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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凡的脑子卡壳儿了。
这特么是个什么情况？
不就是掀了个面纱吗，怎么还就嫁不出去了？
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男人们不是得抢着上门提亲吗？
噢，就因为面纱掉了，就不能结婚了？这是个什么规矩？！
那要是风把面纱刮跑了呢，你还得追着风骂它是流氓啊，那就不是它风，是你疯了！
陈天凡看面前的女孩子哭得梨花带雨的，有些心软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杀你了还不行嘛。”
“不行。”
女孩子接着哭。
“你不杀我，我回去也活不成了，你这个大魔头，别假惺惺了，你还是杀了我吧。”
陈天凡脑筋有点儿拧巴。
“你这是几个意思？噢，面纱掉了，你回去就得被人杀死啊？”
女孩子一边哭一边点头。
陈天凡被她给气乐了。
“你傻啊，你瞅瞅周围，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你把面纱捡回来戴上，这件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月亮知大海知，噢，顶多再有几个小螃蟹知道，就没别人知道了，你回去自己不说，谁还能杀了你……”
“不，你错了！”
女孩子突然叫喊起来，打断了陈天凡。
“智慧天神无时无刻不在照拂着每一位天使，我掉了面纱，他会知道的！”
“噗——”
陈天凡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原来他遇上了一位虔诚的被洗脑者。
“好，好……”
陈天凡一边笑，一边点头。
“既然你的那个什么神肯定会知道，那他知道我下一步要干什么吗？”
“他肯定知道的！”
女孩子一看陈天凡质疑自己的信仰，生气地鼓起了腮帮，跟一只可爱的小河豚似的。
“别说智慧天神了，我都知道你要干什么，你们恶魔，遇到我们光明天使，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肯定是要杀了我啊！”
“噢——，你们的组织是叫光明天使啊，那为什么偷袭我，对我进行精神攻击？这可一点儿都不光明正大啊。”
陈天凡现在一点儿都不生气了，相反，他觉得这个被洗脑了的小迷糊还挺有意思，开始逗着她玩儿。
女孩子听了陈天凡的质疑，把脖子一梗梗。
“怯，你是恶魔嗳，对付恶魔，哪里还要讲究光明正大了？！”
“嘿，小丫头片子，你左一个恶魔，右一个恶魔的，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陈天凡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唬她。
没想到女孩子把头一昂，眼神坚定地看着陈天凡，毫不畏惧。
“来吧，恶魔，你杀了我吧，我为智慧天神而死，死而无憾！再说了，我被你这个恶魔看见了面容，不死的话，就要嫁给你，与其嫁给你这个恶魔，我宁愿去死！”
“我去！”
陈天凡装不下去了，眼睛瞪得和铜铃相似。
“你说什么？！你不死就要嫁给我？！这特么不是绑票儿嘛！精神绑架，不是，道德绑架，也不是，对了，是肉体绑架！你这是绑肉票儿啊！结婚是要先有爱情的，知道吗？妹妹，你们家人教给你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别说了，恶魔！”
女孩子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你不要用恶魔的那一套来诱惑我了，我是不会上当的，你还是杀了我吧！”
陈天凡一看说不通了，决定教育一下这个小榆木疙瘩。
“好，那我就如你所愿！”
他猛然催动起体内的煞气，本来平坦的额头上，一只竖着的黑桃眼睛悚然睁开。
“啊！”
女孩子被三只眼的陈天凡给吓得惊叫出声。
“诶？！你头上的眼睛，不就是头领让我带回去的东西吗？不应该是个小铁牌儿的吗？怎么变成了你的眼睛？”
陈天凡没搭理她，继续催动煞气，他的黑桃眼睛开始闪烁起黑色的闪电，突然一束黑光从他的黑桃眼睛中发出，直接击到了对面女孩子的身上。
陈天凡以为，看到自己要死了，女孩子最终会放弃掉不怕死的面具，泪流满面地乞求饶命呢，可是他没想到，这女孩儿竟然坦然地把眼睛一闭，再不出声了，就这么勇敢地接受死亡的命运。
陈天凡不由得对女孩儿的胆量和勇气，有了一丝赞赏。
黑色的光束持续了不到十秒钟，便消失不见，陈天凡闭上了黑桃眼睛，额头上的皮肤再次平坦如初。
闭目等死的女孩子过了半天，才敢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
“诶？！我没死？！”
女孩儿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能动了？！我身体里的煞气没有了！”
女孩子惊奇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腿儿。
“别看了，我把你身体里的煞气全都吸出来了。”
陈天凡笑着说道。
女孩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为什么？你不是恶魔吗？你为什么要救光明天使？”
“诶，我就奇怪了嘿……”
陈天凡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怎么就一口咬定了我是恶魔呢？”
“那还用说，用煞气攻击人的只有恶魔呀，因为只有恶魔会用死人来凝炼煞气的。”
女孩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们光明天使和西方的恶魔战斗了不知道有几万年，虽然失利了，丢失了自己的故土，逃到了这神洲，但恶魔是个什么样子，我们却是世代相传地，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噢，能使用煞气的就是恶魔啊？！”
陈天凡摇了摇头。
“你听说过撒旦吗？在成为恶魔之前，他是天使长。你听说过鬼子母神吗？在成为**二十诸天之前，她是专吃小孩儿的恶鬼。你听说过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吗？在成为密教四大法之前，它还是个妖怪呢！”
陈天凡问一句“你听说过……吗”，女孩子就摇一次脑袋，问到最后，女孩子脑袋都快摇掉了。
“这些我都没听说过。”
女孩子的眼睛里闪动着好奇的光。
“恶，不是，你……你知道的事情好多啊。”
陈天凡被美女给夸得有些飘飘然，心说劳资三年大学肄业，可不是白上的好吧。
他得意地一笑，说了声：
“你看着！”
就把左手一挥，一股黑色的煞气在他手上翻滚缠绕，他又把右手一摆，一蓬仙气化为烈焰，在他手上腾腾燃烧。
“啊……”
女孩子惊叫一声。
“你怎么，不但是恶魔，还是神洲的神仙？！”
陈天凡点了点头，笑道：
“一个人，他是恶魔还是天使，是妖怪还是神仙，不在于他用什么法术，而在于，他的心，是向着光明还是黑暗！你明白吗？”
“噢，我懂了……”
女孩子若有所悟地说道：
“所以，你是一个心里向着光明的恶魔，对吗？”
“噗——”
陈天凡真的喷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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