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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让秦臻不解的地方,明明是对钱没概念的人,非要在某些特殊时期装作守财奴,连针对他也像演戏似的,说喊停就停。
秦臻觉得这个线索必须转告给宁远洲,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他匆匆起身,出门前还不忘夸夸每一道手艺。
等院子里的车走远了,梅姨脸上的愁容还没有舒展开。
她没有想到秦臻会这样快和金蝉扯上联系,那个组织来拿警察都只知道冰山一角,他一个小老板,拿什么与之抗衡。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梅姨喃喃道:“自求多福吧!”
下午五点左右,秦臻小跑着进入市局,宁远洲和花生刚从苏家回来,苏母身体不适,来不来,苏天晴的尸体暂存在冰柜里。
秦臻进去的时候,宁远洲还在合计赵之恒的事。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一看,一个熟悉的面孔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
“来告诉你一件事!”
宁远洲纳闷的看着他,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什么事儿?又有幺蛾子了?我忙着呢!”
“赵之恒还有一个弟弟叫赵之永,他是赵老板的私生子。”
“啊,私生子!”
宁远洲用筷子扒拉了几下已经没有热气的米饭,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错,我去找过赵之恒了,他说红嫁衣的确是他买的,但中途搞丢过。”
“你认识他?”
“嗯,他是我高中同学,我们有过节,还有,那件红嫁衣,是他从金蝉手里买来的。”
这么多线索,让宁远洲措手不及,合着眼前的家伙,比警察的动作还要快。
“你怎么不早说!”
“这个......”
“诶,你脸怎么了?”
宁远洲看出他脸上有伤,指着青掉的眼圈问。
“你先别管这个,消息我已经送到,能不能找到答案就看你了。”
“命案为重,金蝉得往后排!”
“我知道,赵之恒不像是会杀死苏天晴的人,这家伙虽然性格恶劣,但他不会杀人。”
“你这么肯定?理由呢?”
“直觉!”
宁远洲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男人的第六感吗?”
“你不觉得有意思吗?如果人真的是赵之恒杀的,他有很多途径可以毁尸灭迹,完全没必要把尸体寄给石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的话让宁远洲浑身一颤,没错,这是最关键的问题,一直被他忽略了!
凭他赵之恒的家世,就算杀了人,想找替罪羊,或者让苏天晴人间蒸发太容易了。
而且,警队顺着快递这条线,找到了托运的公司,上个月,来往石磊住所附近的快递都是同城的,寄送时间也比较晚。
想要把尸体完美的转移到别人家,第一必须保证对方会签收,二是要保证短时间内不会引起注意。
石磊的精神状况凶手心里应该有数,有一个一直想不明白的点,石磊为什么在收到尸体的第一时间没有报警?
如果是因为精神状态,他后续买冰柜藏尸又怎么解释呢!
可以肯定,石磊在收到尸体的那几天,绝对是清醒的,那件红嫁衣也是从尸体身上拖下来的。
从现在已知的线索来看,苏天晴死于从赵家离开后,这中间,她或许还接触过别人。
赵之恒口风紧,加上对警察有防备,从他嘴里压根翘不出料。
天黑得特别早,还没到五点半,街道就被雨和黑暗吞没。
乌云飘过跨河大桥,落在小洋楼门前的树梢。
屋里安静得出奇,赵之永已经离开,楼上,赵之恒从昏睡中醒过来,发了一身汗,被窝里冷冰冰的。
他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保温杯,拧开后,热气腾腾。
身上被上过药了,药膏的味道很浓。
窗户拉开来一条缝,暖气嗡嗡响,他做了一个绵长的梦,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两年,赵之永手里捏着赵夫人的把柄,他不敢轻举妄动。
可笑的是,赵之永并没有在生意上打击他,相反他加入风行珠宝的这几年,他的位置越做越稳。
这个没什么感情的弟弟,生性残暴,一点不如意就会动手打人,他会想各种各样的玩法,挑战赵之恒的底线。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人命当玩笑。
那是个大雪夜,在赵家的老宅,赵之永跟他玩了个游戏。
对方在酒里下了安眠药,醒来的时候,他被关在卫生间,门从外面上了锁,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大,浓烟不断往往屋里灌。
他用淋浴的喷头砸开锁,冲出去一看,走廊已经成了火海。
酒会早散了,家里没剩几个人,当时女佣带着一个小孩住在走廊尽头的客房。
赵之恒冲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那对被困的母女。
两人缩在门口,大夜里救援队的车在来的路上耽搁了,老宅里有很多易燃易爆物,伴随着轰隆的爆炸声,赵之恒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楼梯离他就几步远,他却转身折回卫生间,打湿了浴袍,披在身上,一头扎进火海。
熊熊烈火扑面,而来,木质的走廊踩上去滚烫不已,很多地方都少穿了,耳边不断传来孩子的哭喊,女佣的救命声在尽头回荡。
赵之恒咬着牙,他的脚已经被火苗撩伤,放在以前,凭他大少爷的身份,女佣的死活与他毫不相干,但是放到现在,在被赵之永当成玩具戏耍后,他忽然察觉到以前的自己有多么恶劣。
似乎人都是如此,只有等自己落魄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后,才能真正感同身受,除此之外都是空话。
尽头的窗户是开着的,不断有风灌进来,风力加重了火势。
女佣从来没有经历过火灾,防范知识不足,愣在那不知所措。
赵之恒张张嘴想说什么,可以开口忽然发现喉咙哽住了。
头顶的横梁被烧塌,拦在他前面,越过燃烧的木料,断裂的门头就要砸下来,他跑了几步,一把将女孩扑倒。
印象中,他好像趴在女孩耳边说过什么,具体记不清了。
在烈火的围攻中,他把浸湿的浴袍披在女佣和孩子身上,带着他们往外跑。
前脚从楼梯上下来,后脚楼梯直接坍塌,他被埋在那些木架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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