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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的人更多。
狭窄的过道里充溢了难闻的烟酒气息和劣质的脂粉味。
妈妈皱了皱眉头，带着小小她们姐妹几个走进了一间房，这是她们怡春院的专用房间。
一轮明月高高挂在飘渺的夜空中，酒杯早已端起来，乐器也演奏了起来。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最外面的闲汉们已经激动得摸上了在门口迎宾的姐姐们的纤纤玉手。
不断有穿着清凉的姐姐们出来，互相解围。
今晚的正餐可不是她们这些旧日黄花，可不能轻易让这些臭男人占了便宜去。
一片喧嚣中，湖心当中两条船之间搭起了大片的木板。
几个粗壮汉子搭起了木板，很快一个临时的舞台就搭起来了。
一个穿金戴银的老鸨子拿着一把描金扇，一边轻轻扇着，一边用胖胖的手往下压了压。
现场的气氛顿时更加热烈了起来。
“天朗气清，各位大爷晚上好。今天是我们一年一度的花魁之夜。除了歌舞表演还有我们各家的花魁登场，请各位大爷们品鉴。”
老鸨子说完，就知情识趣的把舞台让了出来。
一溜穿着红色长裙，裸露着大片雪白的胸脯的歌女们便抱着琵琶登台。
湖面上凉风习习，歌声悦耳。
台下的看客却只顾着讨论谁的胸脯更挺，谁的大腿更白，谁的技术更好。
一片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一曲歌毕，歌女们纷纷退场。
紧接着上来的是一群穿着白纱裙，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舞女。
舞姿大胆挑逗，衣服却保守含蓄，强烈的反差充满了张力，让下面的看客们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歌舞完毕，就是今晚的重头戏了。
各家的花魁依次登场，有魅惑系的，眼波销魂，勾魂夺魄；有清纯挂的，楚楚可怜，欲语还休……
有秀才艺的，泼墨挥毫；有在月光下伴月而舞的。当然，也有小小这种，啥也不展示，只要站在台上，清风吹起面纱，就让全场沸腾的王者。
见到现场气氛这么热烈，妈妈笑容可掬。
她轻轻拉开小小的衣服，褪至肩膀，露出那一颗鲜红欲滴的守宫砂。
这一秒，现场的热情被拉到最高。
台下一个肥肥胖胖的男人挺着啤酒肚，伸出戴了五六个金戒指的手，笑道：“五百两，我要了！”
妈妈眼风都不给他一下，只是伸出一个手指，笑眯眯说道：“我们小小可是从小就锦衣玉食养着的，这每月吃穿用度也不止五百两了。何老板，少了。”
何老板一听，饶有兴致的用眼睛，在小小身上打了个圈，又比划了一下：“我出三千两。”
妈妈勉强在脸上带出个笑容，一把把真真推出来：“何老板，三千两，只能让我们真真和您喝一杯了。”
真真被妈妈一把推到何老板怀里，勉强挤出个笑容，挽住何老板的手，娇声道：“大爷，看看我呀，真真陪您喝酒呀！”
说完，真真就僵在那里不敢动弹了。
何老板拿过一杯斟的满满的酒杯，用手指抬起真真的小脸蛋，恶狠狠地说道：“能喝酒？那就给我喝！”
真真左右躲闪，那一大杯酒液就全部泼洒在胸口，衣服本就包裹不住，现在更是紧紧贴在胸上，露出一片夺人眼球的美景。
见真真如此不识趣，还敢躲闪，何老板一把把真真搂住，硬塞在自己怀里，又斟满了酒杯，往真真嘴边递去。
小小那边，老鸨还在推销。
行情一路上涨，眼看着已经到了一万两。
老鸨早就笑迷了眼，花了三百两买来的小小，吃穿用度不过几十两，这可是血赚。
老鸨见价格到了一万两就不再往上，拍了拍肥厚的手掌。
后面的嬷嬷会意，忙和在花堆里尽情猎艳揩油的龟公耳语了几声。
龟公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就退出了人群。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龟公就命人抬上了一大桶飘着花瓣的香汤。
妈妈摸了摸小小滑腻的臂膀，对龟公使了个眼色。
两个嬷嬷就合力把小小摁进水里。
月色下，小小香肩微露，眼神略带惊恐，湿哒哒的黑发披在肩上，遮住了旖旎的风光。却让下面的男人热血沸腾。
妈妈看着台下两眼放绿光的男人们，很是满意。
就她在风尘里摸爬滚打这几十年的经验来看，一味的暴露只能吸引贩夫走卒，欲露不露，含羞带怯，最好还带些书卷气是最好了。
这些臭男人，最爱干的就是劝妓女从良，让良家妇女下海。
所以，拿捏住这些臭男人的心，也不算困难。
可惜呐，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这美貌，到底是无根之木，雨中浮萍。
男人的恩宠到底是没有手上捏着的金银让人安心。
不知道这些姑娘们能不能悟透这个道理。
妈妈眼神犀利的扫向全场，有真真这般被灌酒的不情不愿的推拒，有久经风月的姐儿们在男人间左右逢源，一脸不走心的笑，还有小小这种不识人间烟火，一脸懵懂的小呆瓜。
男人们，最喜欢小小这种清清白白的女孩，就像一张白纸，可以随意被涂抹颜色。
“一万五千两，我包了！”
人群里突然冒出一个男声。
妈妈被数字惊到，立起眼睛看道。
原来是当今圣上的小舅子衡宏深，这位可是尊大佛，平日里最爱眠花宿柳，是脂粉堆里的头头，偷香窃玉的高手。
小小这次可走运了。
这位大爷平日最是怜香惜玉，想必小小不会受罪了。
“衡大爷，还有人比一万五千两更高吗？”妈妈递了个千娇百媚的秋波，却因为徐娘半老，收到了一个嫌弃的白眼。
妈妈也不以为意，看在白花花的银两面子上，什么侮辱不能受。别说是个白眼，就是教她在地上磕头学狗叫，有一万五千两，她天天做都使得。
“衡兄真是艳福不浅，我出两万两，这美人看上去不错，好好****，也是一番风流。”
另一个中年人摇了摇手里的镶金扇子，眼里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上官阳冰，你要与我抢人？”衡宏深眯了眯眼睛，语带威胁说道。
“衡兄言重了，这只不过是价高者得。”上官阳冰慢悠悠地拿起杯盖，喝了一口茶水。
“哼，两万五千两！”衡宏深气哼哼地说道。
妈妈听得心花怒放，两万五千两，她已经十几年没听过这么高的数额了。
到底是神仙打架，不过小小这般的颜值，万金也舍得！
“两万六千两！”上官阳冰继续品起了茶水。今夜的茶叶是上好的银针，味道极好，醇中回甘，让人回味无穷。
“你你你！”衡宏深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浸在水里的小小。
美人出浴，美的勾魂夺魄，让人移不开眼光。
衡宏深咬了咬牙，开口道：“两万八千两！”这已经是他所能支配的所有了。
“哈哈哈哈，衡兄怕是囊中羞涩了，这美人我要了，两万九千两！”上官阳冰笑眯眯地说道，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见到死对头上官阳冰这幅模样，衡宏深气的牙咬的咯咯响。
这已经不是美人归属的问题了，这涉及到自己衡府的颜面，居然叫他上官家压下去了。
衡宏深推开怀里的美女，在地上焦急地走起了圈儿。
忽的，他从怀里摸出一颗硕大的珠子，高声道：“这是家父得到的仙人赏赐，一枚灵珠，如何？灵珠作价一万两，我再加两万两白银，这美人是我的了！”
一听到仙人赏赐，妈妈都忍不住探头去看。
是的，他们这里是凡俗界，一年半载的也是有仙人前来收徒的。
衡宏深就是搭上仙人的路子，才把自己的一个妹子嫁给了当今圣上，一个嫁给了太守。
接待仙人平日里也是衡府在接待。
看来，这次国舅爷来买小小，说不得也是为仙人准备的。
看在仙人的面子上，上官阳冰也歇了心思。
买卖就此一锤定音。
小小今夜的归属权在妈妈的言语下，一锤定音。
“恭喜衡大爷，今晚，小小就是您的了！”妈妈满脸堆笑。
“哼，今晚？”衡宏深左眼一翻，扫了妈妈几眼。
妈妈被他看的浑身打颤，惶惶不安起来。
果然，衡宏深下一句就带了几许强硬：“这女人我带走了”。
见到妈妈如遭雷劈的神色，衡宏深语带威胁的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可是银货两讫了！”
见妈妈脸上还有些不舍，衡宏深又缓和了神色道：“之前你说的入良籍，我准了。”
听到这话，妈妈脸笑的如花般盛开。
每个入行的姐妹做梦都想着回归良家子的身份，这，一颗摇钱树换一张合法的身籍，值了！
想到这里，妈妈忙殷勤地恭维起衡宏深来。
“恭喜衡爷，小小还是个清倌儿，还请衡爷多多怜惜我们小小。”
妈妈为小小披上薄被，良心发现的，向衡宏深补充说道。
“老爷我自然会好好待她。你们轻些，大人他就喜欢这一口的。”
衡宏深笑眯眯道。
想到今年上供的人选有了，自己家里的女眷保住了，他就忍不住哼起了歌儿来。
【作者题外话】：这一章是不是格外粗长哈哈哈哈哈！
小可爱们你们看完能不能评论一下或者投个小票票，让我知道你们还在。嘿嘿嘿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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