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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他如何恳求苏萌都毫无反应。
马文东无力的垂坐在地上声音暗哑,像是对苏萌解释也像是对自己的发问。
“萌萌,你知道我名字的意思吗?呵,文栋这是我爹当年还在时特意跑到山外头请教书先生给我起的名字。”
“不像其他铁柱,大娃那样随意,希望我既有文化又能成为家里的栋梁。”
“可这村里条件就这样,我一天也没上过学,所以我尽力挑起家里的重担,他很早就走了,希望能符合一点也是好的。”
“我没文化也给不了你之前的生活,我知道配不上你,可我一直都抱有期望啊。”
声音越来越哽咽,断断续续的呼吸撞进她心里。
可苏萌却无法给他任何回应,她要怎么说,说她愿意留在这里吗?
这样对两人都不负责,这里的条件不适合她,他们两个以后也没有可能有未来。
外面的大风依旧刮着,窗户纸依旧响着,一切都没有变却似乎又都变了。
马文栋拳头紧握,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一但面对苏萌他所有的情绪都无法克制。
“萌萌,你真的不用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我让你……走。”,最后一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如果两人注定要这样僵成死局,他愿意放手。
是啊,云始终都在天上,虚幻飘渺,而泥永远都被踩在脚下,灰败浮沉。
听到他的话,苏萌终于有了反应,头朝他转过来,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看进那双眼里,马文栋此刻仍然抱着期盼,她是后悔了吗?
可苏萌只是张开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谢谢”,声音很轻却把他砸的再也起不了身。
谢谢?他们两个现在都到了这种客气的地步吗?
马文东想挤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可无论面部肌肉再动,也组合不出这样简单的表情。
最后只剩下干巴巴的话:“不用谢,你先把脚养好我就带你出去。”
“谢——”
这次不等苏萌说完,马文东便起走了出去,他不愿意听到这两个字。
在养好腿的日子里,苏萌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每天马文栋来替她擦药,浓郁的草莓牛奶味儿就往她逼鼻子里钻。
从微微颤抖的手苏萌能感受他内心的悲伤,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心狠也罢,可她真的毫无办法。
让她在这生下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不能因为爱他便让一个可爱的小生命承受这里的迂腐和落后。
“我的脚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走吧。”,被马文栋悲伤的情绪覆盖,苏萌怕在这里多留一刻便会心软只能强迫自己。
马文东的嘴张开了半天,可一个简单的“好”却这样难以说出口。
头发依旧柔顺的贴在头上,可他此时却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萌萌,你,你真的要走吗?”,再次抬起头,眼里已经变成雾蒙蒙一片。
苏萌闭上眼睛机械的点了点头,手里一直攥着的纸条塞进了枕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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