人生不是偶像剧，但又处处离不开偶像剧。
真他妈绝了。
她强撑住面上的镇定，低头看着程里：“我可以解释。”
“行。”程里扶着她的腰：“解释吧。”
郑颜芗莫名从他脸上读出一种“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说着不管我又扑倒我口是心非的女人能解释出个什么花来”的意思。
男人躺在沙发上，屋顶灯光汇聚在他眼中形成细碎的光点，好似蕴藏着纵容和宠溺。
她和明芙说过，她对程里这张脸心动过。
事实也的确如此。
程里的长相不输陈屿舟。
陈屿舟偏痞一点，他则是有种放纵的风流感。
他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哪怕并不专注，也能让人不自觉的陷进去。
她大脑在逐渐变空白，准备好的说辞也卡了壳。
嘴唇嗫喏半晌，半个字对没说出来。
撑在他身上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
修剪的圆润的指甲在他胸膛上划过。
程里眼神暗了暗。
原本放松的氛围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程里的视线明晃晃的落到她唇上，扶着她腰的手也在往上爬。
距离一点点拉近，直至呼吸纠缠。
程里指腹摩挲着她的唇，声音哑下去：“大冒险的任务完成的满意吗？”
郑颜芗现在的脑子有点浆糊，“还行吧……”
“还行啊。”程里拖着长音：“再来一次？包你满意。”
郑颜芗也不知道自己给出的是什么样的回答。
被亲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抽空琢磨了一下。
她应该是答应了的。
不然程里如果来强的，她可能已经一巴掌拍过去了。
男人都是小心眼。
即便在事发当时没有表现出来，过后也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回来。
郑颜芗这一晚上不知道被逼着夸了程里多少好话。
就因为晚上在酒吧她说他的那一句“不行”。
很多按照既定轨道发展的事情，因为其中的一个小细节发生改变，整件事情的发展方向也会偏离原有轨道。
郑颜芗和程里维持多年的纯粹关系从那个吻开始变得不纯粹起来。
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发了点变化，但是好像又和之前一样。
不同的是，程里现在隔三差五就会给她发消息。
且次数愈加频繁。
早午晚安的问候，天冷加衣出门带伞这些日常的叮嘱也在悄然间渗透进郑颜芗的生活。
甚至有好几次，程里约她出去吃饭，然后再看个电影，结束之后送她回家还会塞给她一束花。
没有一次重样过。
最后开车回家，什么都不干。
次数一多，郑颜芗就是块木头也能开窍了。
更何况她还不是。
又一次被程里约出去，到家楼下的时候他照常送了她一束花。
郑颜芗抱着花，花香萦绕在鼻端，她挑眉看向程里：“你最近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想干嘛？”
“看不出来？”程里倚靠着车身，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轮廓线条晕染的有些许模糊：“被你睡\/了这么多年，在你这儿讨个名分不过分吧。”
话说的是流氓了一点。
但是郑颜芗还是不可抑制的心跳加速。
哪怕她已经猜到了他的目的。
“不过分啊。”郑颜芗从容不迫的点点头，“不过能不能讨到我就不知道了。”
他笑：“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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