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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了。
一大片四五岁的稚童呼朋唤友地从书院而出。
戚雪宁捻起手帕，冷冷一笑：“你女儿下学了，同你还长得真像呢。”
她说话的口气，仿佛见过曦瑶无数次一般……
“五年前，我那两个儿子如何夭折，我时时刻刻地记在心底，总有一日，我会让你拿命偿还。”戚雪宁一把薅住戚如烟的衣襟，“若是你还敢对我的女儿出手，那我会让你尝尝凌迟处死是什么滋味！”
她眼底是化不开的血恨，仿若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
戚如烟的心仿佛被人捏住了。
她强装镇静：“我可是你的血亲姊妹，你女儿的亲姨母，我怎么会想伤害她呢？”
她挣脱了戚雪宁的桎梏，朝后急退一步，凉凉开口道：“今日来得及，没备见面礼，就不同你女儿见面了，再见！”
她话落，掉头就走。
她今日到此只有一个目的，便是确定戚雪宁是不是真得生有一女。
如今此时已经确之凿凿，她也没必要流连在此了。
戚雪宁上了马车便走。
若是她再晚一会儿，必然能看到双腿飞快跑来的戚喻之。
随后便能发现，这个男童也唤戚雪宁为娘亲。
甚至发觉，这男童与轩辕君泽，生得有七八分相像……
“娘亲，出什么事了吗？”
戚喻之着急地看着戚雪宁询问。
若不是适才一群同窗围着他和曦瑶，他早跑过来护着娘亲了。
戚雪宁温和一笑：“不过是一个旧识罢了，说了几句话，没什么事，上车，我们回家。”
戚喻之唇瓣抿了许久，还是没忍住道：“娘亲，适才那人是戚如烟吧？”
戚雪宁一下子沉默了。
喻之打小就聪慧过人，什么事都别想瞒过他。
她牵着两人的手上了马车，缓缓道：“不论戚如烟有什么诡计，娘亲都会把你们保护得好好的，别担心。”
戚喻之继续说：“上回跟踪我们的马车，也是戚如烟的吧？”
戚雪宁装作不在乎的模样笑了笑：“上回不过是个意外……喻之，你只有五岁，大人的事就让大人去操心好了。”
戚喻之颇为知趣地没再开口。
娘亲既然不想他担心，那他便做一个听娘亲话的乖孩子。
两人之间的对话，曦瑶始终没给出一丝反应。
精致的小姑娘半倚在小窗上，一双黝黑的大眼睛朝车外看去。
这里是书院门口，车水马龙的，戚雪宁马车也行的很慢。
曦瑶的目光却忽然被车外的一哥场景吸引住。
一只京巴狗忽然从主人怀里跳下乱跑，将一个小姑娘吓得嚎啕大哭。
“妞妞乖，不要怕，爹爹保护你……”
一名男子走上前，将小姑娘揽入怀中。
小姑娘双手紧紧抱着男子的脖颈，转哭为笑：“爹爹好厉害！爹爹保护妞妞，妞妞什么都不怕！”
父女二人说笑着走远了。
曦瑶却趴在窗边，满眼失落。
“爹爹……”
她轻轻地在呢喃。
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曦瑶，你适才讲话了？”
戚喻之耳力非常好，瞬间转头看向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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