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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气馁。
再加上想要去城东的感染区看望顾玉梅也不行，段天霖更加郁闷了几分。
不过郁闷归郁闷，苏芸所需要的药材，段天霖还是送了消息出去，让人帮忙准备。
顾兰娘看着天空中飞走的鸽子，不由舔了舔嘴巴。
“碳烤乳鸽……就这么飞走了。”
“……”
段天霖翻了翻眼睛。
“别想了。我这鸽子一千两一只，你吃了不怕胃疼？”
“……”
顾兰娘嘴巴一撅。
“你这鸽子镶金边了啊，这么贵？”
“我这鸽子是专人养出来的。无论带到哪里都能飞回去，而是比寻常的鸽子要快上将近一倍。”
段天霖说着，扬起下巴。
神色骄傲。
顾兰娘瞧着他，不由抱胸挑眉。
故意逗他。
“有这么神奇？那我改天非得把它打下来尝尝！”
“……”
段天霖果然上当。
横了她一眼。
顾兰娘嗤笑一声，随即哼着歌离开。
……
段天霖的消息果然随着鸽子一起送到了地方。
手底下的人接到了命令，自然就片刻不停的准备东西给修水镇送。
段文渊和段景成虽然一直派人盯着他的动向，但是人总有放松的时候。
更何况段天霖用的是飞鸽传书。
等到段文渊和段景成知道消息的时候，东西早就已经送进了修水镇了。
段景成气的在府中直摔东西。
“一群废物！这么多人看两个人还看不住？能让他把消息送出去？！”
段文渊压下眸底的几分不耐烦，好生劝慰道，“大哥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老九这一次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把消息送出来，东西运进去，可见他的手底下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
段景成冷笑，“老九真是可以啊，我以为这些年来他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个本事。”
“看来他是当真想跟我争，平日做出来的那副废物模样不过是装的罢了！”
说着，段景成的眸底带上了几分狠意。
“那就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客气了。”
……
这一次的物资和药材，段天霖是找了个离修水镇最近的暗处的铺子去置办的。
效率倒是很快。
段天霖当初说十天半个月，实则六七天就送过来了。
药材，粮食，衣物一应俱全。
就连银票都带来了一大摞。
顾兰娘每日帮着苏芸煮药分发给修水镇的百姓。
苏芸身上的担子终于可以减轻一些，得空去看已经病了许久的林承。
虽然只是劳累过度，但林承一直挂心着镇上的事情，病自然也就拖拖拉拉的一直未曾大好。
故而苏芸将这件事情告诉林承后，林承的耳根子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太好了，太好了，有了药材，修水镇的百姓就有救了啊！”
他说着，正逢顾灵娘正端了煮好的汤药进来。
瞧见林承脸色极好，不由笑着打趣道。
“什么事情让大人这么高兴？病都好了一半了吧？”
这些日子以来，顾灵娘一直照顾在侧。
与林承早就已经十分熟络。
甚至忽略了二人间身份的差距。
林承见到顾灵娘，面上的笑意也不由更深了几分。
连忙招手让她坐来床边。
“顾婶子给我带了个好消息，我可不是要高兴的么？”
顾灵娘狐疑，“什么好消息？”
林承却故作神秘，“你且猜猜看。”
“嗯……”顾灵娘沉吟片刻，对上他期待的视线，“能让大人这般高兴的，我想应当是关于瘟疫的事情吧？”
林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顾婶子，你快告诉灵娘吧！”
苏芸这才收起打量二人的目光，将段天霖找来了药材的事情告诉了顾灵娘。
“当真？那可真是大好事啊！”
顾灵娘听了事情的始末，也不由欢喜起来。
“这么说，用不了多长时间，玉娘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苏芸点了点头，“目前看来应该是的。”
“我之前给唤青用过药，不过当时已经没有多余的药材，所以我就未曾声张，免得再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另外为了安全起见，唤青服药后依旧一直住在城东，由玉娘他们照顾——”
林承点了点头，“顾婶子处理的对。”
“只是不知这疫病是否服了药就会好？”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苏芸笑着，“近日我也时常去给唤青诊脉，发现自从施针服药后，她的脉象已经逐渐趋于缓而有力，这是康复的征兆。”
“再加上唤青身边接触的也一直都是患病的人，却没有再次被感染，所以我想，应该是产生了抗体。”
林承拧起眉头来，“抗体？”
“你也可以理解为人的身体为了抵抗这些疫病而产生的一系列用于防御的东西。”苏芸说。
林承听着，有些似懂非懂。
倒是顾灵娘默默了半晌方才开口，“所以，娘的意思是，服了药大好了的人，不会再因为接触病人而感染疫病？”
“没错。”苏芸赞许的看了顾灵娘一眼。
真不愧是她的女儿。
林承闻言，眼睛不由更亮了几分。
“那可真是大好事！只是不知道这药若是给没得病的人服了，是否会有效果？能不能不再感染疫病？”
苏芸愣了愣，“这个……我还没有尝试过。”
“不过现下既然有了足够的药材，想来是可以试试的。只是不知道，谁愿意做这第一个尝试的人……”
她说着，话音刚落，顾灵娘却站了出来。
“娘，就用我来试吧。”
试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药方用在得了病的人身上兴许没问题，可用在健康的人身上，说不准会有什么反应。
故而她这么一开口，就连苏芸都犹豫了。
林承的脸色也不由变了变。
“灵娘，你……”
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他是修水镇的县令，在这种情况下，不该带有私心才是。
可是……
目光落在顾灵娘的身上，林承欲言又止，“你可要想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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